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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白日灯不亮。薛骆迁只放开了搂他腰的手,“晚些时候再来吧。”“好啊,那现在去吃饭吧。”“糖葫芦?”“那个吃完饭再吃……”“好,阿晏想吃什么?”“麻糖!!”“……”还真以为北冥晏能吃点正常的饭。“怎么了?”不过,这样的北冥晏,这样想吃麻糖的北冥晏,让他想起十三年的相见,也是在建邺城中。希望阿晏以后都这样欢乐。希望能一直陪在阿晏身边。“没什么,我们去吃麻糖。”在建邺城里吃吃喝喝、走走停停大半日,傍晚二人抱着一大堆小吃又回到城外。脚下是护城河,眼中是星火灿烂,怀里还有好多袋的麻糖!!身旁还有骆迁。北冥晏对此很欢喜。然而:“只能吃一袋。”“哎……”薛骆迁指着自己的嘴:“当心蛀牙。”北冥晏之所以这么喜欢吃麻糖,是因为麻糖是他下山第一次吃到的甜食,在北山不允许多吃甜食,麻糖这种东西北山上压根没有。原本他们就挨着坐在城墙上,薛骆迁低头凑近他,给他说蛀牙的问题,可他只顾着看薛骆迁的薄唇了。如果没有记错,他亲过自己四次。第一次是在岭南驿站后院的草地上,北冥晏以为他喝醉了。第二次是在连城司的别院中,他送自己衣服那次。第三次也是在连城司别院,为二弟的事情争执了两句,然后薛骆迁就……第四次是在大牢中,自己表露心意。薛骆迁也很快注意到凑得太近了,愣了一下,居然往后退了一下。“阿晏,我现在……”迎着北冥晏的目光,指了指自己的脸。还戴着人|皮面具。北冥晏结结巴巴:“为何忽、忽然解释这个?谁、谁在想这个啊……”“嗯。阿晏,看,要点灯了。”很快,他们眼前便是灯火辉煌,这庙会的第一个夜晚,往往是最热闹的。第73章文金景言第七十三章.文金景言几乎所有人都想当然地以为,薛骆迁和北冥晏的交情起于薛家宴会,也止于薛家宴会。或因薛天籁与北冥晏的亲事,这俩人充其量不过是妹婿和堂兄的关系。至于薛盟主的痴心吧,江湖人士说说也都罢了,没见人家北山从没理会过这些传言吗?莫不是一厢情愿哟。但其实,薛骆迁早在那次宴会前,就已经认识了北冥晏,虽然是单方面认识。知此事者不过三,叶笑云便是其中之一,还是薛骆迁后来给他讲述过的。前几日他与萧衍终于回到中原地界,进了岭南驿站,路过中原和碧落相连之处的一座山,名叫重云山。重云山还有一齐名之山,在北疆,也叫重云,不过两山“重”字同字不同音。萧衍哼哧哼哧推着车,叶笑云懒懒散散地躺在推车上,遥遥望着越来越小的山影。说起来,那时候的薛骆迁还真孙子啊!躲起来冷眼旁观,叫他和北冥晏吃了亏。即使不是因害怕而袖手旁观,也一点不像会英雄救美之人。更一点不像在岭南会为了帮他,而和薛家子弟动手的薛骆迁。北山上课业繁重,叶笑云是个泼皮猴,若不是他那好兄弟“好好先生”从旁帮助,委实是待不下去的。“好好先生”名叫北冥晏,他们俩从小就认识,一起长大,叶家每年都派人上山看看自家二公子,顺便带点慰问品,但没有一年要接他走的意思。叶笑云前几年还哭天嚎地,一哭二闹三上吊,装病、捣蛋、诬陷北冥翩义虐童,到后来无一见效,又慢慢和北冥晏玩到一块儿,便不闹了。俩人看上去差异极大,却意外合拍。因为北冥晏其实是个阴损的家伙。这是叶笑云的原话。这家伙在北山老头儿面前,还有北冥家大大小小、乱七八糟的人面前,乖巧懂事,天赋异禀。私下里啥不干啊?丫的他啥都干。不到半年,俩人便摸清了对方的底细,北冥晏是个假先生,叶笑云就是个表面横着的,其实心里对北冥家的条条框框毫无办法。毕竟人在屋檐下,饭不能不吃,北冥翩义老是罚他禁食。于是乎,今日你帮我做课业,明日我帮你射暗器,白天规规矩矩,夜里偷偷摸摸。偷偷摸摸是指到树林子里打鸟捉兽,架火烤着吃。饭足后,他俩经常躺在清凉的石板上,叶笑云摸着肚子,很是纳闷儿。北山那么多野味,北冥老头儿为啥吃饭没油水?连带着他也天天嘴里淡出鸟来!北冥晏常说他不懂,这叫修行。然后他自己也吃得很撑。这种偷鸡摸狗的事,这些年北冥翩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俩也干得不少。北冥晏虽然有四个弟弟,但年龄大点的如北冥昱,是个真·好先生,剩下的不是年纪小,就是像北冥易那种傻二缺,或者谢凉那种爱打小报告给自己谋取私利的,干坏事都不能带。所以他和叶笑云感情更好了。好到有一年夏天,叶笑云不知抽什么风,忽然说待在北山待腻了,连个姑娘都没得,他都要怀疑自己喜欢男人了。北冥晏不着痕迹地挪远了一些,道:“你想怎样?”叶笑云想下山玩,北山有规矩,哪能随便下山啊?他们要想玩,还得偷跑。北冥晏有些迟疑。“山下有好多好吃的……有甜的东西吃。”“走。”俩人一合计,当夜便下山了,毫无愧疚感地花着北冥翩义的钱,在山下挥霍了好几日。北山没动静,他俩越玩越欢。有一日晨起要上山打猎。这俩二缺也是够虎,北冥晏带了一身□□粉末,叶笑云则拿着弹弓,就这么上山了。这些年他俩在北山都习惯这般了。“听说这山叫重云?”“嗯。‘奔流下杂树,散落出重云’之意。”“谁问你这个了!”“岭南还有一座山,名字也是这个,不过音不同。”“这山不高啊,比北山差远了。”“自然。北山乃天下第一名山。”“夸起自家忒不要脸。”“好歹阿云你也算在北山长大啊。”俩人一路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叶笑云面上显得很随意,却一直留心四下动静。忽然,他伸手拉住北冥晏:“嘘!”不远处有人在,似乎是两拨人,中间躺着一个什么东西,还不小。“怎么啦?”“你眼睛好,来瞧瞧。”北冥晏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