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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巴巴地往外眺望,一动不动的看着夜色,心里默念静夜思。骆城,又下雨了。“追追?”莫追听到一个细小的声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回头看见牢门口蹲了一只长腿刁民。“是你?”丁鹭:“没错,是我。”莫追继续眺望窗外,没有理会他。“好你个安嫖!”丁鹭远离了牢门坐下,拿起猪肘子美滋滋地吃起来。莫追嗅到了味道连忙转头,看见丁鹭怀里一堆的rou!不禁咽下口水。“哥你过来,咱有话好说。”丁鹭听若未闻,自顾自地吃,还发出可恶的声音。“啧啧,这他么忒好吃了!”太诱惑!莫追垂涎三尺,趴到了牢门处,头都快卡出去,再伸长一点手就能够到丁鹭,脸都挤红了。“哥别闹了!”丁鹭得逞道:“这会知道叫哥了?”“之前都是小弟不好,望兄长宽待!”莫追耿直的眼睛一刻没离开过肘子。没有什么烦恼是吃解决不了的问题。安逸这份“豁达”丁鹭既欣赏又堪忧。罢了,不撩他了。丁鹭将肘子递给莫追,道:“可以给你吃,把一边手伸出来。”莫追拿到肘子津津有味地吃起来,也没答话,老老实实伸出了一只手。丁鹭挽起莫追的手腕,细细把起脉来。“你叫莫追,字什么?”“剪烛。”“何当共剪西窗烛?你自己起的?”“三娘给我起的。”“哪家小姐?”“不跟你说。”……一旁狱官看在眼里,转去禀报陈酉。陈酉道:“不妨事,随他们去。”作者有话要说:我是一个有大纲的人、有大纲!的人!第11章谪仙图3.0现场盘查过了两日,到了第三日班姝案终于开审。因为刑部有过在先,所以主审是大理寺。郁泱作为听审坐在许沿侧后方,堂下是涉案的家属,堂外是待传的证人。公堂静得压抑,时辰已过了半晌,孟鸢迟迟不见来,众臣的茶饮了一杯又一杯,等得有些烦躁。郁泱无聊得垂眸把玩茶杯,手拧杯盖有意无意的一下一下磕响杯身,整整磕了七下。许沿知道郁泱无心再等了,扣响了惊堂木:“开堂!”第一个传审的是卢知州,已经年过半百,三年前辞了官告老还乡。许沿今日穿了件紫领黑底的官服,神情似笑若无,让人难以捉摸。许沿走下阶去,手里拿着一份卷宗,话语虽风平浪静,但言外之音不可谓不汹涌湍急。“卢大人一朝为官十三载,还差两年便任职期满。落叶归根?走得急了些吧。”卢知州毕恭毕敬道:“家中老媪犯了湿症,疼起来寸步难行。老臣有心还乡照料她,便辞了官。”“卢大人对令夫人情真意切,着实羡煞旁人。可倘若你被我查出个不是,那就晚节不保了。”许沿将案宗塞进卢知州手里,“这是你批过的案情,念最后一段。”卢知州不知许沿意欲何为,有不祥的预感,忐忑不安地念起来:“方槐破门而入,欲行不轨之事,死者抵死反抗,挣扎少倾后毒发身亡。方槐畏罪潜逃,次日缉拿归案。”“发现问题了吗?”许沿近近的站在身旁,卢知州顿觉阴寒,目光定住一处道:“小官愚昧,不能察觉问题所在。”许沿:“索性不是卢大人亲手写的案词,不然字里行间应更加缜密些,岂会两句之内出现‘破门而入’、‘畏罪潜逃’这两个性质截然不同的词。什么心理的人会破门而入,什么心理的人会畏罪潜逃?短短一刻钟之内,一个人几乎同时出现这两种心理,极有可能说明一个问题——出意外了。”卢知州点点头,似虚心接纳了这个合理的猜想,又装作糊涂道:“许是钱师爷拿词不准吧?”许沿:“据了解,钱先生做了二十年的师爷,资历不在您之下。是拿词不准还是不慎写下了事实?”一语中的,众臣皆惊。拧线头牵真相是公堂上见惯不惊的戏码,或实而有之或为引蛇出洞,凡凑效即可行。常人挑的线头大都为不合理的动机、行为,而许沿挑的线头往往是微不足道、眇乎小哉的细节。岂是挑线头,实乃挑蚕丝,心细得令人发指。许沿:“我且当钱师爷是无心之失。可案情没有假吧?”卢知州唇齿有些发颤,隐藏住了。“据目击者口供录的,不假不假。”许沿:“如果方槐要毒杀班姝,目睹班姝抹上胭脂后为何不立即逃离,反而要进房行不轨之事?”卢知州:“女子不会刻意吞食唇脂。方槐入房是想确定班姝有无中毒,当确认班姝食毒后马上逃逸。”许沿:“不合理吧卢大人。案宗上白纸黑字写方槐欲行苟且之事,难道是空xue来风?方槐受审时口口声声称那盒胭脂只是催情的迷药。不论从哪个方面想,迷药都更合逻辑。”卢知州摊手称冤:“那盒胭脂验过了,真真是能杀人的迷药。案宗上一再做了解释,方槐是欲逃脱死罪才编出唇脂是迷药的谎言。”许沿:“那他杀人动机是什么?”卢知州愣住了,开始怀疑自己起来。“案宗上写得明明白白。案发前日班姝曾辱骂方槐,方槐记恨在心,又受了武粼儿的挑唆,一时懵了头脑杀了人。”见卢知州一副自觉无辜的模样,许沿点头冷笑了一声,走回座位上坐下,沉默了好一顿,然后道:“倘若真如案宗所述,本官大抵便信了,毕竟一两个词汇不足以说明什么。可蹊跷就出在一份关口记档上,案发次年二月,驸马来过骆城,三月末你告老还乡。”卢知州眉头拧成八字,苦闷道:“大人,老臣辞官与该案毫无干系!”一旁陈酉神经紧了起来。孟鸢如果察知案件有疑,自然要到案发地收集证据。许沿逮住这个引子,有意将孟鸢按步行事与卢知州辞官牵扯起来,无论这鸡蛋里挑不挑得出骨头都说明了一点,大理寺在拔刑部的刺。许沿执起一份档案:“你为什么辞官,想好了再说。”如果叛了错案,固然想辞官摆脱污名。可卢知州并不知自己错判了案子,只是那年孟鸢来寻他问事,让他隐隐察觉出了事情,也没耽搁,顺势离了官。“驸马来…找过老臣,左右说了一些安抚的话。不日免职书下达,老臣便还了乡去。”许沿:“是你提出辞官的?”“老臣起先一直在纳闷驸马的话,而后才知被罢免了。”卢知州有句话堵在心头,本想说不知得罪了朝中何人。“这便奇了,吏部文书清楚记录是你提请告老还乡。”许沿点到为止,转问,“驸马跟你说了什么,可还记得?”卢知州:“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