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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做到一半他竟然睡着了!回忆他美丽的乳尖(H)

    李愿简睡着了。

    嗯,她虽是一条龙,但肯定知道睡眠对人类而言是最正常最重要的一件事情,他们可以在晚上睡,早上睡,呃其实中午下午也不是不行,好吧好吧,是随时随地想睡就睡,嘶···

    但李愿简这个事儿吧,呃,按道理来说很好说,但实际上,有点很难说。说来说去的陈楚航都蒙了,但总之,她有点不理解李愿简此时此刻在睡觉这件事。

    ——他明明还在被她吻着啊!

    陈楚航开始思考事情是如何发展到这一步的——比如明明是好不容易得到的对话机会,她为什么会把李愿简带到床上做无用的事?

    因为有一股欲望的味道,而且已经浓郁到再不被满足就会吞噬宿主的程度。她又是那么熟悉李愿简心口不一的羞涩本性,所以陈楚航便做了那个明面上最迫切的人。

    先是普通的亲吻,再是舌尖上的热舞探戈,但李愿简没有被满足。

    所以,她在李愿简第二次释放信号时夺过水杯直接压了上去,把他从客厅一路啃到卧室床上,连灯都来不及开。

    视觉被剥夺,人就会惊惶不定,就会拼命放大其他感官以代偿,李愿简选择了抚摸,而他的抚摸堪称疯狂:双手死死勾住她的脖颈拼命下压,让她根本无法离开他双唇换气,只能在两人唇舌间、咸味汗液中缺氧,大有“干脆一起窒息死在床上,随便闻到尸臭前来查看的邻居嘲笑吧”的架势。而他的双腿也彻底抛弃假模假样的矜持,勾上她的腰身,把她深深含进两腿间。

    陈楚航不得不承认,她感受到了一处柔软的凹陷,它还具有吞纳巨物的包容之力,因为她被他带动着向前再向前时,那一圈柔软也跟着后退,再上前收缩……

    而且,它湿了……难怪她隔着衣服都能通过膝盖头感受得清清楚楚……她的简,真的好色啊……

    上半身也是,她平得跟完全没发育一样的胸膛贴上了他的rutou……rutou?噢对,简有小小的胸部,她早在发廊时就见过他的裸体。

    他的胸微微发育,像两小团打发得半好的羊脂油,当她呼出的气息如风般扑过去时,它会因为不稳而微微颤动,正是细密奶油泡消融的感觉。顶上是跟七月熟桃一个颜色的红rou小球,会软得像棉花,也会硬得如矿物宝石——就比如现在。

    简贴得实在是太紧了,腰肢也在疯狂扭动,连带着rutou抵在她胸前厮磨,上、下、左、右,拧过去,揪过来,几次下来,rutou是什么硬度,什么形状、中间的小眼是否胀出了,她已经全知道了……等等!好像不止是乳尖吧……好像连整个rufang都压了过来……

    他的rufang一定被挤扁了,被铁硬胸膛死死碾磨了,被揉动了,被蹭弄了,天哪,这力度,一定变形了吧,红尖尖一定凹进白rou里去了吧,整个rufang一定摊成了扁扁的软饼……然后还被碾来碾去,细嫩乳rou可能会在两人的夹弄下,受到力的玩弄下,一会儿往上突出,一会儿往右泄出……简真的不会疼吗……陈楚航也跟着软乎乎地想。

    “啊呃!楚航,好喜欢楚航,呜呜,楚航的手把胸弄得好舒服,唔唔,唔,啊嗯——”简在热汗与厮磨中失智了——她哪有用手?他既没明说也没暗示,她哪会伸手亵渎他的胸呢?

    但也可以把这句话当成是肯定或者暗示。她该一路深入下去了。

    先是胡乱扯开风衣扣子,再是火急火燎掀起他过于修身的内衫,他的两乳便在空气中晃荡了。啊,要是给简的乳尖抹上一点油的话,肯定会很像裹上绵红糖的糖葫芦,闪着润润的光,一口下去,先是yingying的就像在吃外边的糖壳一样,再稍一用力,就能尝到他柔软的本质……

    没有油,那就用她的唾液吧,反正都一样。陈楚航头一次肮脏地想。

    咬上他rutou时,他尖叫一声,激动得鼻尖微红,鼻翼翕动,唔唔啊啊缓过劲儿来后,他哭喊着:“楚航,求你,老公cao我——”我字的音儿还没吐完,他突然没动静了。

    回忆暂停。陈楚航再次确认,对,问题就出现在一步。

    陈楚航从他两乳间退出,抬头一看,他闭眼睛了。小心翼翼用食指戳了戳他的脸,没反应。听呼吸,平稳悠长。的确是睡着了。

    的确是睡着了?

    ——不对,只是他希望陈楚航这样认为罢了。

    他过于迫切,迫切得失去了正常思考能力,完全忽略她是异类说不定有感知人气息的能力,也完全不考虑一下哪个正常人类在战况正酣的时候会睡得着。

    好的,简,陈楚航默默地想。她肯定不会戳破,毕竟不论是亲热也好还是现如今停止也好,目的总归只有一个,让他平静、安心。

    但陈楚航很快就傻眼了。

    她的夜间视物能力很好,能清晰看见李愿简时不时抖缩一下的肩膀。可她已经顺遂他意演了场“嗯,我的确相信你的确睡着了”的戏!

    她不得不惶恐起来。是他生来矛盾纠结的本性发作,其实不想自己停下?于是陈楚航没有立刻替他整理衣服,而是坐在旁边观察。

    不对。他不像是在不满、幽怨、失落,而是在害怕。

    可有什么值得害怕的呢?

    这里没有欺辱他的嫖客,没有黑帮,她也在他身边。总不可能是突然担心起未来吧?

    同金铭建立制衡关系放弃逃跑是他一手促就的啊。

    简究竟处于一种怎样的心境?过于厚重复杂,陈楚航想不明白,只能默默地盯着他。

    李愿简的衣摆被撩起推到了乳尖上方,堆叠的褶皱将他的身体一分为二。分割线以上,黑色高领把脖子藏得严严实实,只画出一左一右两道竖线。布料紧绷双肩勾勒出骨感的曲线,红唇紧闭,眉头下压紧锁,曲线凌厉得快到严肃的地步。

    但眼睛若往下移一点点,就能看见衣服把微微发育的胸部勒得下凹、变形,即使黑暗里看不清,她也能想象到粉红乳晕快被扯成rou白色,有一股子几近凌虐的rou欲味儿。一件普普通通的日常衣,立刻带上点儿情色施虐的漆皮束缚带的感觉。上半身的禁殿圣女气息变成了穿情趣服的床上神女。

    话说回来,简为什么会发育胸部?雌激素分泌过多在人类身上会有如此明显的影响吗?陈楚航想。

    只一瞬间,有种异样的感觉一闪而过,陈楚航觉得这样的李愿简有点陌生——身上的rou性过于赤裸了。

    单纯的雌激素失衡只是身体健康状况的问题,单单是绵软细嫩的蓬勃rufang也绝不会让人有一丁点反感。只是,他胸部的两坨rou——更可能是被过度jianyin、性交癖好异化的产物。

    一幕幕虚构的画面蹦了出来,全是她去娱乐场所找李愿简时那些人说过的东西,叫什么什么玩法。

    陈楚航觉得,她现在的感觉没法形容。

    现在她的脑子没法再探秘李愿简在想些什么,她痛苦地喘了口气,匆匆拉下衣服,去拿热毛巾给他擦身。

    完事后她打开衣柜想看看有没有睡衣。李愿简初中没有换睡衣这个习惯,一般是洗澡后直接穿第二天的衣服睡觉。

    但像她家境不错的大学舍友们,就那种生活精致点儿的人,都会专门穿睡衣。而李愿简现在有钱了,比他妈有钱。

    他说不定会变吧?变得能对自己好一点。

    柜门一开,里面没有睡衣,而且有点超出陈楚航的预料。衣服全是黑色的。黑色的长款风衣,最多只有系带、扣子、收不收腰有区别。黑色修身的高领毛衫,黑色的直筒裤,就连内裤都是黑色平角的。

    陈楚航关上柜子,再次回头描摹着李愿简的脸。

    虽然夜间视物能力再好也不可能分辨出黑暗里的颜色,但她能在脑中再现他容貌的色彩。

    对,色彩,他的五官是特别好看的,但最新奇、最能吸人神魄的是绮丽之色。

    大家都是黑眼白皮红唇,但在他脸上,黑、白、红三色是那么厚重浓艳,色调饱和得发润,像是总有层水在上边流动,折射粼粼的光,让色块鲜得快要淌出一滴,艳到看客的心里来。

    但三色间的过渡衔接又十分巧妙冲淡了虚假感,黑眼珠用纯净无血色的眼白连接瓷白肌肤,鲜红得像是染血的嘴唇在边缘会被调和成粉红。

    可这样鲜艳的人穿着黑色。说他是喜欢黑色?很明显不是。他像是去奔丧,哭过去自己的惨死。

    他是痛苦的,想获得自由的。

    而陈楚航还不知道他过去经历了什么,他说的“再忍耐一下才能得到自由”又如迷雾般笼罩前路。

    替他拉上被子后,陈楚航缩在四脚凳上坐了一宿,在和以往一模一样的房子里,一如没遇见李愿简之前的空白模样。

    除了走一步算一步,简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但走一步算一步从来不是什么好词。

    早上六点左右,李愿简听见陈楚航给他说了声再见,随后啪嗒一声合上了屋门。

    陈楚航是去替金铭办事了。咬金铭耳朵的事情翻篇、放他俩住在一起、互通联系方式尤其是暂停李愿简接待的代价就是陈楚航要在任何时间去任何地方替金铭做任何事情,并且不能告知李愿简,而李愿简也是同理。

    李愿简从被子里探出头来,望着卧室门眼神呆滞而疲倦,他昨晚是装睡,且一夜未眠。

    但手指的精力很是旺盛,不断捏、绞、拽被单,像是硬要把无辜被子搓成一根绳儿。

    被单都纠结成一股绳了,他的内心自然也是如此。

    他对不起楚航。她肯定知道他是装睡,然后会因此胡乱猜测,最终一股脑全怪罪到她自己身上。比如猜测他在两人rou体接触中想起了接客过往。

    不,他不会,这个他可以做保证,因为那是懦弱的表现。他已经无耻接受了陈楚航的全盘牺牲,必须得做出回报。

    而他之前的主动挑逗也不是戏耍陈楚航。

    ……只是当他把老公cao我四个字喊出口时,他突然想起了陈楚航的身份。

    ——她是个女性啊。

    于是,一件在初三时就折磨他并且他还没来得及解决的事出现在脑海里。

    如果不解决这件事,他就没办法和她更深入地亲近。

    而经过多年的磋磨,他当年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已消失得干干净净,所以昨晚他用装睡来叫停。

    李愿简靠在床头凝望着水泥天花板,在和过往一模一样的房子里陷入了过往。

    临近中考那段时间,他突然远离了陈楚航,自然中考结束后也没有同她结伴从考场回家。但走在路上时他又给陈楚航发过一条信息。

    如果结合他之后消失这件事来看,陈楚航可能会以为这是一条求救信息。

    但他记得不是。

    “我想见你。”——我之前躲着你,只是因为我还没搞清楚我的状况,也不知道你是否隐隐约约有所察觉。我既纠结会不会害人不浅,同时又惶恐被拒绝了该怎么办。

    我是个只会屈服于外力的、烂泥扶不上墙的人,而中考结束意味着一个阶段真正过去,最后一科考完我们就再也不会在学校见面。所以我终于被逼着,不得不立刻做出决定。在那一天,我终于蓄满了勇气。我想见你。

    “就现在。”——我是何等惶恐何等期盼,被情绪掌控的这一刻我才能问得出口,所以请赶快。

    “我这样的人好像有点变态,还很自私。”李愿简想说。

    站街小姐的儿子、善于迷惑雄性、也被雄性轻易迷惑的稀奇古怪的人,想问一个正常普通只是有点孤僻的初中同学:

    “如果要结婚的话,我不想做你的丈夫,而是做你的妻子,可以吗。”

    “意思是,cao我。我只能被cao,我只能在被cao中感觉到满足,而cao我的人只能是你,所以,求你以女性之身来疼爱我——用插入的雄性方式。

    ——求你在cao我中爱我,我的女性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