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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我们家才是她踏进来的。”程秀妈蹦出来的一声哀嚎被叶爸硬生生给掐死了。短促的一声‘呃!’配上程秀妈又惊又怒的微微发愣的脸,挺有喜感。“您请回吧,丧礼都办了,也不差这一截。”叶妈回头朝叼着根烟走出来的叶幸看看,扯扯叶爸的衣角,叶爸放开程秀妈,转身进了厨房。程秀妈朝叶幸瞪一眼。“要程秀亲自来说,你们可得有这胆量。哼!”在沾了泥土的胯骨上用力一拍,扭头走人。叶幸走到放着尸体的灵车后,看着里面静静放着的棺材,吐出一口烟,扔掉烟蒂,在地上碾灭,拍拍车门。“好好走吧,真要有这想法,说一声。好歹缘分一场。”灵车是要凌晨出发的。火葬场生意多,时间安排吃紧,像叶幸这种离得远的,大多被安排在早晨五六点。司机在镇子头小旅馆里睡觉攒精神,反正也要等亲属陪同,车子就停在了叶幸家门口没动。许是出了气,叶爸叶妈主动地去房间休息了。叶幸在灵车后又抽了几根烟,才转身进去,关上院门,走进厨房里铺起来的简易床边,坐下。毕竟,灵车是别人家的,没人去碰,但也得看着点,人不用防,小动物还是要防的。厨房窗口正对院门外,起身坐起来就可以看见灵车后面,只要保证关严没有缝隙就成。不忍心叶爸叶妈起夜,叶幸承担下看管的义务。拉了灯,叶幸把外套脱了,就躺下。需要起夜,来回穿脱衣服太麻烦。穿了衣服睡觉自然是睡得不舒坦的。睡了一会儿,叶幸已经翻了十几个身,又有了些尿意,哼哼一声,爬起来,忽然一个激灵。正扭动脖子的叶幸,睁大眼睛眨巴了几下,一扭头,往床尾看去。一地的月光树影,漂亮得很。爬起来,扭了几下腰,叶幸揉揉眼,往厨房外走,茅房在厨房侧面后边,在厨房外墙边有灯的开关,打开,一盏灯就可以把去的路都照个透亮。叶幸按下开关,一张脸忽的贴在眼前。叶幸心口猛跳,朝后退了一步,靠在墙上。再一看,只是一墙之隔邻居家的柴火垛在幽暗中像一张人脸。又是突然开了灯,一个打眼,就像贴在眼前似得了。叶幸甩甩头。心念着我没有心虚感啊,看来熬夜真的不可取,容易伤眼睛,蒙蔽大脑。走到茅房,路口挂着的灯依然能照进去一半。叶幸刚站定,掏出尿尿的工具,正对着他,透风用的小窗口上,月华一敛。光感有了变化,不需要看,就能感受到,叶幸还在释放,便抬头瞄了一眼。一张人脸正挂在上面,朝他看着。嗖,尿液瞬间断流。叶幸就那么拿着他的小鸟,微张着嘴,看着窗口上静静蹲着的人脸,直到那张脸轻微,很轻微的动了一下,眼珠忽的在眼眶里转了一个圆,落在眼底,变成了睥睨。叶幸的肚子一抽一抽的,脚底反而像长了钉子,动不了。“嗤—”断流的尿徐徐的飚出,叶幸不可思议的低头看它。妈的,还真是能屈能伸,这种时候还不忘本职。随着尿的排完,惯有的浑身爽歪歪的一抖也来了,不过是夹杂了背后一寒,那种淋漓后的畅快便迟滞了一些,特别别扭。抬头,窗口的脸没了。叶幸撸一把额头的冷汗。妈的,吓死了。一转身,叶幸的鼻子和一只寒气冒冒的鼻子点在一起。蹭的后退。那张脸的主人猛地肩头颤抖,抖了几下,脖子也跟着颤动,然后是整个头,下半身如叶幸一样,钉在地上,上半身触电一般,抖个不停,原本沉沉的眼,也随着抖动睁大,缩小。“咔擦!”随着骨头断裂声,头颅腊rou一般挂在肩头,背着叶幸的眼睛,继续抖,突地,就转到了脑后,直挺挺的看着叶幸。“哇靠!”叶幸一巴掌扇过去。“呵呵……”阴测测的笑从面瘫一般的脸庞里透出。叶幸从茅房门边摸出一根棍儿。警惕地看着挡在门口的不明物体。“叶幸!”冷飕飕,低沉沉的阴笑突然转为尖啸,喊着他的名字,叶幸只觉得十几块玻璃一起被抓挠的声音,一起硬挤进脑袋。不由得张大嘴巴,蹲下,捂住耳朵。☆、亲手cao办阴亲“我就是,有何贵干!”此话一祭出,叶幸瞬间在心里对自己跪伏叩拜!你牛,你叉,你敢对不明物体撂狠话。“呵呵……”水泥似得凝固的青白脸里又发出让人牙根打颤的阴冷笑声,低低的,细碎的,仿佛化作小虫子爬满全身。蓦地,身子也不抖了,就那么垂手而立,头还耷拉在肩头,九十度的望着叶幸。笑音渐渐弱下去。好似一切都要归于安静。叶幸更发寒了。你能感受到那种摸不着,猜不透,但就摆在眼前逼你面对的无措吧。叶幸在心里对自己不断打气。站住了,坚持住。把刚才那股气势加强提升,回击啊。你又没做亏心事!你有理,你最强!自我催眠是必须的,也是短期内最有效的。“咯吱!”笑音终于只余下一个尾音,那颗头颅刷的立了回去。“呵呵……”上半边脸还是那般死气沉沉,就如黑墨一般,绝无波动的可能似得。叶幸看住的是唯一有了动静的嘴巴。微微扬起,怎么看怎么违和的一丝,就是一丝,让你下意识认真去行注目礼的一丝笑。“叶幸。”没了尖啸,没了刺耳,柔柔的。叶幸感觉自己的小腿肚抽筋了。一跳一跳的疼。紧绷的脸回了一个微笑。叶幸又把自己跪拜了一次。一个纸剪的玫瑰飘落在脚下,叶幸仔细一看,很眼熟呀。咦,这不是见面礼么。那么……立马抬头,堵在茅房门口的那位,突然化身为了月下仙子。虽然还是在微风中铁坨般不动的长发披肩,微微凌乱。虽然还是青白脸庞,了无生气。虽然还是看不出身躯任何一处的一团幽白。但是,眼睛也不乱转了,眼眶也不裂开了;嘴角的笑还含着。前后一对比,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呀。叶幸没碰那个剪纸。只顾着打量眼前即使诡异,可至少像个人样的,鬼。知道她是程秀的那刻,叶幸有的只是悲凉。他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