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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转身,坐到床上,用牙齿把袖子拉到手臂上端,手指辅助牙齿解开一只手上的纱布,绷带。上了药后,缠好,另一只手依葫芦画瓢,上好药,放下两边袖子,他慢慢抻直胳膊,抻到一半就迎来了微痛。叶幸叹口气。没有继续伸直。躺下,把胳膊平放在身体两侧,他又笑了笑。扭脸,看向那个四个角已经开始起毛的布包。居然,自己也会把东西一一放好,把布包放在出门时就可抬手拿到的地方。真是好红颜式。明天就要再去客户家了。这次没有谁会让他气呼呼的叫嚷着:你来干什么!或许,红颜那个家伙已经重生了吧。忘却一切,抛却所有……。不管怎样,祝福他吧。一夜醒来,叶幸揉揉眼,扭脸看向空荡荡墙壁上唯一的物件——二手挂钟。嚯的起身,下意识的曲起手臂,叶幸痛的大叫一声,又倒了回去。坐在医院的等候区,叶幸看了眼自己微微肿起的右胳膊,无语的垮着脸。迟到就算了,现在还陷在了医院。客户的电话还没人接……钱,呐!!叶幸听到了自己的心裂开的声音。吸吸鼻子,叶幸微微抬头看了看天花板,脸上满是哀切。开店以来,第一个客户,就是爬,也要包客户满意。从医院走出来,叶幸观望了一会儿,胖了一圈连袖子都不好完全放下来的胳膊,叶幸朝地铁默默地挥了挥手,头发一甩,大义凛然的走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付了钱的刹那,裂开的心掉下了一片碎屑。钱……呐!!叶幸站在一栋旧楼前。“啊,真是符合灵异的要素。”这栋楼在这片地域,遗世独立,为什么这么说呢。它隶属于一个拥有五六百人,分为三个片区的小区,最近,城市规划,整个小区都纳入了翻新计划里。所以,除了它,叶幸目之所及都是粉蓝色的新楼。而它,墙壁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坑洼不平,交织缠绕的电线挂在半腰,不知是水管坏了还是怎么了,一面墙壁爬满了暗绿,还在被滴答的水滴光顾,反射着暗沉的光泽。第一次来,叶幸没有进去,只是站在楼下就感觉到了某种死沉之气。抬脚踏上第一个水泥台阶,一股凉意扑面砸下。叶幸继续往上走,微微裹紧大衣。整栋楼里一个人都没有。这让他既放松又紧张。虽然不用顾忌有人时必须做事低调,但是,一点人气都没有的地儿,人类是本能的会产生畏惧的。第一层楼道里散落着木材的碎屑,附着着灰尘静静躺着。往二楼去的拐弯处,墙角有好几道划痕。想必是搬运时走动太急,磕碰造成的。叶幸吞了口唾沫。这还是在白天,要是在晚上不得吓死人,怪不得楼里的人再困难都搬出去了。滴灵——叶幸惊得一哆嗦,掏出手机。“呼,是真的手机铃音,冷静!!”拂拂自己噗噗跳的心口,叶幸接通。是客户来电的,叶幸的脸露出喜色,赶忙转身,要下楼。“我就在楼下等你好吧?”“不不不,叶老师,你看,我给你加钱,加两百,我就不去了,成吗?没事,没事,我可以在视频里给你说明,钥匙我已经托人放在门口了。就这样啊,五分钟后,我们视频对话啊。”啪叽,挂了。叶幸得得下楼的脚顿时刹住。愣愣的看着黑下来的屏幕。骂了句娘。又转身上楼。客户在三楼,叶幸踢开挡住脚的垃圾杂物,在最里面那家门口低头寻找了一会儿。总算是在一张铺平的报纸里摸到了放着的钥匙。想的出来,来放钥匙的人,是多么的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这要是来场大风,不得把钥匙刮没了哇。想归想,可真正平地起风,恐怕只有惊悚。一阵风从叶幸身侧快速掠过,他手里的报纸忽的被掀起贴在了他脸上。叶幸使命把报纸扒拉下来,惊得大喘气了好几下。镇定了好一会儿,叶幸才打开门。第一脚踏进去时,他感受到的是安静。自己的呼吸能非常清晰响在耳边的安静。不愿回身,叶幸摸索着带上门。被他的手指按过的墙,留下了五个点。叶幸在鼻前挥挥,驱走慢慢清晰起来的尘土味。他站在门口的玄关处,不动。不一会儿,手机提示有视频接入。叶幸打开,客户的脸出现在屏幕上,微微发白的背景色,衬托着委托人略显沧桑的脸,叶幸觉得比跟前这副场景简直有活力多了,吊着的心不由得放缓了一些,不由得朝他笑了笑。委托人只是扫了他一眼,便移开视线,不自在的回以微笑。“您请说吧,我直接去查看。”叶幸是一步都不想多余,只想直奔目标。“哦,好好,就在次卧,你往左边走,走到第二扇门就是了。”镜头开始晃动,叶幸往那里走,扭开门把手时,屏幕里的委托人干脆扭过脸去。“是这里吗?”叶幸把镜头侧向房间。委托人脸上带着惊恐,匆匆扫视一眼,点了下头,又扭开脸。“就在靠近窗户的那个上墙角。”叶幸瞥一眼他,往那边走。突然,身后的门,砰地一声关上了。叶幸惊呼一声,回头,手里的手机差点飞脱出去,屏幕里委托人抱着头,大叫着啊。叶幸吞口唾沫,走回去蹲下查看。不一会儿,他把镜头对准门下方的某处。“以后不要用这种弹簧装置的合页,懒到家了。”委托人连连称是,还是抱着头,浑身都开始颤抖起来。“先生,你既然还要在这里住,还是拿出些胆子,否则原本没事的,你总这么一惊一乍的,心理肯定得生病。”“我真不是疑心重,你看就知道了。啊~~~”一声惊叫后,屏幕黑了。叶幸晃晃手机,喂了好几声,动动屏幕,发现是亮的。“哇靠!不带这么坑人的啊。挂掉也不说一声。”叶幸活动一下肩膀,左右扭扭脖子,深吸一口气,抬头往天花板看去。“卧槽!”叶幸一下子靠在门上。就在正前方的墙角,一团凝而不化的血团结在天花板上。好几滴暗红色的液体要落不落的悬挂着。这不是让他吓了一大跳的。那团中央并不平整,所有凹凸的线条汇成了一张像女人又像男人的脸。鼻眼清晰可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