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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毓舟书院读书,那就跟看外星人似的,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盯着贾环,道:“环兄弟,真是没想到啊,你还是这么本事的人呢!我妈还跟我说要我给你好看呢!”连贾宝玉都默然了。这薛蟠可真是个活生生的人物!贾环打了个哈哈岔过话头去,转而回到书院就给同窗好友嘲讽了一顿,可不是嘛,凭你贾环平日里又是国师徒弟又是先生的高徒的,怎么可能压过嫡子去?“醇知兄此言差矣!”跟贾环平日里关系不错的好友文豫谦站了出来,“环兄弟虽然比你我年幼,更兼之嫡庶有别,可嫡子本就有家业可承,庶子上进又有什么不对?更不论国师乃是佛门中人,佛门讲究人人平等世间百态众生一相,国师可不讲嫡子庶子如何,只讲人的品性悟性如何,醇知兄还是著相了。”这位文豫谦的几句话就把刚刚给贾环难堪的李醇知说得面色通红。其实文豫谦也是诡辩,可谁让他就抓准了李醇知的脾气呢?这李醇知乃是国子监祭酒的小儿子,正是贾环张嫂李纨的弟弟,他瞧不得贾环这个庶子能来书院读书,心里只想着自己外甥贾兰才该是来读书的料,因而对贾环百般刁难,却也因为自己是国子监祭酒的儿子却不能进国子监,心里总是不爽,便拿了贾环开刀。只是李醇知忘了,他年岁可比李纨大得多了,只堪堪比李纨小了两岁罢了,可却并不是个早慧的神童,一直不敢下场考试,因而跟贾环竟然在同一个课堂上读书。而贾环,先生却早就说可以下场一试了,童生、庠生简直是手到擒来。因而这李醇知能不生气嘛!只恨自己读书真的不行,却是自己哥哥把读书的本事都占了去,爹妈的好处他读的七成,再有个jiejie,等轮到他这个弟弟,连半分都不剩了——越想越觉得是真的,李醇知快二十的人了,顿时气得也忘了自己的身份,拿起椅子就往文豫谦身上砸去!文豫谦那是谁?那是皇后的亲弟弟!国子监上学固然不错,可是要好好陶冶情cao,好好把人拘束了,又不能太拘束,可不就是大家开的书院才有意思?因此这文豫谦自己巴巴儿的求了求书院的山长才进来的,更不用说他早早就过了院式,是想要好好沉淀沉淀再来个连中三元呢!而贾环向来与他谈得来,他也并不在意这是个庶出的孩子,只觉得若是将来这孩子出仕定然不能与贾家往来太密,反而是自己的助力,因此这文豫谦越发的与贾环亲近了——李醇知也是知道文豫谦是国舅爷的,只不过他平日里老实巴交的,只能欺负年幼的同学,再就是贾环是他去世姐夫的弟弟,他本就对他憋着气,这老实人要是闹事儿那可就是大事儿,他拿了椅子就去砸文豫谦,心里却想着一会儿要活活打死贾环才好!可谁知道这椅子刚砸下去,那贾环竟然一跃而起,一脚就揣在了椅子上,把个椅子踹得稀巴烂碎!“啊!”李醇知吓得大叫一声也不敢再动手,竟然是僵住了。文豫谦也吓得心里忽悠一下,再回过神儿来才想到贾环也是国师的徒弟,那国师能是普通人?“吓死哥哥啦!”一瞧贾环本事聊得,文豫谦也不管别的,身子一歪,就靠在贾环身上,“李醇知你的好日子是到头了!”果然,李醇知很快就被人赶了出去,只能在家再找人教授学问,而这事儿也传到了李纨的耳朵里。第63章六十三六十三李纨算是贾府中的边缘人,她素日又是以木讷老实闻名的,大家又都对她孤儿寡母的多了些怜悯,就算是贾母也多给她几钱银子做嚼用的,可在贾府之中她哪儿需要银子使呢?但凡丫头婆子敢不尽心,她就算是不严厉起来,可总有人能帮她出头的。李纨对贾府之中的人情世故心知肚明,她明知道老爷贾政是看不上二弟贾宝玉的,可也知道太太王氏对贾宝玉寄予厚望,因而她只叫儿子贾兰多去找老爷说话,请教学问,自然也就能从贾政那里多得到些关注,下人也就不敢给她脸色看了,银钱,当然也就省了下来。而现如今,李纨竟然听闻自己的亲弟弟与庶出的贾环有龃龉不说,竟然自己嫡亲的弟弟还给贾环摆了一道,丢了书院的位置,再加上家中国子监的名额都给了兄长跟大侄子那边,那她弟弟可怎么办?李纨气得没法儿可也是毫无办法,她能冲到太太面前说贾环的不是吗?那是她小叔子呢!比她儿子也不差几岁的小叔子!她能跟他计较?李纨这真的是惹了一肚子的气,转头就叫贾兰去贾政面前给贾环上眼药去。与旁个人比较起来,在这贾府之中,贾兰绝对是个好苗子,更是不会是上眼药的主儿,听了他娘的这些嘱咐,贾兰是想破头也想不明白该怎么去做,这书里也未曾教授,那他也就只好实话实说,跟祖父把这事儿讲明了。贾政对儿子是没抱啥希望的,但对孙子却不一样,这倒真不是他认人不清,反而是他真的能看得清楚形势才是这般行事呢。只可惜,他看清的是贾宝玉跟贾兰,贾环其人他从来也不亲近,就算对赵姨娘是颇为喜爱,可到底对贾环这个庶子并无多少感情,若不是贾环在林如海面前挂了名,贾政大概见着他都认不出来他。于是贾兰跟他说贾环在书院里落了他舅舅的面子还使诈赶走了他舅舅的时候,贾政也是不问青红皂白的就怒了。“竖子无状!”贾政气得脸红脖子粗,“待那小贼子回来,我必要打断他的腿!”“万万不可!这是我舅舅的错,祖父这样做倒是显得我无理取闹了,环三叔也并没有做什么,倒是山长的意思让人看不透……祖父,莫不如您与三叔说说,让他请舅舅回去继续读书吧!”贾兰忙拦住贾政,这般说道。贾政当然觉得贾兰的话十分动听,也就摸了摸他的头顶,赞道:“唯有兰儿你才最得我心意,这事情说得很对,等他回来,我便这般跟他说去。”贾政的这意思也并不算多大的事儿,可是说到底,贾政真的是想当然了些。至于贾环,他哪儿知道家里正酝酿什么事儿啊!他今年也快十岁了,家中对他有无要求都不算什么,只是书院的山长已经跟他谈过,直言他的学问,到底是可以下场一试了的。“山长,我的能耐我自己也是清楚,要下场,这连着小三元还是费劲的。”贾环读书最有本事,但是这种读书与他上辈子的读书还是有太大的差距了,常言道,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这科考实在是并不轻松,动辄就年纪轻轻高中状元的也不是没有,可那就跟奥运会冠军一般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