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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伸出手,“你还是把笼子钥匙给我算了,我自请关紧闭。”仿佛全然没有看见对方唇角勾起的坏笑,白昕玥以一种四平八稳的态度将钥匙放在对方摊开的掌心中。末了,还轻轻摸了摸他的发梢,那态度那姿势与幼儿园里表扬小盆友的男阿姨没什么两样。唯一有所区别的只是白昕玥唇边的笑意,论起其中暗藏的坏水,一万只红毛火鸟也不是一个白衣男人的对手。白昕玥暗笑——你真当我看不出来,拿到钥匙后,你第一件要做的事只怕就是将它从阳台上扔进太平洋?不过么,我会告诉你相同的钥匙还有一把么?我会么?待火炼完成了一系列小动作,白昕玥就如同看了一场欢脱的独角戏。乐子找够了,这才不紧不慢的开口,“紧闭暂时不用关了,你陪我出一趟门。”“我又没有犯错误,关哪门子紧闭?”某只鸟将自己方才说过的话忘的一干二净,先高调申明自己的无辜,随后才有些不耐烦的询问,“出门做什么?无所谓了,出门干什么都比呆在这荒岛上强!什么时候出发?今天?明天?”白昕玥没用使用“协助主人乃是召唤兽生存意义”的那一套说辞,因为他知道,压根不管用。于是只说,“有了你身份的线索,不想去看看?”“想,当然想!”火炼以一个极快的频率点头,像是生怕对方会临场反悔一般,全然不知自己已然入了套。这也没办法,谁让白昕玥上下嘴皮轻轻一碰,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戳中了他为数不多的软肋。要说什么东西能引火炼上钩,而且百试不爽?一言蔽之,正是“身份”二字。换一个词的话,便是真身。尽管白昕玥是一个见多识广的召唤师,但他着实看不出火炼究竟是什么东西所化。也不能说他孤陋寡闻,就连火炼自己,都不知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即使没根没据,他们两人还是意见一致的认为,那一只仿佛周身着火般的大鸟,其实只是火炼经过幻化的模样,绝非他的真身。是以,白昕玥那一番“拔羽毛”“扯衣服”一类的说辞也并非都是玩笑,或多或少还是带了几分希望弄清他身份的正经意思在内。当然了,火炼希望弄清真身为何,绝非是为了让白昕玥这个黑肚皮的家伙拔毛方便,他这完全是为了自己的尊严着想。就目前来看,别人叫他一声聒噪的鹦鹉,他只能回一句“你才是鹦鹉”;别人称他一句红毛的火鸡,他也只能回一句“你才是火鸡”,真是要对憋屈有多憋屈。倘若有朝一日身份大白,他便能够昂首挺胸,昭告天下——“老子乃是堂堂……你们这些愚蠢的人类,还不快来觐见!”为了实现这一遥不可及的梦想,火炼不得不鞭策自己,努力再努力!如果火炼能够未卜先知,一开始便知道所谓关于身份的线索是什么,他大概就不会如此打了鸡血般的兴奋了。作者有话要说:初来乍到,新文奉上。泪眼汪汪求各位包养!什么收藏、评论,不客气的向我砸来吧!第2章第2章—占卜猫颇有几分复古的城市,乍眼一看,还会以为自己冷不丁穿越到了中古世纪的欧洲小镇。似乎是纯人力铺出来的石板小路,缺少了工业时代标志般的规整,石板间的拼缝形成一幅谁也看不懂的图画,而这些并没有完全打磨整齐的石板路,人们走在上面多少有些崎岖不平。不过也没什么,这些小径也不通汽车,甚至连自行车都没有看见一辆,也不用担心偶尔突出来的一块坚石将某个倒霉催的车胎戳爆了。反正都是靠两条腿的行人,来来往往之间走慢一点,权当享受慢生活了。当然,在这条路上,想走快也是不可能的。小径的两侧都是商店,鳞次栉比的排放开去。展示在橱窗中的东西五花八门,甚至还有不少另类的——诸如仿真仿的过分以至于看不出真假的骷髅头花盆,再诸如上了箭矢便随时可以拿出去当凶器的十字弓,这些陈列品,不得不说已无限趋近于法律的那根准绳。不过么,对与走过小径并不打算光顾商店的人来说,里面的东西是不是违法还真不怎么重要。重要的是,这些商店怎么靠的如此近?站在小径中间,一个成年人只要展开双臂,指尖便能挨上两侧的玻璃橱窗。在这么一个连狭窄一词都形容不了的路上穿梭,其心情的逼仄程度,可想而知。初次造访此地的火炼,一开始还是兴致勃勃的,不管橱窗里的东西性质是黑是白,反正落在他眼中都化作两字评价——新鲜。众所周知,新鲜这种情绪大概是最容易消散的,没有之一。眨眼功夫,新鲜感被抛诸脑后,火炼就被那无处不在的压抑逼的快要抓狂了。往上看,被两侧商铺夹在一处,仅仅透出一线天空,竟然还是郁闷的灰蓝色。往前看,七拐八扭的小径如同蜘蛛网一般的复杂,即便不是路痴,看上一眼也足以头晕眼花。真不知白昕玥那家伙深陷这错综复杂的小径中间是如何辨认方向的,只见他轻车熟路,左转右拐之间当真半分犹豫都没有,让人怀疑,即使蒙住他的眼睛,这匹老马依然能够找到目的地。“咔哒,咔哒——”不用怀疑,这的确是风铃撞击时发出的声响。很多商店都有类似的装饰,挂一串风铃在门上,客人进出时,“叮呤当啷”的响声会提醒店主生意上门。而风铃清脆的响声也仿佛是在与客人打招呼,说着“欢迎光临”、“谢谢惠顾”之类,平添一股子亲切。不过么,眼前的这一串风铃,响声实在太过喑哑了,怎么也找不出亲切的味道。而更加与亲切无关的,则是其特立独行的造型。一只手骨!?火炼怀疑自己眼花看错了,赶忙眨了眨眼睛,他在做这个动作的时候,烟金色的眼瞳中金粉便微微晃动起来,闪闪烁烁的,竟有几分流光溢彩的味道。眨过眼睛之后,火炼认为自己能够看清了,这才第二次朝那串风铃投去审视的目光。事实上,他看的再清楚不过。的确是一只手骨,少了手掌的部分,只剩下五根指头被串在一起,耷拉的造型,却更便于它们彼此撞击。每一节骨头都逼真至极,怎么也不像是廉价的仿冒品,让人怀疑这东西不久之前还活生生的长在某个人的腕子上。“发什么呆呢?”已经推门进去的白昕玥,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跟班居然不在身后,这才降尊纡贵的出来接人。话唠潜质在这一刻如同沉睡一般,火炼说不出话来,只是抬手指了指门框上方的“饰品”。鉴于他的真身八成与鸟类脱不了关系,在他眼中,但凡是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