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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莹的蓝色液体入口,酸苦中带着浓烈的刺激性。“哟?”一个看起来还算温和的男人手里握着朗姆酒古典杯靠上了波兰尼一旁的吧台。波兰尼微侧脸,露出一种茫然的神色,登时让搭讪的男子迷了心智。好个美人胚子!男子心中赞叹一句,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一个人?”波兰尼乖巧地点了下头,露出待宰羔羊的懵懂。男子喜上眉梢,一条不规矩的手假装着关怀搭上波兰尼的肩膀,循循善诱:“这种地方不适合小孩子来,不如我带你去别的地方?”波兰尼眨巴几下眼睛,天真地问:“能请我喝杯酒么?”男子闻言忙向调酒师打了个响指:“一杯血腥玛丽。”片刻之后,波兰尼面前多了一杯血腥玛丽,耀眼的红色仿佛流动的血液,殷红如盛开的玫瑰,浸染着最浓稠的鲜血。“谢谢。”波兰尼抿了一口血腥玛丽。男子见波兰尼心智单纯,贪婪的眼睛里闪现着饿狼般令人生厌的□:“真是个乖孩子呢···”波兰尼毫不自知地舔了舔嘴角沾上的酒渍,引得一旁男子那个热血沸腾,动作也开始不安分起来。就在男子的一双手要摸上波兰尼的背脊要腰部的时候,波兰尼朝他露出一个烂漫无邪的笑颜:“你不是说带我去别的地方吗?走吧。”波兰尼说着跳下了高凳。男子一个心神荡漾,也顾不得吃波兰尼豆腐,忙不迭地点头,起身。酒吧后巷,昏暗的小巷鲜有人迹,唯有青苔斑驳的墙壁上挂着一盏半黑不亮的白炽灯,酒吧后门出口处堆放着一箱箱空了的酒瓶和杂物。“从这出去很快就到了。”男子在波兰尼身前走着,那膨胀的欲望早就接近崩溃的边缘。波兰尼跟着男子走了几步,脚步便停住了。男子发现波兰尼没有跟上来,忙回头走了几步:“怎么不走了?”波兰尼仰起脸,神色淡漠,一言不发。“走吧,很快了。”男子又说了几句,见波兰尼依然如此,便要伸手过来拽他,却被波兰尼巧妙地甩手避过。反复几次,男子的耐心也就磨光了,于是原形毕露,对着波兰尼色迷迷地道:“既然你不想走那就算了,在哪里都一样。”话音未落,男子一个饿狼扑食,兽性大发的男子朝着波兰尼扑了过去,眼看就要钳制住波兰尼将他抵在墙壁上。千钧一发之时,波兰尼脸色未变,疏离而淡漠。他一脚踹向了一旁的酒瓶,霎时间飞扬起漫天的酒瓶,紧接着玻璃破碎的炸裂之声不绝于耳,飞溅的玻璃碎片让男子身形一滞。男子见波兰尼是个倔强不易对付的主,恶狠狠地道:“老子今天吃定你了。”说着又是一个箭步上前。波兰尼抄起一个酒瓶,干净利落地在墙上敲碎,随后就在男子逼近自己半尺的时候一个退步,抬脚踹向了男子的心口,男子身子一歪撞上了墙壁。“啊——”一声惨绝人寰的声音响彻酒吧后巷。男子的右手鲜血淋漓,血rou模糊。破碎的酒瓶准确无误地扎进了男子的右手掌心,甚至还定进了墙壁三分,让男子动弹不得。痛得面容扭曲的男子靠在墙壁上,冷气嗖嗖直抽气。波兰尼背过身,冷酷的声音传来:“血腥玛丽。”波兰尼缓步离开了酒吧后巷,没有再理会过男子,也没有注意到男子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叫来了帮手。当波兰尼走出后巷口的时候,毫无疑问地被三个陌生人挡住了去路。波兰尼隐藏在阴影中的绝色容颜跃动着嗜血的光芒,好似一头野兽被关了无尽的禁闭之后,不但没有让他收敛锋芒,反而更加激发了残暴的血腥。深夜二十三点十二分。孟封刚刚洗漱完毕准备入睡,手机疯也似地响了起来。孟封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喂?”“你好,请问是孟封,孟先生吗?”一个机械的男音响起。“我是。”“你好,这里是A市西区公安局,你的朋友波兰尼涉嫌群聚斗殴已被拘留,请你过来一趟,办理保释手续。”孟封心里“咯噔”一下,忙道:“我这就过去。”凌晨一点,春寒料峭,凌晨湿气重,霜露也浓,站在空旷了无人迹的公安局大门口的波兰尼抱着胳膊,沉默是金。孟封走在他的前面,夜风卷起他额前的碎发,迷胧了复杂的心境,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要让理智跑在感情的前面。“我送你回去吧。”孟封站在车前,对着跟在他身后的波兰尼道。波兰尼平视着前方,没有感情的视线从孟封和他的雪佛兰轿车上扫过,昏黄的路灯,柔和而惨淡的光线把俊俏少年那左侧脸颊上的一道青紫的淤痕衬托的愈加惊心动魄。孟封的眼神闪了闪,就听波兰尼冷冷地说了句:“刚才麻烦你把我保释出来,钱我会让个给你汇过去,你可以走了。”夜凉如水,孟封的心一下子沉到了冰河底层,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就是走不开,放不下,人生地不熟还受了伤,被人觊觎的波兰尼他如何能抛下不管。可还没等孟封说出什么,波兰尼已经独自一人向着街道对面走去。128、借宿一夜“波兰尼!”孟封也顾不得波兰尼说的那样冷酷无情的话,追着波兰尼就到了对街。波兰尼走的并不快,但是孟封却始终追不上他,等到可以触手抓住波兰尼肩膀的时候,他们已经在距离公安局七八百米开外了。“波兰尼,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孟封扣着波兰尼的肩膀,无一例外地感觉到了波兰尼颤动着的双肩,孱弱而孤独。“波兰尼?”孟封惊讶地掰过波兰尼,却没有看到猜测中的泪雨婆娑,而是那波兰尼邪魅的嘴角扬起的一丝诡异的弧度,就像一个巫婆躲在黑暗中看着世界愚昧无知的人类发出的那种类似于乌鸦的凄厉阴森的笑。孟封怔住了。波兰尼抬眸,讥讽道:“怎么?还想要把我送回酒店邀功吗?我波兰尼的命抵得上十个A市的身价,我怕你有命拿,没命花。”孟封被波兰尼的话一激,下意识地反驳:“我不是这个意思。”“既然如此,那就行了。”波兰尼毫不犹豫地甩开孟封的手,堪比冰雪冷艳的紫色眼瞳中一片死气。“波兰尼,不要这么任性妄为。回酒店去,很晚了。”孟封有些黯然地收回手,继续规劝。“你是我什么人?我凭什么听你的?”波兰尼冷言冷语。“我···”孟封无言以对,他和波兰尼本就没有什么关系,这也不正是自己所希望的吗?和东欧这样的有钱人走的太近对自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