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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智慧,如此作保,不求女儿以后洪福齐天,但求后半生平安喜乐。齐王不知想起了什么,面无表情地沉默了一瞬,又突然笑了:“临漳之中皆是本王臣民,既然遇上了,也不多这一时半会儿,让他们来吧。”贺敬之闻言,对着身侧的兵丁试了一个眼神,立刻就有人跑上前去,邀那一群人中衣着最是喜庆的农夫农妇前来,想来便是新娘的父母。两人有点儿年纪了,弓着背,互相扶持着走上前来,看见齐王,露出了一副喜笑颜开的表情,当场跪下来谢王爷贵人恩典。那农夫口舌木讷,想来是老实农人,除了谢恩不会多说,倒是那农妇十分能言善道,舌灿莲花儿,一张嘴就打开了话匣子:“民妇谢王爷恩典……不瞒王爷说,我家小女落生那年,有个道士给丫头算过卦,说命里有福,合该是贵人相护的命格。您也知道,我家不过是户农人,守着这一亩三分地儿刨食吃的命,哪有遇见贵人的机会……如今看来,这道长是在有一手儿,合该小女有福,今天应在王爷这儿了……我……我给王爷磕头了。”农妇是个大嗓门儿,调门儿发粗不说,还又高又尖,活像五百只鸭子齐声“呱呱大叫”,齐王听她说了一句,没等说完便被震飞了三魂,早先“助人为乐”的心瞬间飘去了三里外,有几分不耐烦却又不想表现出来,下意识地揉了揉眉头,脸上仍然是笑着:“大娘不必多礼,如今合该是你我缘分……姑娘今日大喜,不知夫家可近,还请大娘速速送姑娘前行,莫耽误了行程。”农妇笑开了一脸褶子,伸胳膊怼了怼身边从方才就不发一言的农夫一下,见他并不配合,只好亲自说道:“不忙不忙,既然今日碰见王爷了,民妇还想求王爷一件事。”齐王这次是真的不耐烦了,明显露出了几分不悦,面色一沉:“大娘请讲,若是本王能做到,一定尽力。”那农妇面色黝黑一脸褶子,明显眼神儿也不太好,察言观色的本事实在欠缺,在齐王如此脸色之下竟然还是笑着的,十分拎不清一般,舔着脸道:“王爷是大恩人,活菩萨,我家能在今日遇见王爷真是三生有幸,民妇本不好意思开口,既然王爷问了,那民妇就直说了,王爷可莫跟我等小民一般见识。”齐王:“……”这农妇满嘴跑舌头,恐怕对“不好意思”几个字有些误会。然而齐王还是道:“你说。”农妇原本低着头一个劲儿的叨叨,听闻此言,却突然抬头,对着齐王露出了一个更加灿烂的笑。齐王突然心神不宁起来,没等他说些什么,就见那原本话唠的“农妇”和木讷老实的“农夫”双双暴起,一柄长刀不知何时已经横上了他的喉咙!作者有话要说: 差点没能维持日更党的尊严……第78章贺敬之离齐王最近,反应不可谓不快,只是那“农妇”像是修炼成精的妖孽一样,在他还没来得及动手的时候就已经让他们错失了所有阻拦的实际。贺敬之乃是“八大金刚”之首,武功最高,更一向视齐王为伯乐,因此一直在齐王身边担任护卫一职,更是从来没有被人在眼皮底下如此明目张胆的挑衅过,见那“农妇”“农夫”竟然恩将仇报,登时勃然大怒。他的反应不算慢,看到这两人来路不对,立刻回头去看那远处停着的花轿,这一看更是明白此事早有预谋——那原本喜喜庆庆笑容憨厚跟着花轿道喜的村民,穿着一身红色短打抬轿子的轿夫,甚至不知何时下了轿子来的火红嫁衣的“新娘子”已经列成两队,手持兵刀,与齐王这里远远成了对峙之势。那“新娘子”明显男扮女装,却不知为了欲盖弥彰还是有人刻意捉弄,脸上还涂了十分厚的水粉胭脂,遥遥一看简直是一个修炼过程中被天雷劈坏了的辣子精,简直辣眼睛,不说打架,他往那一站就已经以一当十。算上这位辣子精“女侠”,这一队人与齐王这边浩浩荡荡的队列相比,实在只能算是小猫两三只,而且这情形看起来是相当诡异而搞笑的。然而没有人笑的出来,齐王还在他们手中,贺敬之飞快的盘算了一下先行拿下这些不知身份的暴民后再换回齐王的可能,只是还没等他开始行动,见他眼神一动,那“农夫”就像看穿了他意图一般,手里的横刀毫不迟疑的更紧了些。“别动。”那方才一脸菊花褶子的“农妇”笑道,赫然是一个有些年纪的男声,感情方才那高八度的鸭子叫都是刻意装得,“我这位朋友不好说话,贺先生若是妄动,王爷只怕就要身首异处了。”贺敬之睚眦欲裂,看着那面色黝黑的人,强压下心里翻江倒海的怒气,断声喝道:“大胆!劫持皇室宗亲乃是死罪!若是王爷无恙,还能饶你一条死罪!”“哎哟呵……人岁数不小了脾气还挺大。”“农妇”有些不满地抱怨了一声,全然没把贺敬之的威胁当回事儿,回头戳了齐王一指头,“这是王爷手下那‘八大金刚’?改名儿叫八大棒槌算了,他得多恨你,才在你被刀架着脖子的时候威胁绑匪?”齐王:“……”齐王被他这大力金刚指戳的生不如死,一边儿维持尊严,还要小心被他一指头戳倒在那已然贴着皮rou的刀锋上一命呜呼,正在憋屈之间,猛然听见那“农妇”犹嫌不过嘴瘾,又补充了一句。“农妇”:“属下这么弱智,你何愁不早死。”齐王:“……”贺敬之怒意更甚:“无耻小人还在挑拨离间!”“农妇”一张黢黑的脸看不出本来样貌,只有那笑容在这张皱纹纵横交错的脸上突兀地冒出来,慈祥极了。齐王被他看得无比糟心,却也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等那“农妇”再多说废话,便出声制止道。“敬之先生。”他皱着眉看向贺敬之,“不要冲动,听他的。”贺敬之又怒又急,但也知道此时别无选择,更何况齐王已经发话,只好十分勉强地沉下脸来,十分恶声恶气道:“你们劫持王爷,究竟要干什么?”“这还差不多。”那“农妇”好整以暇地看了看快要原地爆炸的贺敬之,在这人顶着鼻孔的粗气上天之前抢着说道,“我等来求王爷帮忙。”他指着远处那辣眼睛的“辣椒仙子”,回头笑呵呵道:“我家公子受王爷故友所累,流落异乡,如今家乡难归,此处又不是能够容身的地方,王爷心善,一百两银子都给的如此阔绰,干脆送佛送到西,全我家公子归乡之愿罢。”贺敬之远远看了看那估计是被捣成辣椒面儿的“辣椒仙子”一眼,根本看不出那是谁,更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