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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非矫情之人,知晓结果后,虽依然面无表情,却将原本背负在身后的洗心剑环抱于胸前,往旁边让了让。众人都听从安排分为四列,与对手互相行礼后便亮剑相击。孟澈与宣逸站得较远,然而冰蓝色的洗心和玄墨色的逐水一出鞘,剑光闪耀对冲非同小可。两把灵力充沛的名剑相击,声若金石碰撞,洗心周身运转的寒彻冷冽仿佛深海沉冰般的气韵,和逐水乌黑发亮射出点点水银般的剑芒产生的光束极为耀眼,震得周围练剑的少年们一瞬间都停止了动作,纷纷朝他们望去。孟氏的剑法素来以飘逸灵动名震天下,而宣氏的近十来年被改良后的剑法又是出名的奇诡多变。少年们初出茅庐,从未见过两大世家实力旗鼓相当的对手比剑。诸人观之两人身影飘忽之间,已剑锋相交数十下,看得都是惊心动魄、目不转睛。孟澈一席白衣随风翻飞,幅度不大却似风卷白云般沉降起伏,宛如艳阳下如练的仙子时隐时现;而宣逸一身黑衣中几道艳红闪烁,身影忽前忽后忽左忽右诡异飘忽、叫人捉摸不定、眼花缭乱。洗心冰蓝色剑气时而涟漪四起,时而又如闪电直击对方面门,在空气中留下长长的冰冷剑韵。逐水则剑如其名,乌金打造的剑身挥出,点点水银般折射出的光泽遍布周遭,仿如一条黑色毒蛇在追逐点滴水光。两人一阵缠斗,谁也不输谁,打得如胶似漆、难分难舍。彼此心中都越战越是为对方惊艳的剑法及灵力暗自震惊。不知不觉小半个时辰已过,宣逸鬼魅般飘忽的身影忽然几不可查的微微凝滞了一下,只那一瞬,洗心剑一道冷蓝剑光耀眼前袭,逐水便被震飞脱手,“当”的一声落于数尺之外。这时,才听其余少年一声抽气,猛然回神,看得几乎忘记呼吸。众人互相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惊异,一时半会儿都不知这场比试是怎么结束的。孟澈,孟立雪果然不愧仙门小辈排名第一,绝非浪得虚名。然而宣逸也足够叫人诧异了,虽然宣氏家族显赫,可他平时却几乎不被众人所传言评论,在众仙家之中,只有宣氏的嫡出长子宣瑜名声极大,而如此籍籍无名的次子,几乎从未在人前露脸,剑法与灵力却能与让人望尘莫及的孟立雪一战,还缠斗了这么久才败下阵来。要不是这次初修共学,众仙家还无人能知晓宣氏有这么一号人物。这怎能不叫人惊掉下巴?!宣瑞见两人已比剑结束,赶忙跑上前来,想要搀扶宣逸。“二哥,你是不是伤……”宣逸立刻抬手制止他往下说,转头对着孟澈一个抱拳:“立雪兄果然剑法精湛,宣某输得心服口服。”孟立雪虽然为人清冷,可心思却也细腻。方才若不是宣逸微微一滞露出破绽,他也不可能如此快就胜过对方,在听到宣瑞那半句未完的话,念起昨日宣逸去规诫堂领罚,隐约听师兄们说是打了几下戒尺。今日比剑如此大幅度的动作,想来应是身上有伤。孟家虽然重礼,可同样重戒重罚。戒尺说是把尺,却足有三尺长、两寸宽,一尺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轻则红肿异常,重则皮开rou绽。也不知他伤得如何了。如此一想,孟澈正眼看了看宣逸的脸色,果然见他额头冒出一层细汗,风流俊逸的眉眼之间闪过隐忍之色。孟澈眼神便有些微波动,脸上一贯的冰雪寒意似乎化了几分。含真散人走上前来,二人对其施礼,便听他在旁仔细指点一番后,其余众人才又开始各自演练比试。一场大汗淋漓的憨斗结束,众少年都觉得多日来被限制压抑的郁气缓解不少。含真散人不愧为一代高人,解说详尽,句句讲到点子上,又不偏不倚,令众人心服口服。午时钟响,各人便纷纷与含真散人及其首徒施礼别过,向着分发午膳的静食轩走去。孟哲看着孟澈并未抬脚离开,只是站在原地,望着一群少年人的背影不语,顺着他的眼光望去,见那少年走路明显没有之前大步流星之态,便心中有数了。他踏前一步,站到孟澈身旁开口道:“去妙手阁取点凉玉膏给他送去吧。想来他应该不会先去静食轩了,午膳我差人稍后送到他学舍内。”孟澈得了兄长嘱咐,施了一礼离开,竟难得露出一点心事重重的样子。孟哲见之心下称奇,见到脚步不似以往端正规矩、略显急促的四弟,呼了一口气。总算是有人能入他四弟的眼了,他还真担心孟澈这辈子连一个朋友都没有呢。不过想来实在奇怪,宣行言此人深藏不露,要不是这次初修集众家之子,还不知道宣家有这么一号人物。到底是为何如此隐瞒呢?观其言行举止,也不是内向沉稳之人,反而跳脱轻佻略显浮夸。是何种原因让宣行言甘于藏匿在其大哥的锋芒之下,沉寂多年藏而不露呢?有意思,真有意思。回忆以往的品茗清谈会,竟从未见过宣逸随其父出场。细细想来,甚至在宣家的几场大型的清谈会上,宣瑞和宣氏庶出的几个小辈都来了,可孟哲依然对宣逸此人毫无印象,哪怕他能出来一次,就凭他那张风流俊俏的脸,也不会让人见之即忘的。想来下次与众仙家的品茗清谈会,不妨去打听打听。与此同时,与孟哲站在原地沉思的,还有一人。含真散人望着已渐行渐远的宣逸的背影,心下疑惑丛生,立在原处、鲜少皱起的眉头紧紧蹙着,若有所思得看着那个背影出神。为何那名叫宣逸的少年的的剑术修为全然不见那人的影子呢?难道是他认错人了?~~~~~~“哎哟!我的娘啊!疼疼疼……轻点轻点!”午间静谧的学舍内,正传出一阵鬼哭狼嚎。人前自诩潇洒倜傥不畏疼痛隐忍大气的宣逸,现下正光着屁股趴在榻上,眼角擒泪,哭爹喊娘。长这么大,倒是第一次被打屁股。还是用戒尺打,想到这儿宣逸就悲从中来,一阵胸闷。“二哥,你且忍忍,伤口水泡破了,要清理干净。”宣瑞拿着布帕左右斟酌,小心翼翼地下手去擦,还是惹得宣行言一阵龇牙咧嘴。“哼!不就画个春宫图么,多大仇。七情六欲,人之常情,没那春风一度,孟氏这百年仙府又是怎么延续香火的!”宣逸趴在榻上无事可做,只好咬牙切齿狠骂两句过过嘴瘾,宣瑞听他说的露骨、心里一抖、手上也就不小心抖了抖,布帕不偏不倚的掉在了还在冒着血水的血泡上,经不住又是一阵惨嚎:“哎哟哟!”“二哥,对不起……你不该替我……”宣瑞停下给他擦拭伤处的手,低眸轻语道。“说什么对不起,你我之间用得着这个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