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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俩不是被沈队关进拘留室了么。”女子拉着戴上手铐的男子走了过来。“沈队拜托我们协助调查。”盛辞浅笑。当然,盛辞知道了解沈佾的人都会知道这是谎言。“你们真不简单。”女子冷冷扫过两人。“他是血脚印的主人?”方洲的视线落在被抓的男子上。“知道的不少。”“我没杀人!”瘦弱男子激动喊道,可惜挣扎无效,“我怎么可能杀他!”“回警局告诉沈队你没杀人。”显然女子对他大声喊叫极为不满。女子半拉半拽带走了他。艺术村与附近的居民区只有七八分钟车程,短短的距离却是两个不同的世界。艺术村给人的感觉是怪异,居民区是普通。他们来到报案人的家门口。“但愿我们不会被拒之门外。”开门的是一位平凡朴素的妇女。“你们找谁。”“我们找吴先生,请问他在家吗。”方洲上前问道。“老吴病了,你们找他什么事。”“我们想问问有关案件……”方洲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妇女打断。“老吴知道的都告诉了警察,你们找警察去!老吴与案件没有关系!你们放过他吧!”妇女关上了门。“……”两人再次被拒,相视中是一种苦涩与无奈。“市民都不配合,难怪这案子一直破不了。”盛辞感慨了一番,心疼自家那位工作狂表哥。“任谁见到这种残忍血腥的场景都会有阴影,他们逃避也属正常。”“我们回去?”“我想再走走,”方洲平静接受了今天发生的一切,“要不你先回去,顺便替我去拜访那位死者的女友。”“我不放心你一人留在这鬼地方。”“这次我保证不失联,晚上8点左右来接我就行。”“有事打电话,24小时待命。”“你变啰嗦了。”方洲开起玩笑。“你若出事,我怎么向你爸妈,你哥交代,”盛辞很严肃,认为这玩笑很无聊,“况且我也不会原谅自己。”“凶手杀的是艺术家,我又不是,”方洲解释,也为了让盛辞安心,“他每隔一段时间杀人。昨晚刚动了手,今晚必是平安夜。”“那我只能祈祷他保持自己的杀人规律。”盛辞拿出几张百元大钞递给他,“小心。”“你也是。”告别盛辞的他漫步在居民区。临近黄昏,饥肠辘辘的他走进了一家小餐馆,点了两份农家小菜,享受他的晚餐。“听说老吴见过那死人就病了,还病得不轻。”邻桌一人低声说道。“不会被鬼附身了吧,”一人应声,“老吴十分讨厌他,难道是老吴杀了他,他回来复仇?”“那混蛋每晚在我们这乱涂乱画,和他商量又以没地方画画敷衍我们,”这人的语气竟有几分幸灾乐祸,“这次他被人画,不知他有何感想。”“别乱说,指不定老吴就是被他的怨气害的。”“我倒觉得他死有余辜,他这种人活在世上就是垃圾。”“他死了也好,我们不用每天清理街道,”一人附和,“宋医生也不必每天洒消毒水,弄得到处是怪味。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这里有瘟疫。”“宋医生是担心那混蛋的污秽影响我们的健康。”“宋医生人确实不错,”虽然话的内容是赞赏,语气却颇为不满,“但有时干净过头了。”方洲安静听着邻桌的议论,好奇问道:“请问宋医生住哪。”一桌人对这位年轻的陌生男子突然插话很惊讶。愣了一会才有人回答:“他住老吴家隔壁。如果他不在,必是去了诊所。”“诊所在哪。”“你往东走500米,再往南走200米,右手边就是他的私人诊所。”东?南?方洲只知道地图上的上北下南左西右东,运用到现实对他来说是件极其困难的事,跟着实时导航都能走成反方向。“谢谢。”他认为这个时间点,这位宋医生应该在家。“请问吴先生的家怎么走。”方洲根本不记得盛辞是如何行驶到目的地,自己又是如何从那里走到了这家餐馆。“出门往北走,一千米左右吧。”“谢谢。”方洲趁买单又问了老板娘,这次他机智地告诉她最好说前后左右。敲响宋医生家的门,开门的是一位身着居家服的年轻男子,一副细框眼镜架在鼻梁,显然是位高级知识分子。“你是谁。”“请问是宋医生吗。我肚子不舒服,去你的诊所发现你不在,”方洲一手捂着肚子,皱着漂亮的眉,“冒昧来这里找你。”“你不是本地人。”眼镜后是审视的眼神。“我下了飞机,”方洲的谎言信手拈来,“打不到车只能来这里找。”“穿上鞋套进来吧。”方洲进入屋内,被泛着光芒的瓷砖惊到,这得有多干净。“我能坐吗。”方洲被屋内的每一物震惊,似乎自己的到来玷污了这里干净的一切。男子愣了一会才点头。男子询问了最近的饮食,并戴上手套按压了他的腹部,几番检查后并没得出结论。“你该去市中心的医院瞧瞧。”明明戴着手套,他却依旧多次洗手。方洲严重怀疑自己携带病菌。“以你的才华为何会选择在这偏远郊区开私人诊所。”“医院太脏。”一个具有重度洁癖的医生如何给患者治病?“难道诊所不脏?”“我会每小时清理。”“谢谢你的建议,”方洲起身,浅浅一笑,“作为回报,我也给你提个建议。你可以去看看心理医生。”“没用的,我控制不了自己。”宋医生显得很淡然,他对自己的情况很了解。洁癖不是病,但重度洁癖形成的强迫症却不正常,好在他知道自己的情况。“祝你早日摆脱束缚。”“谢谢。”方洲离开宋医生的家,他觉得待在那里有种罪恶感。天色逐渐变暗,街道寂静,路灯恍惚。方洲悠闲漫步,竟有种走在黄泉路的错觉。他有些后悔没和盛辞离开。连环杀人案的变态杀手怎会按正常逻辑行事,第一个受害者与第二个相隔明显比后两个要久,二三仅隔六天,三四却长达18天。什么原因令他迫不及待杀了第三个受害者。他们之间有何恩怨能令他打破之前的习惯而选择虐杀。方洲想不明白。他认为如果大伯在,必能马上破案。方洲从小就很崇拜大伯,尽管大伯与祖父的关系闹得很僵。他每年回家寥寥几天,但都会给自己讲许多有趣的故事。方洲的回忆因为远处的人影中止。似曾相识的身影从一条小巷拐过转角,消失在方洲的视线。被好奇心驱使,小心翼翼跟上他的步伐。住宅区的小巷四通八达,为了更好地隐蔽,保持距离却使方洲跟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