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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里,我低著头不停地搅著面前的奶油蘑菇汤。刘殿说:“这碗汤跟你有仇咩?”我把勺子放下,盯著汤碗上精致的花纹,“你说新开了个场子为什麽非得我去。你说为什麽非得要我和局长的女儿培养感情。不是还有张言熙这个大儿子吗?”我郁闷地发牢sao。刘殿拿纸巾擦了擦嘴巴,“你好歹还有个哥,我们另外几个都是独子。谁能随心所欲?”“走吧,我还是去一趟吧。”接著我喊来服务员买单。“我也去凑个热闹。”刘殿说。打电话问了张言熙,他叫我直接去新场子,并告诉了我地址。刚上车,刘殿戳了戳我,“局长的女儿看上你啦?”“嗯,之前一个饭局上看见的,然後各种和我套近乎。”“她不知道你是gay?”“不知道。”“为什麽不告诉她?”“我怕我爸杀了我。他说不管我喜不喜欢女的,总之我必须得结婚,而且要想办法娶那女的,这样对家里有好处。”“你爸霸气。”刘殿兴奋地说。我顿时无语。话说回来,我们两家之间的来往好像是张言熙和刘殿玩得很好,导致两位母亲成了好朋友,两位母亲成了好朋友导致两位父亲熟络起来,最终发现生意上有交集成了生意上的夥伴。到了一电玩城,进了电梯到达地下二层。奢华富丽的装修,淋漓满目的赌桌,性感妖豔的女人,乱七八糟的男人。我家是开赌场的。“下次别来那麽晚,剪彩都过了。”张言熙穿著黑衬衫黑裤子黑皮鞋,打著黑领带,风度翩翩地走了过来。虽然我也喜欢黑色,但他喜欢黑色喜欢到一种变态的地步。我环扫了一圈,“爸呢?”“他没来,说给我们一个锻炼的机会。”这时一个兔女郎端著托盘走了过来,甜腻的声音像熟到烂掉的苹果,被虫子贯穿般恶心:“二少爷,要喝点什麽吗?”低胸的制服露出半截丰满的胸部,看得我反胃酸。“不用了,谢谢。”我别过头。刘殿却转迎上去和她调笑。一个满脑肥肠的中年人拿著一杯红酒走来,“你们父亲呢?”“家父临时有事,所以没来剪彩。”张言熙用礼貌的语气、冰冷的声音微笑著说。我跟在张言熙身边,学著他保持著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的微笑,和各色人物寒暄。嘴巴扬起一个恰当的弧度,虚伪、自信、冷漠、得体的笑容。宴终,我、张言熙、刘殿,三人商量了兄弟六人相聚的时间。下周二,娱乐场所比较清闲的日子。地点另定。作家的话:昨天身体不适,所以拖到今天,抱歉。。明天一更☆、6.倒霉张言熙要处理一些琐碎的後事,所以晚饭时间只有我和刘殿两人。本来两人说说笑笑,好不容易把下午的不快驱散了一些。结果快吃完的时候,一美女远远地走过来,刘殿的旧相好之一。两人瞬间把我当空气,就这麽卿卿我我,搂搂抱抱地走了。心情刚爬到半山腰,却刹那间跌到低谷。他有旧情人,我找新炮友。回到家胡乱地化了个妆,整了整头发,挑了一条sao包的黑色手链戴在左手,食指和中指是两枚夸张的戒指,衣服懒地换,解开衬衫的前三颗扣子,随手抓了瓶香水喷了两下。“穿成这样小心你爸揍你。”我美丽高雅的母亲捧著一本书抬起头看著我。我耸了耸肩,“他不没在家吗?”“这孩子,注意安全啊。”母亲今年好像刚四十岁,风华依旧,可惜有鱼尾纹。静静地为母亲逝去的青春默哀。“哦。”在母亲无奈的注视下就出了门。到了常去的gay吧,还不到九点,人并不多。因此我一下子就看到了在舞池上贴在一块儿的蒋瑞和袁锐天。袁锐天穿著露肩装,白皙半边肩膀和锁骨在迷离的灯光下分外诱人,卖力地扭著小腰,蛇一样地在蒋瑞身上来回滑动。当初看上他就是因为学校的联欢晚会上他和一女的跳拉丁,腰扭得比他搭档还卖力。蒋瑞的手放在他的屁股上,配合著他的动作轻摆著身体。看得我很不爽。我走到袁锐天身後,蒋瑞看著我刚要开口,我微笑著把食指放在嘴巴前,对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蒋瑞回我一个意味深远的笑容,识趣地装作若无其事。我把手搭在袁锐天的腰上,弯著腰低头啃著他的肩膀,他刚想回头,就被蒋瑞扣住了下巴吻了下去。放在他腰上的手探向他的裤裆处,捏著那已稍微胀大的物体,另外一只手滑进他的衣服里捏著他的乳.头,轻咬著他的耳朵,声音不大不小地说道:“勾引我两兄弟,是想3P吗?”袁锐天的身体僵住了,蒋瑞放开他乐成一朵花:“三哥,今晚好兴致哦,我手里有GHB。”袁锐天带著哭腔,扭过头看著我,也真带著泪花:“言旭,我错了。”但我手里的东西依旧诚实。可惜我见不得小孩哭,“别让我看见有下次。”退後一步把他拉离蒋瑞,对蒋瑞说道:“抱歉,我带走了。”接著准身就走。“喂,三哥,哪有你这样的!”蒋瑞在身後吼道。我回过头抛了个媚眼:“六弟,我不是第一次这麽对你了。”对方向我竖起中指,接著踩著舞步寻找下一个猎物。把袁锐天带回酒店,懒洋洋地坐沙发上,累了,连惩罚一下他的心情都没有,只是开口道:“说吧,怎麽回事。”袁锐天吞吞吐吐道:“上次你带回来那男的是谁?”这是什麽答复,反过来怪我了。我闭上眼睛懒得看他:“你应该清楚,我不需要对我的床伴专一,但你要在我眼皮底下对我专一。”“这不公平。”袁锐天声音变得沙哑。“不乐意可以可以滚。何况你去我最常去的店缠上我的兄弟又算是什麽意思?”“我不知道他是……”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我微微抬起眼皮,看著他:“首先,我每次带你去酒吧都是那个店。其次,一中谁不知道蒋瑞是我的兄弟?”跟他说话纯粹浪费时间。“对不起,我只是吃醋,我保证不会有下次。”袁锐天哀求著。他走过来刚要坐我腿上,我就一把把他推开,“你回去吧,今天对你没兴趣。”他愣在那不动。“别让我说第二遍。”眼前的人终於离开了。我叹了口气,今天怎麽这麽倒霉。没有床伴在身边的话,我通常会回家里睡,因为毕竟还是家里的床舒服。回到家,鬼使神差地进了琴房。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