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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棺木的棺盖都被打开斜放在一边墙上,棺材里的尸体完全在夏逍目光下暴露无遗。分别躺在棺木里的三个青年,夏逍曾经见过,而且就是在昨天。没错,就是同样住在“远客来”,昨晚已经被杀的那三个酒鬼。夏逍他早已猜到,当送葬队伍从他面前走过时,其中一顶棺木垂落的金线就是那个穿着黑金相间衣裳,金纺布束发的青年发上丝带勾扯下来的丝线。屋内有四五个穿着护卫服的大汉守着,他们坐在尸体不远的地方,每个人一手拿着一壶女儿红一手捏着个大鸡腿边喝边吃着。这批人已经是第三批来接守的队伍,他们嘻嘻哈哈地围坐在一起聊天,警惕已经慢慢地有些松懈。夏逍发现这些人的目光都没落在棺木上,双眸闪过一丝算计。乌夜溯刚好回头看到夏逍别有用心的表情,摇着纸扇笑着问道:“看你似乎想到什么办法?”夏逍只是勾唇,回答他:“嗯,只是会很热闹。”“哦,我倒是开始期待了。”乌夜溯坏笑道。夏逍只是从自己腰际掏出一枚硬币和一张火折子。乌夜溯看到他掏出打的东西也大致猜到了他要做的事,她他笑得更欢道:“夏逍兄弟,没想到这种损招你也会用。如果换做是云荒打的话,我倒是比较理解。”听到云荒的名字,夏逍的眉目有瞬间的柔和,他只是勾唇冷笑道:“只不过是速战速决罢。”想到云荒一个人留在“远客来”,想到他或许醒来没看见自己,他的心情就有些不爽。没想到这件事还绊住了他的脚,拖了那么长时间。乌夜溯似乎感受到他即将爆发的怒气,干笑道:“对,速战速决。你请你请。”夏逍拿出那枚铜钱,轻轻地对着一个坐离棺木最近的大汉的手腕掷去。那个只觉得拿着酒壶的手突然一疼,一个没注意,酒壶便散在了棺木周围。其他大汉纷纷大笑起来取消笑他。“你小子怎么那么不小心。”“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觉得……”那个大汉刚想说点什么,坐在他对面的大汉却满脸惊恐地站起来,指着后面张大嘴。“后面……后面……起火了!”首先发现失火的人赶紧上前想要去扑灭火势,但是沾了酒的大火越烧越旺,就凭几人根本扑灭不来。“快跑!”不知谁先叫了一声,众人一窝蜂地涌去了门口。但是不管他们怎么去敲去砸,那门都紧紧锁着没有半点动静。这几个大汉的神色已经惊恐无比,他们大声地呼叫求救,但是门外守着的人却毫无回应。被踢翻的其他酒壶瞬间让大伙烧得更大,很快火势就蔓延至整件屋子,那几个人连同那三具尸体活生生被烧成了灰。夏逍拍拍手,把掀开的房瓦盖了回去,阻挡住了往上喷的烟气。乌夜溯则是蹲在屋檐边缘,笑得贱兮兮地看着屋顶下守着门口的被自己折扇击晕过去的护卫。“不过啊,我们这一烧可是把尸体也给烧没了。”乌夜溯摇着折扇悠悠地运着轻功跟在夏逍后面唠唠叨叨道。夏逍只想着赶快回到云荒身边,他随意地应道:“我们不是官府。”夏逍的意思是他们不是朝廷官府的人,要了尸体定了临江城的罪又如何?“真是冷血啊。”乌夜溯只是轻轻地笑着,摇着折扇的动作依旧不急不缓。临江城城主的邀请,苦悲大师带着苦能和徐朝阳欣然前往。他们被城主府的下人带进了主殿,领路的人斟了茶让他们三人耐心地等着公事繁忙的城主,便带着其他下人离开了主殿。偌大的厅房里只有苦悲大师三人。苦能左顾右盼,好奇地说道:“师傅,这个城主府到处都挂满了鲜花。”从他们一路走来的长廊到现在呆的房间,墙上桌上都挂满了五颜六色,香味扑鼻的鲜花。而且这些花都长得十分鲜艳美丽。苦悲大师捧起茶杯,只是轻轻地闻了一会,也没喝,把茶杯又放回了原来的地方。他看着主座后面挂着那幅巨大的百花争艳图笑道:“大概城主是个爱花之人。”苦能点点头,想要捧起桌上的茶杯喝一口茶时,却被徐朝阳拍了一下手背,手背立刻红了起来。苦能痛呼一声,放下茶杯有些生气道:“师弟,你这是干嘛?”徐朝阳没有理他,只是坐回自己的位置继续诵经。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想小标题比码正文更苦逼--☆、临江怪事苦能看着手边的茶,又看看徐朝阳,最后还是放弃了喝茶的打算。苦悲大师转着佛珠低头勾唇一笑。他们等了片刻城主大人才姗姗来迟。临江城的城主是个仅有三十岁,看上去十分年轻的男人。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袍,长袍的边角都绣着盛开的淡红色的莲花,他人从远处走来,看起来就像个翩翩公子。苦悲大师定睛看着他长袍上的莲花笑了笑。临江城的城主叫宋濂,他一进门见到苦悲大师他们便微笑着上前鞠躬拱手先来了一番道歉。苦悲大师笑着伸手把人扶起,说:“宋城主,你这般可是折煞了老和尚。”宋濂摆手,满脸歉意道:“今日宋濂诸事繁忙,未来得及招待你们,是宋濂的错啊。”“无事无事,我们在这里喝茶赏花也是一大乐事。”苦悲大师指着堂中百花笑道。宋濂握住苦悲大师的手道:“如此这般宋濂的心也好受些。”苦能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这临江城的城主一来就这番举动让人看来还真是有点老顽固,虽然与形象是极为符合的,但是他觉得一代城主却是不应该这样的。徐朝阳站在一边低头认真的诵经,似乎这一切和他并没有过多的关系。宋濂拉着苦悲大师的手来到位置上坐下,才叹口气开口说道:“大师且先坐下,让宋濂好好给你说说今天冒昧请你们来城主府所谓何事。”苦悲大师点头笑道:“宋城主大可有事说事,如果是遇到什么麻烦的事,也可说与我们听听,老和尚虽然年纪老了点,但是还是有点用处的。”宋濂听后笑了笑,只是眉头却是紧皱一起,双手握拳,连叹几口气才幽幽地说道:“大师可是寒山寺的主持苦悲?”苦悲大师转着佛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