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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无耻的阳神!啊——!”老驼子话还没说完,忽然落了下来,一个仿佛玩具一样的寄身盘腿坐在了他的身上,虽然老驼子现在没什么味道了,不过寄身上次大概是吃了点老驼子的亏,所以还稍微有些惦记他。一景老头心中一凛,立刻换了个方向也急速后退,但是他还没退多远呢,刚刚他暗中抛向方善水的那些用来暗算的黑灰,忽而化作一条连在他身上的绳带,蓦地将他往后拽了回去。一景老头回头一看,就望见了一张看不见底的大嘴,心中惊骇欲死的一景老头,来不及身体瞬间化成了黑红的液体。长着大嘴的手办师父眨眨眼,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东西从牙缝里流走了,低头一看,地上的一滩胶状液体,好像会自己流动一样,在沿着墙壁往外滚。只是一景老头也算是到了霉的,这山洞里遍布南明离火,他的身体化成胶状液体后,不但不能地遁水遁,还立刻被燃烧了起来,他刚刚压制的火伤,似乎就开始爆发了,那团胶状液体不停地变成飞灰,还发出了如同人声的惨叫。手办师父看准了方向,小嘴一吸,地上那滑溜着液体,这次却是无法逃脱,被它一口吞了下去。时东锦看看左边消失了的驼背老道,又看看右边被吃掉的一景老头,心中恶寒。这时候,他面前的方善水手一伸,一只黑色的小鸟突然冒了出来,在方善水的掌心中跳了跳,【唳——】【唳——】地叫了几声,似乎在庆祝新生一样。那是,出世的玄鸟。时东锦看着那只玄鸟,本想逃走的他,勉强地笑道:“善水,你这可就不厚道了。玄鸟卵你当初已经作为交换给我了,现在却要拿回去,这很不合规矩呢。”方善水看了他一眼,说:“我不拿,你也保不住。至于规矩……它现在在我手里了,你要抢吗?”【唳——】黑色的小鸟梳理了一下稚嫩的羽毛,而后冲时东锦打喷嚏似地叫了一声。时东锦看了眼已经在方善水肩上现形的手办师父:“我倒是想,但我估计抢不走。你呢,准备让你身边的那东西,吃了我吗?”“我们并无仇怨,严格说来你还帮过我。不过现在不是我打算怎么样。”方善水说着,看向了手中的黑色小鸟一眼。时东锦不解,随着方善水的视线望去,就见那黑色小鸟用细细的喙子,从自己的身上啄下了一根羽毛,啄下来后,它猛一抖,似乎疼地打了个激灵,随即将喙中的羽毛抛给了时东锦。【唳——】羽毛在时东锦的手中化成了一根长长的翎羽,仿佛一团燃烧着的黑色火焰,落在了时东锦的手中。方善水解释道:“你助它出窍,它知道你想要复活你的亲人,拿一根凝聚了精血的羽毛,算是还了你这次的因果。”时东锦看着手中的黑色羽毛,似乎有些缅怀和感慨,然后笑了笑,摇头道:“谢谢,不过大概让你浪费了。”方善水不解,这时,时东锦忽然拉下了斗篷,他的胸口处,不知何时竟破开了一个血洞,一个娃娃的脑袋,满脸是血地转过头来,口中似乎还啃着时东锦的心脏。方善水有些吃惊,手办师父正用小手装着的黑红果冻,也摇晃着掉下了一块。时东锦微笑道:“不用那么惊讶,降头师嘛,养鬼无数,最终也终将会被鬼反噬。我养得小鬼越多越凶,就越得日夜提防,不但全身刻着经文,修为也不能有丝毫落后。刚刚我用自己的生命力献祭,最终却失败告终,没能成功让玄鸟认主,已经就成了软柿子,所以他们开始反噬了。”时东锦说着,忽然痛哼了声,噗噗几声,他的五脏位置,也分别出现了厉鬼狰狞的脑袋,那些厉鬼疯狂啃噬着他的血rou内脏,咬破他皮肤,从他的身体里钻出来,然后是手,然后是脚,不知道时东锦养了多少鬼,简直层出不穷,看得方善水都有些头皮发麻。时东锦一会就被啃成了个空壳的骨架子,却还能说话,似乎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看了看自己的惨状,仿佛还觉得有趣,对方善水道:“我mama当初就是这么死的,如今我也一样的死法,呵呵,也挺好。大概都是报应吧。”时东锦说完,笑着跟方善水和他手中正看着自己的小玄鸟挥了挥手,然后那手就被恶鬼咬断,落在了地上不断漫上来的岩浆中,时东锦倒了下去。这就是恶鬼反噬,因为时东锦已经压制不住自己养的恶鬼,所以转眼间就落到了这个下场……时东锦被一点点吃掉,方善水插不上手,也不知该不该插手,眼看着恶鬼将他啃得零碎之后,只剩下了一个笑着的头颅。周围的火海蔓延上来,将时东锦的头颅也淹没了去。第一四六章回国去寄身刚刚去堵驼背老道,现在老道已经不见了影子,寄身则捏着一条鱿鱼条回来了,殷红的小嘴油光水滑,似乎去打野食吃的还算满意。寄身跳回了方善水的肩膀上,扫了眼另一边手办师父手中的果冻,似乎想要拿鱿鱼条和手办师父交换。方善水手心的那只黑色小玄鸟,在两个吃货时不时的扫视下,呖呖地叫了两声,就消失回到了方善水的眼睛之中。方善水见周围浓烟越来越猛烈,就算他并不觉得阴神有灼伤之感,也不敢再继续待下去,临走前,他又回头看了眼时东锦的尸体残骸。时东锦死前手还握着一个坠子,眼看那缠在白骨上沾了血的坠子,就快要被岩浆烧化,方善水将它拿了起来。打开,那里头是一张苗族女人的画像,穿着传统的民族服饰,看起来像是个大山里的姑娘。方善水也不知想到什么,将坠子收了起来,随即,他不再停留,带着手办师父和寄身玄鸟,离开了这座正待喷发的火山。方善水快速地飘出山口,阴神从高空俯瞰,火山已经开始开始往外喷吐浓烟和灰尘,浓烟熏黑了方圆数十里的大片天空,周围的草木都仿佛洗了个烟尘澡,变得灰不溜秋,有些还被烟尘中的火星烧着起来。火山喷口处,岩浆也开始如金色丝绦,一条条四面垂下,看起来壮观而惊心动魄。山下不远处的时东锦庄园,现已受到了烟灰波及,眼看着天灾降下,再过不久,说不定整个庄园都要被火海淹没,庄园里头顿时乱了套,到处都是匆匆离开的身影。方善水看了一眼,赫然在其中发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宝里翁。正是当初刚到缅甸的第一天晚上,在吞钦的营地里莫名消失了的苗族法师。方善水想了想,转眼飘落下去,出现在宝里翁面前。刚刚跑出庄园没多远的宝里翁,被突然出现的方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