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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嬴瞪圆了眼。“不用早起,”漆律说,“明天没什么事。”郑嬴眨了眨眼,感叹道:“你们公司福利这么好啊?”漆律笑了笑。有人曾经问漆律,“你相不相信一见钟情。”漆律说:“也许有,也许没有。”答非所问似的。那时是在挪威,在床上。那人也是笑着看他,“我对你就是一见钟情,你信吗?”漆律没有说话。后来,他回了国,再也没有见过那个人,偶尔回想起,也是那一句“你相信一见钟情吗?”25第二天郑嬴起的不算晚,他的生物钟一向准时,只不过习惯性赖床。“几点了?”漆律看了看手表,“七点二十三。”“那我再睡七分钟。”郑嬴磨蹭了七分钟,然后起床。他先是抬直了腿,借腿的力跳跃式地抬起了腰,然后又躺在床上了。漆律看了不免好笑,“你怎么这么可爱。”郑嬴“吧唧”抱着漆律亲了一口,“你猜。”“还起吗?”“起啊,”郑嬴用胳膊肘撑起上身,“你也起,把那件衣服给我拿过来。”漆律起身给他拿衣服。吃完早餐之后两人便出发了。北京的雪下的大,似乎已经有几厘米厚,郑嬴坐在车里看这莹白的世界。“我其实只想去你的公司看看。”“嗯?”“其实我已经找好了工作,”郑嬴悄悄观察这漆律的神情,“邵嘉给我安排的,在附中教英语。”漆律没有什么表情。“什么时候开始上班?”“过几天就可以,课也不多,带两个班。”漆律突然露出了很微妙的神情。“怎么了?”郑嬴问。“我以前从没有想过你会想当老师。”“我只是想尝试一下,教书育人。”“嗯。”路上堵了一段,郑嬴百无聊奈,拿着手机刷新闻,突然刷到“沈竟柯将与花瓶女宋希结婚”,不由得愣了一下。沈竟柯也是演员,从前的女星都好找富豪结婚,现在的女星倒是发现了圈中人可能更可靠。这都是她自己选的路,郑嬴想,怎么走下去都是她自己的事,作为旁观者,可以骂她,可以不赞同她的生活方式,但是她依旧活得很好。漆律的办公室在七楼,明亮的落地窗,能看清周围的高楼大厦。郑嬴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熟人。他根本忘记了杨雪也在北京,而且是漆律的助理。当他看到杨雪穿着职业套装、画着精致的妆容的时候他忘记了如何开口。对方也没有打招呼的意思,露出极其精致的笑容,像是里的克隆人,笑着对漆律说:“漆先生,要什么饮品?”然后又看向郑嬴,“郑先生,好久不见。”郑先生!郑嬴感到一阵冰冷。“给他牛奶。”“好的。”杨雪笑着,这职业化的笑容郑嬴发誓看到过不下数百遍。她被这城市同化了。她在陈之锦的影响下形象弱化的时候,郑嬴就隐隐有所察觉,她见到他不感到疑惑,那她什么时候发现的呢?自北京后的交流逐渐变少,一直到新年单薄的短信,郑嬴突然知道了理由。他待她如朋友,或许曾经也有些别的情愫。但她已经不把他当朋友了。郑嬴垂下头,脸色有些忧郁。“怎么了?”郑嬴突然看向他,眼睛射出利剑一般的目光,质问几乎要脱口而出了,但是郑嬴摇了摇头,“没什么,我想喝咖啡来着的。”“是杨雪?”漆律皱着眉头问。“你知道我和她之前暧昧过。”郑嬴说。“是。”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郑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我也知道你不喜欢她。”他听见漆律风琴一般的声音。“我当初也不知道是不是喜欢她,但是她变得这么快,让我有些难过。”“男女的荷尔蒙会互相影响的,也说明她也没那么喜欢你。”“我觉得她是怕得罪你。”郑嬴口中吐出残忍的话,其实他是委屈的。“她是我的助理,她知道她该做的事,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对。”郑嬴有些哭不出来的悲愤,“问题不是她做了什么。而是我们根本就没有什么,然后她叫我郑先生,我以为大家都是朋友,那些暧昧的色彩淡了,依旧是朋友。”漆律有些奇怪郑嬴的理论,而郑嬴也没有机会继续陈述下去,因为杨雪拿了一杯咖啡和一杯牛奶敲了门。“希望没有等得太久。”杨雪露着笑意说,盘起了头发,她实在是千万女人中的一个了。“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不用了。”“好。”杨雪得体地收敛住笑容,出去了。郑嬴叹了口气,耷拉着眼睛喝牛奶。“等会之锦和我们一起吃饭。”“哦。”******陈之锦是一个很特别的女人。她长得还算漂亮,但是从来没有交过男朋友,与男人玩暧昧倒是有,但总是若即若离。陈之锦给郑嬴一种特殊的感觉,特别是她曾经说过他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上次见她还是落到腰间的长发,现在已经变成齐耳短发,但似乎更凛冽了。她坐在郑嬴和漆律对面,漆律让郑嬴点菜,郑嬴懒得理他。陈之锦“噗嗤”一笑,说:“还是我来吧。听说郑嬴你喜欢吃辣?”她翻了翻菜单说。“他不能吃辣。”漆律道。陈之锦似乎明白了什么似的看了看他们,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漆律去洗手间,便只剩下了郑嬴和陈之锦。“老板更习惯吃西餐。”陈之锦说。郑嬴抬头望着她,手机屏暗了下来,“我不喜欢吃西餐。”“我知道。”“其实我一直想问,上次我们见面的时候你说会和我成为朋友是什么意思?”陈之锦笑了,仿佛在说“你还为那句话烦恼啊”,“我喜欢和聪明人做朋友。郑嬴你就很聪明。”郑嬴当然还是不明白,她说的聪明到底是指什么?“我觉得我们都有一种能力,和自己欣赏的人成为朋友。”“这是对我的称赞?”“当然。”“上次见面就好像你认识我一样,陈小姐,我们不过见了一面,你就能看出这么多?”陈之锦以某种捉摸不透的眼光看着他,淡淡一笑,“李选和我关系很好。”“李选不是随意评论他人的人。”“也许是,我们知道你比你想象得更早?”陈之锦说着暧昧不清的话,似乎连表情都模糊了,“也许应该你自己去发现。”郑嬴想追问,但这时,漆律回来了,坐在郑嬴旁边,“在聊什么?”“聊你啊。”陈之锦道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