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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荟找来吓她的。她完全没有发现那个身影念着数字的声音有多机械化,阴森恐怖。更加没有发现当直播镜头对着身影的时候,一闪而逝的青白色面孔。茅九突然站起:“不看了,我们进去。”张小道惊讶:“现在?”茅九说:“差不多时间了,真等到一点这个鬼门关大开的时间才是最为危险。我们现在去阻止他们,就算问不出暗网黑市交易平台也不管了。”张小道连忙关掉手机,跟上去。茅九说:“现在先找到许雯晶,她是最危险的。在这场游戏中,她是作为献祭品,也可以说是商品。供人取乐。”安琪跳上张小道的肩膀,询问:“为什么?”茅九:“没发现许雯晶的直播人数最多吗?在这个组合里,她的人气应该是最低的,但是人数却最多。可以说明他们是在玩见鬼直播,主角是许雯晶,那些观众……是从黑市交易平台过来的。赵荟他们在暗网黑市里面直播见鬼,将许雯晶当做祭品。她十之八九会死。”安琪和张小道齐齐跟上茅九,心中颇为震惊。完全没料到赵荟居然这么大胆,居然光明正大的利用直播和暗网黑市交易平台做生意。但反而是这么光明正大,受到怀疑可能性就会减小。即使许雯晶死了,只会认为是自己作死的。毕竟有直播为证。而且因为涉及不科学的灵异事件,更加会被警察帮忙掩盖。赵荟这女人也太胆大了。实际上茅九知道的比这更多,他知道这地方就是鬼门关所在,十个见鬼方法实则是趁着鬼门关大开的时间将他们全都引出来。赵荟比他所想的要疯的更彻底。他不知道赵荟到底哪里的底气居然敢利用鬼门关,她是真不想活了?第章敲碗他们进入小区,在临近赵荟他们见鬼方法试验的那栋楼时听到一阵清脆的有节奏的敲击声。张小道顿住脚步,问:“这是什么声音?”茅九:“筷子敲碗。”安琪:“敲碗引饿鬼。”张小道也听过这个见鬼方法,但是……“不是说要在十字路口吗?”茅九向前走:“没规定。筷子敲碗引饿鬼就是供奉饿鬼,要求在十字路口只是因为那里足够阴。十字路口经常发生车祸,死人多。这里是鬼宅小区,阴的很。随意哪处都可以敲碗引饿鬼。”张小道和安琪跟上去,绕过一处花坛走了出来,楼房的正前面出现在他们眼前。楼房下面的大门口,有个瘦小的男人埋头敲击一个空碗,空碗前面放着三菜一饭。后面是一叠纸钱和点燃的香烛。茅九说:“大楼门口其实也是个很阴邪的地方,因为是正门,很多人都会进出里面。对于无家可归的流浪鬼看到门也想要进去,但是门有门神,没人带着他们进不去。所以就会在大楼门口徘徊流连。”张小道说:“那我们现在就去阻止他引饿鬼过来。”茅九拦住他:“晚了。”什么意思?张小道愣了一下,然后看到在不远处的地方若隐若现几只瘦削、模样怪异丑陋、嘴小细喉大肚的饿鬼四肢着地一会儿快速一会儿很慢的朝着供奉的地方跑过去。茅九:“从饿鬼口中抢食会激怒他们,得不偿失。”张小道:“那我们现在要等饿鬼们把食物都吃光再进去?”他没有说出口的话是等到饿鬼们把供奉吃光,许雯晶还有救吗?茅九脸上看不出什么神色,只是盯着大门口的方向:“我给你的隐息符带着了吗?”张小道:“带、带了。”茅九:“带好。有隐息符在,饿鬼察觉不到生人气息,不会攻击我们。”饿鬼饿到极致,什么都吃。遇到生人更会上前生生啃噬光他们的血rou。遇到饿鬼,是很可怕的事情。因为通常遇到饿鬼,不是一只,而是一群。蚁多咬死象。何况饿鬼。安琪连忙举手:“我没有隐息符。”茅九头也不回:“你不是人。”安琪讪讪闭嘴。张小道问:“饿鬼看不见那个人?”茅九:“看不见。只要他一直敲碗,直到供奉被吃光,饿鬼离开都看不见他。”张小道又问:“如果碗碎了呢?”茅九勾唇一笑:“你说呢?”张小道闭嘴不说话,静静的看着。但是他又想到许雯晶,因为九哥说要救她。可是现在这情况,等到饿鬼吃完供奉,许雯晶恐怕尸骨都没有了。茅九突然转头,盯着一个方向问张小道:“小道,看到那里有什么吗?”张小道顺着,茅九目光看过去,看清那里站着什么时猛地倒吸口凉气。只见距离敲碗引饿鬼跟赵荟同盟的那个瘦小男子前方三米远有个红衣女人——不,不是红衣。原来应该是穿着件浅色衣服,她的红衣是被血染透的。血顺着她的衣裙、小腿肚掉下来,滴滴答答,掉在地上汇聚成一滩小河。红衣女人肚子被剖开,身上、脸上各自凹陷进去大大小小的坑,显然生前遭到虐待。从她的裙子底下调出一根粗长的肠子,肠子掉在地上,长长的,一直拖到跪坐在供奉正敲碗的瘦小男子脚边。肠子的另一端连着一个浑身赤裸,头大身子小的婴儿。婴儿浑身都是血,攀着小手一步步爬到瘦小男子身上。红衣厉鬼死死的盯着瘦小男子,猛地转头朝张小道看过去。张小道被狠狠的吓了一跳,却见红衣厉鬼死死盯着他。心中猛跳,腿肚子有些打颤。战战兢兢往茅九那儿蹭过去:“九、九哥,有、有个红衣女鬼一直瞪着我……”茅九浑不在意:“她以为你要跟她抢猎物。”张小道:“那、那怎么办?”茅九:“别盯着她看就行。”张小道战战兢兢的挪开视线,不敢再盯着那红衣女鬼看。果不其然,没多久,那红衣女鬼就挪开了视线,重新充满仇恨的瞪视着前面的瘦小男子。茅九摸着下巴,若有所思:“你看到什么了?”张小道:“一个被虐待、死的很惨的女人和一个连着脐带的婴儿。”茅九愣了一下:“婴儿?”张小道:“对。婴儿已经爬到敲碗的男子脚边上,手都搭上去了。”茅九:“我感觉到一股浓重的怨气,本来还想怎么那么深的怨气。原来如此……”原来是母子鬼啊。那怪不得怨气浓烈得惊人了。还是很可能生前被虐杀至死的母子鬼。“小道,你看看那红衣女鬼和婴儿盯着敲碗的男子是什么眼神。”WT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