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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挤进一个被窝了,就不要计较那么多细节,抱在一起睡比较暖。于是韩衡就在无比复杂的心情下使劲闭着眼装睡,眼睑乱跳得一塌糊涂地睡了个回笼觉。一众人就着米幼煮的米粥和带的干饼随便吃了点,继续上路。黑衣人吹了个口哨。顿时所有人都警惕地看他,而他哈哈大笑起来,努嘴示意他脖子上的绳子,懒洋洋地睨起眼,“你们也不带我遛一遛,待会把你们的马车搅成猪圈,臭气熏天,可不是我的责任。”“我带他去。”米幼起身。黑衣人别扭地抬起受伤未愈的手,手指点点韩衡,“不要你,让那个带孩子的牵我去。”米幼犹豫地看韩衡。这里四处平阔,没有能给人藏身的地方,韩衡目测了一下,应该不会遭人暴起一击致命,这个黑衣人现在手脚都不能太用力,否则就会剧痛难当。而且韩衡不觉得他会伤害自己,刚要走过去,身后柳七走了过去,一把扯起黑衣脖上的绳,黑衣人双手抓住那绳子,也不知道绳子是什么做的,越收越紧,刚开始他还试图和柳七较量一下,不消片刻,两眼就有点往外凸。“柳七!”韩衡警告地叫道。柳七松了一下手,绳子往下滑时,黑衣人也软倒在地上,两手抱着脖子咳嗽了半天,才粗喘着气,这时柳七又拽着他往前走,黑衣人只得踉踉跄跄跟上去,以免再度被勒得要死不活。走到河边,柳七站住脚,朝黑衣人说:“去吧。”黑衣人一哂,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和藏宝阁阁主混在一起。”“关你屁事。”柳七弯腰捡起一块石头,扔进水里。登时水花溅了黑衣人一脸。“……你!”黑衣人怒而要过来揍他,强自忍了下来,额上青筋暴突。“我警告你,不要打我主子的主意,他不是你能惹得起的。”黑衣人失笑,“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谁的手下?”“完事了?”柳七乜他一眼,那眼光竟让黑衣人有些发憷。黑衣人讪讪撇嘴,步履蹒跚地跟着他,一面仇视地盯柳七的后脑勺。第168章一六八突然柳七站住了脚。黑衣人当场刹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脚踝疼得他直咧嘴,然则一边嘴角却牵起痞兮兮的笑来,继而他仰起脖子,一阵大笑。柳七眉毛拧了起来,“有病?”“你主子很让你头疼吧?带着这么个屁都不懂的少年,也是难为你了。”见柳七没有吭气,黑衣人反手擦了擦嘴,满不在乎地努嘴道:“你放了我,我可以带你去见我们头儿,早晚这天下,都是我们金水的。”柳七扑过去,一把提起他的衣领,朝他的脸晃了晃拳头。黑衣人边咳边笑,斜吊着眉眼,无所谓道:“莫要错失良机,我是看你身手不错,良禽择木而栖。”话音未落,柳七照着他的脸就是一拳。黑衣人怒道:“cao,你还真打啊!”他嘴角被这一拳揍得开裂,渗出血来,眼神却十分桀骜,显然并不服气。柳七懒得跟他说话,把人拖回马车旁。一行人接连在戈壁里走了两天一夜,第三天下午总算看到了城郭的影子。“南林。”韩衡虚起眼,瞄向远处城门。前方排着长长一队人,等着入城的足有数十人,太阳格外烈,每个人都是一副不耐烦的表情。“到上齐了,这是上齐最南面的一座城池,盘查会严格一些。”米幼解释道。大家排进队列里,韩衡担忧地回头看了一眼黑衣人,柳七把拴在他脖子上的牛筋绳一头挽在手中,面无表情地站着,黑衣人则分开屈起的两腿,靠坐在一块木板上。黑衣人手脚都绑着夹板,行走不便,于是米幼路上劈下一块木板给他做了个简易板车,下车后就让他坐在木板上拖着走。到了城门口,便有守城士兵手握马鞭,对着一个个盘查。倒是没见有画像。韩衡松了口气。那他们是在查什么?也没有文书,这是看谁顺眼就放行的意思吗!会不会太草率了啊?!顿时韩衡对上齐这个国度的认知都被刷新了。“等等,这是什么人?”虎背熊腰一个城门尉走来,鞭子向坐在木板上的黑衣人斜斜一指。“看不出来?小的是个身份低微的奴隶。”城门尉脸色一冷,“金水人?”黑衣人将褴褛的袍子宽到腰部,露出上臂阴冷狰狞蛇纹。城门尉脸色愈发难看,执起鞭要过来教训他。“大人,这是我家主人在金池买的奴隶,因不会说话,见罪于贵客,刚挨了一顿打,这奴隶性情古怪,大人消消气。”城门尉横rou纵生的脸扭曲了一下,呵斥道:“不行!不知道金水人不让进城吗?你们是什么身份,从哪儿来的?”米幼温和道:“我们是大梁人,来上齐采办货物,在金池城也采买了一些。”说着米幼打开马车门,让城门尉查看,城门尉与他错身而过时,他便拉了拉城门尉的手。城门尉马马虎虎查看一番,这才欣然放行。一声激烈的马嘶,巨大的阴影笼罩而来。“当心!”柳七挥出一剑,滚热的马血从马脖子里喷溅而出。米幼一手揽过韩衡的腰,把他带他怀里抱着的君晔灏一并拽向道旁。赵净云也勉强拉着徐尧躲过了这一下。马侧倒在地上,四蹄仍在抽搐,温顺的眼眸浑然不知死之将至地将柳七望着。急急忙忙一个人从后面追上来,那是个满头银发的老人,一见马死了,登时跪倒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一时间人群都围过来看。“你的马发了狂,差点踩死我家少爷,你还在这儿哭,我说老人家……做人不兴这样。”柳七无奈叫苦。“老天爷啊,都来看啊,我的马啊。我这儿上有九十岁老母,下有七岁小儿,我家的顶梁柱就这么倒了,往后的日子可怎么办啊?”老头猛地拿拳头捶胸,捶得亮眼不住上翻,边哭边叫。“我说你这个老人家……能不能讲点理。”柳七挥了挥拳头。“哎,你怎么随随便便对老人家动手。”边上一个农夫卷起袖子,粗声粗气道:“看我南林城中人好欺负不成?”农夫过去扶起老人,一面嚷嚷,“老人家放心,今日有我铁虎子在,定给您一个说法。”“就是,什么人啊,就是这些外乡人,坏了规矩。”“平白无故把这老人的马杀了不说,还要打人呢!是南林人的就上!让这些外乡人知道知道厉害!”“上啊,咱们两个人上去还能踩不死他们一个?妈的,是不是南林人?是就随我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