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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吧,不用下水最好。”两人本来想坐在地上,但地面很潮湿,估计一坐下就是一屁股的泥,只有作罢。“你说那是个什么窝。”韩衡问。徐尧抓了抓手背,一巴掌拍在脸上,手指弹飞一只蚊子,脸上火辣辣的痒,轻松道:“野鸭子吧,反正是个鸟窝,还有蛋。这个你要问动物专家,我是研究空间和力学的。”“不知道柳七他们能不能赢。”如果人不多倒是没问题,但光追着他们两个跑的就有十多个,一共来了多少人现在也不知道。韩衡担忧地往外看,这个位置也看不见什么。“不能赢的话就一起跑吧。”徐尧抬头望天。四野突然陷入沉寂,一点风声也没有。声响传来。韩衡拔出匕首,徐尧也抓起了剑。韩衡浑身僵硬,抱着君晔灏朝鸟窝的方向走,才蹲下身,就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韩衡?”那是柳七的声音。韩衡手上突然失去了力气,匕首掉在地上,抱紧君晔灏站在徐尧身后。米幼的声音穿透芦苇丛传来:“大人,阁主,没事了,你们快出来。”米幼的脸从芦苇中出现,随在他身后的是柳七。“净云兄呢?”徐尧问。“他去找马车了,祁元青在外面。”米幼道。突然间韩衡被拦腰紧紧抱在一个温暖厚实的怀抱里,柳七什么也没说,只是浑身止不住发抖地把他抱在怀里,用力得韩衡被勒得手臂都痛,能分明触摸到这个男人的后怕。片刻后两人身体分开,柳七低着头深深注视韩衡,那眸光里有什么呼之欲出,是劫后余生,也是重于千钧的感情,压得韩衡头皮发麻。韩衡眉心近乎痛苦地弹动了一下,眼神闪烁地把柳七推开一些。就在那股无法解释的焦躁清晰起来时,连日来那个若隐若现,模模糊糊的影子,终于让韩衡捕捉到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赶紧走吧。”米幼说,过来帮韩衡抱孩子。柳七走在最后,他想上去揽韩衡的肩,却觉刚才韩衡的眼神很奇怪。他背心里都是汗,身上有十来处伤口在流血,脑子也有点不够用。所有人上马车,祁元青在外面驾车,几个参与打群架的都把衣袍退下来,互相清理伤口和上药。柳七肩背上有一道足一掌长的刀伤,将肌rou生硬分开,血液已经凝固,转为暗红色。“没有毒。”韩衡松了口气。他的心情很复杂,整个表情一直是惶惶不安,上车之后尽量不去看柳七。柳七也发现了,几次想跟他说话,所有人都在,他有点防备徐尧和赵净云,也不敢乱说。给柳七上完药,上药就结束了,车里几人都很疲惫,各自靠在车板上睡觉。韩衡本想忍着不要去看柳七,那灼热的视线又让他没法装成视而不见,他看柳七时,柳七没有避开,一时间四目相对,韩衡在柳七的眼睛里,看清楚了自己的猜测。他的猜测没有错:柳七就是庄灵。韩衡先错开了眼,脑袋向后靠,假装睡觉。马车颠得他的后脑勺一下一下撞在木板上,韩衡的心里有一种麻木的感觉。很多事情都能说通了。柳七一直在保护他,对他有一种非同寻常的占有欲,谁靠近他一点都不行,他都恨不能提刀暴起把对方砍死在刀下。现在看来,也不是什么把他当成弟弟来疼。这种敌意只有在面对米幼的时候不存在。那意味着,这次又是米幼卖了他。韩衡心里又否认了这个想法。不能说是出卖。当时情势紧急,明帝把他软禁起来,立后大典在即,而他想逃婚。这个时候,单单凭米幼他们的能力不足以把他救出来。那个早晨,他没有来得及把来人的脸看得太清楚,但之后他就失去了意识。后来米幼的说法是,金水的人把他绑架了,他们是从金水人手里把他抢出来的。事实却很可能不是这样。现在南楚、大峪两国已经从地图上消失,余下的三国,也就是金水、北朔、上齐在某种程度上就算不说,也会有意无意达成某种联合,为彼此行事提供方便。当时这三国都往大梁都城派出了使臣团等着观礼。很有可能私底下庄灵找到了金水人……又是金水,金水到底想做什么?之前金水想把自己弄去当官,现在他们还是这个想法?韩衡头痛起来,想忍着不要管鼻涕,可鼻涕都要流到嘴唇上去了实在不能忍。这时却有人温柔地替他把鼻水擦干净了。好吧,他还是装睡吧。终于能顺畅地呼吸了,韩衡赶紧吸了一口气。这口气不上不下地憋在胸腔里,他还是很郁闷。这一路跟柳七相处的点点滴滴都在眼前自动播放,柳七给他的感觉,跟庄灵完全不一样。想到庄灵这个名字,韩衡仍然有些不适,胸腔里一股滞闷感挥之不去。柳七、柳七,是留妻的意思吗?韩衡身体僵硬了一瞬,将眼皮掀开一条缝,立刻又紧紧地闭上了。柳七面无表情如同一尊铁人地坐着,当然看见“睡着”的韩衡眼睑不停跳动,知道他在装睡。看见韩衡要睁开眼来,骤然一股狂喜,还没有来得及到达眼底,又被彻底浇灭。第177章一七七天快亮的时候,一行人总算抵达一座规模不小的城镇。他们是第一拨进城的人,和南林不同,这座城守卫森严,守城兵士一眼就看出祁元青是金水人。六国之中以南楚、金水两国人长相独特,南楚人肤色深,皮肤质地却很细腻,如同敷了一层油光锃亮的蜂蜜。金水则高鼻深目,男人普遍鼻子有点鹰钩,眼窝格外深一些。“拿这个,跟着我们的人去开一张其他国家奴隶用的契书。”经过米幼态度温和的沟通劝说,卫兵才肯放行,然而他们的自由还是受到限制,有六个士兵陪他们去,说是“同行”,更像是押送犯人。“什么?还要烙印?”韩衡难以置信地叫道。一座五进大宅里,进进出出的人很多,都是行色匆匆。夹杂着不少衣衫褴褛,手在身上胡乱摸索捉虱子的人,捉到了就放到牙齿之间嘎嘣一下。外面两个挤在一起的小姑娘蹲在一起,年长的在给年幼的编小辫子,时不时怯怯地打量带韩衡他们来的卫兵,尤其是这些兵手里的鞭子,让她们很想换个地方蹲着,只是身边已经没有多余的位子,再要挪也没地方挪,只能战战兢兢地挤在一起,方便其中一个人挨打的时候,另一个还可以上去护着。徐尧皱眉看着这一切。韩衡和米幼在里面,这间小屋子里站着五个人,其中四个都是穿着破旧脏烂的奴隶。桌案后面坐着个官员打扮的人,翘着二郎腿,小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