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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个小小平民居然能有幸见到,而且还要给他看诊,能不紧张吗。李公公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薛盛安深吸一口气,快步走了进去。李公公随即也跟了进去。薛盛安在太子的示意下,坐在了旁边的软凳上,开始为齐元帝诊脉。咦,居然是蛊毒!薛盛安对蛊毒已经毫不陌生了,南疆国的余孽在大齐国内四处害人,他已经诊过不少中了蛊毒的人,不过那些蛊毒都是比较容易诊出来。而这个,他居然一时诊不出是什么蛊毒。薛盛安皱着眉头继续诊着。忍不住偷偷看了齐元帝一眼,见他面无血色、嘴唇苍白,抿着嘴唇,表情依然威严肃穆。他知道这位帝王一直勤政爱民,当然也希望自己能把他治好,但看现在的情况,恐怕无能为力了。薛盛安站起身,冲太子作了一揖,恭敬道:“草民医术不精,只知道皇上中了蛊毒,但具体是什么蛊毒,草民诊不出来。”太子心里咯噔一声,脸上的失望毫不掩饰地显露了出来。连是什么蛊毒都诊不出来,谈何治好?不过这位薛小郎君也算不错了,至少能诊出是蛊毒。但他还是抱着万分希望问道,“你可听说过阴蛇蛊?”“阴蛇蛊……”薛盛安喃喃重复了一遍,想起了医术上最后一页记载的内容——“阴蛇蛊,是一种母子连心蛊,母虫被下毒之人服下,子虫让想害的人服下。这种蛊毒特别难养,下蛊之人动辄花费好几年的时间,才能养好一只蛊虫。因此它也特别厉害,下蛊之人可以催动蛊虫,让潜伏在人体内蛊虫渐渐侵蚀中蛊之人,使人不知不觉死去,死的时间看中蛊之人的体质。”“什么!”太子闻言一惊。然而让他更加心惊的还在后头。“如果下蛊之人死去,那么身具子虫的人,不出三十日,必死无疑。”薛盛安缓缓把上面记载的内容复述给了太子殿下。太子心念直转,想到了忠勇王死前的话,想到了南疆国国师之前偷偷来过京城一趟,还在忠勇王府呆了几天,想必就是那个时候,他们就密谋要置父皇于死地了。难怪忠勇王死前笑地那么开心,盯着他父皇的眼神那么毛骨悚然。想到这里,他连忙拉住薛盛安道:“你既然对阴蛇蛊那么了解,肯定也知道如何解吧?”说起这话时,他心中满是忐忑,生怕薛盛安摇头说不知道。好在薛盛安犹豫了一下,就点了点头,“草民确实知道如何解,就是那个法子有点……”“什么法子,你只管说。”太子大喜不已,情绪控制不住地使劲抓着薛盛安的手臂。薛盛安忍受着手臂的疼痛,硬着头皮道:“一些珍稀药材是其次,最主要的是,需要至亲之人的心头血做药引子。而且……”他顿了顿,又道,“每日七滴,需连续服用七七四十九天。”太子想也不想地道:“不就是心头血么,用孤的就行,只要能治好父皇的病,拿孤的命换都可以。”李公公嘴唇张了张,最终还是没有阻止。薛盛安抬眸偷觑了太子一眼,见他神情不似作伪,顿时颇为感动。没想到皇家这种地方也会有至真至诚之心。“景行……”一道虚弱的声音响起。“父皇,你醒了。”太子急忙走到床边,欣喜异常。齐元帝伸出手,拍了拍儿子的手背道:“刚刚父皇都听到了。”在经历过忠勇王的背叛后,听到儿子这番话,他顿觉好受许多。不过他话头一转,语气严肃道:“有你这份心意,父皇很感动,但是你以后别再说拿命换父皇的命这种话了,你是大齐国的储君,大齐国的未来都在你手中,而父皇本来就活不了几年了。”太子忙道:“父皇,你别说这种话了,你放心,儿臣给你找了个很厉害的大夫,他一定会治好你的。”他转头冲薛盛安道:“薛大夫,你快把治病的药材写下来,孤尽快收集到给你,你开始准备吧。”薛盛安点了点头。皇家的势力果然不是普通人可比拟,那些珍稀药材,国库中都有,而且还保存地极为完好。他取下太子的心头血后,随后到太医院亲自配药熬药。在太医院的那些御医们,远远地站在一旁交头接耳,对他指指点点。“这就是太子请来的那位神医,年纪这么小,不会是骗子吧。”“是啊是啊。”“连我们医术最好的院判都不会治皇上的病,他居然会?”“说不定是民间那种神棍,让太子以为他很厉害,但其实都是唬人的,实际没一点真本事。等着看吧,如果他治不好皇上,少不得要被治一个欺君之罪。”一个比较年轻的太医说道。这人的话顿时得到了大部分人的附和。“咳咳。”一阵咳嗽声传来。一群人顿时噤声,齐齐喊道:“院判。”“你们可别小瞧人家,谁说年纪小医术就不好了,当年我二十岁时,就成了御医,难道我也是骗子?”徐院判颇为看不惯这种以年龄判断别人能力的人,有这个时间在背后说别人,还不如去踏踏实实研究医术。一群人讪笑了几声,连道:“没有、没有。”徐院判哼了一声,转身去寻守在药炉旁边的薛盛安。不管薛盛安是不是真的有能力治好皇上,就凭他敢治,就值得他去结交一番了。☆、第78章“薛大夫?”薛盛安猛然听到有人在喊自己,连忙看向声音来处,原来是一个头发和胡须都花白的老人正站在他旁边,笑眯眯地拿起摆在案桌上的药材摆弄。“您是?”薛盛安小心翼翼问道。“我是太医院的院判。”“原来是徐院判。”薛盛安恍然大悟,“太子殿下跟我说,如果我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可以来找您。”徐院判点了点头,直白道:“老夫一生看过医书无数,对南疆国的种种蛊术、蛊毒也了解不少,但这阴蛇蛊却是不知道解法,不知薛小郎君能否告知老夫,了却老夫执念?”“可以。”薛盛安点了点头,直接从怀里掏出方子,“这是所需药材及配药方法,另外还需至亲之人的心头血,每日七滴,连续服用七七四十九天就可以了。”徐院判拿着药方,大为惊诧。就这么轻易地把法子告诉他了?这么珍贵的东西,谁不是保护的好好的,当做独门秘术、传家之宝?他原本准备了一大堆好处要换这法子呢。薛盛安看出了徐院判的心思,不禁笑道:“徐院判,我拿出这张方子,当然是有私心的。”徐院判听了这话,反而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