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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湛第一次提出了“将才武科”的理论,他直接写道,“文举人春闱过后,翰林者被称储相;武进士未有入翰林之殊荣,朕自太祖时算来,武举已有百界之多,其中以武进士晋身,最终能官居一品将军者,不过二十五人,寥寥而已。”接着明湛再次阐述了武进士在官场中的生存状况,表明,武比之改革以迫在眉睫,他提出三天后的武比包括三场:第一场,马上飞射及枪、刀、剑、戟、拳搏、击刺等法;二场试营阵、地雷、火药、战车等项;三场各就其兵法、天文、地理所熟悉者言之。这一套武比方式,被后人延用千年之久。明湛对顾岳山道,“朕要选拔是将才。”实际上,这一界武比的知名度远远超过这些武贡士的想像,在许多年后,仍有无数的史学家乐此不疲的研究武皇帝生涯里最精彩的一次改革。虽然事情发生的很突然,武皇帝在比武场上直接叫停,用三天的时间就确定了这次改革的主要内容,实在令人不能置信。实际上,并没有三天的时间,因为只要有人稍稍留心就能知道,武皇帝在第二日的皇家报刊上就发表了对武比内容的确定。这也是所有人都怀疑武皇帝其实早有改革之意的原因,没有人可以一夜之间拿出一份改革思路这样完善的武比改革方案来。所以,大多数人怀疑,武比场直接叫停,只是武皇帝为了减少改革阻力所用的雷霆手段而已。毕竟,明湛当年全天下的人将话放出去了。而且,叫停的武比迫在眉睫的要在三天后举行。事急从权,明湛拿出新的武比方案,不用也得用。当然,臣子们免不得唠叨一通祖宗家法之类的话。明湛全当过耳旁风。明湛突然的变卦其实非常受人唾弃,就是许多武举人也对此颇是心生不满。不过,谁叫朝廷姓凤呢。想做官,就得按皇帝的规矩来。这一任武比的结果也令明湛喜出望外,当然,在明湛的眼睛喜出望外的扫过状元的那张脸之后,他先是在心底恶狠狠的咒骂了阮鸿飞一通。握着武状元宋遥的手,明湛笑着上下打量着人家,赞道,”卿不但才华满腹,如今看来,更是才貌双全。卿又刚好姓宋,不知可是与宋玉是本家呢?”宋遥落落大方,“陛下圣明。遥祖上的确与宋玉有些关联。”“好啊,实在是好啊。”明湛强忍着怒火将视线放在第二名赵令严身上。赵令严今年二十三岁,眉若弯月,眼似明星,身体亦不似武人健挺,文弱如一书生。实际上,赵令严的弓箭一塌糊涂,与明湛水平相类,他之所以能令明湛另眼相待,实在是此人在兵法、天文、地理,甚至在营阵指挥上亦是可圈可点,难得出色。几位现场评分的大臣险些为他打上一架,明湛就点了他为榜眼。“令严哪,武功好不好的在其次,身体一定要好。”明湛拍拍赵令严的肩膀,“你太瘦了。”赵令严笑,“臣谢陛下关心,日后一定多多吃rou。”明湛问,“你爱吃什么rou啊?排骨,里脊rou,后腿rou,五花rou,牛rou,羊rou,还是鹿rou,狍子rou?都怎么个吃法?清蒸红烧还是糖醋?或者清炖了做汤?”若是一般耿介拘泥的人,对明湛的问题肯定难以回答,赵令严极是机伶,他道,“臣会做红焖羊腿。”“好啊,会做饭的男人都是好男人。”明湛忽发高论。李平舟等恨不能晕过去,他们完全不了解明湛是如何从圣人“君子远疱厨”的教诲中得出“会做饭的男人都是好男人”的结论的。明湛已经开始与赵令严探讨美食与做菜心得。最后君臣二人还得出一个相同的结论,明湛哈哈大笑,“对对,朕也这样认为,朕从不喜那些贵重难求的东西。五谷杂粮最是养人,譬如晨间一碗白粥,真正煮的水米交融,谷香淡雅的,御膳房也不多几人。”李平舟不得硬着头皮提醒道,“陛下,一会儿新进士们还得跨马游街呢。”“哦哦。”明湛笑对探花纪咏存道,“朕最喜欢的是你是从西北回来的,打仗,最忌讳纸上谈兵。”纪咏存身高一九零往上,眉如刀削,鼻若折戟,英挺霸道,明湛赞道,“武探花之名,名符其实。”看过三鼎甲之后,明湛手一挥,“武比结束。‘春风得意马蹄急,一日看遍帝都花’的时候到了。去狂欢吧。”当然,很久之后,国人才明白啥叫“狂欢”。朝臣对于明湛时不时抽风冒出啥新词的毛病已经免疫了,李平舟与顾岳山见皇帝陛下终于唠叨完,急忙抓紧时间安排新科进士跨马游街。明湛准备回行宫找阮鸿飞算帐,尚未动身,顾岳山急吁吁的奔进来,后面带着一名身着军衣、面目憔悴的官兵。脚步未停,顾岳山不忘行礼,顺势一揖,奔至明湛身畔,急声道,“陛下,西北八百里急件!”48、更新...明湛揣着八百里急件回到行宫,顾不得尿急,先去寻阮鸿飞麻烦。阮鸿飞正捧着不知道什么古卷,看的津津有味儿。听到门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阮鸿飞就知道明湛回来了,他握着书,表示了对明湛的欢迎,“胖,回来啦。”瞧明湛脸色实在够差,笑问一句,“怎么了?没看到小美男么?”明湛其实挺想带着阮鸿飞一道去,结果人家阮鸿飞宁可留在行宫看书,明湛就对阮鸿飞说了:这界武进士里有多少美少年啥的,你不怕我移情别恋出轨啥啥的。结果,阮鸿飞依旧不去。明湛只好自己去了。此刻,听到阮鸿飞提什么小美男,明湛的脸刷就黑了,劈手自阮鸿飞手里夺了书,怒道,“还敢跟我提小美男!死王八,私生子都出来啦!你当我是瞎的!”扑过去一把捏住小阮哥,咬牙切齿的逼问阮鸿飞,“说!什么时候生的野种!当我傻瓜糊弄了我大半辈子!不老实交待,老子就把小阮哥切了下酒!”阮鸿飞听的云山雾罩,“这都哪儿跟哪儿啊?胖,莫非我有没有儿子自己不知道?你这又听谁的闲话造谣了啊?”“你还不承认,跟我装傻!”明湛平地一声吼,险些把阮鸿飞震成半聋子,明湛吼,“何玉,你给我进来!”在外头守门儿的何玉忙轻手轻脚的进门,低头不敢上看,明湛继续吼,“你跟这个王八说!那个宋遥长的像谁?”何玉伶伶俐俐的便将早朝的事学了,“今年武状元姓宋,单名一个遥字。不但文才武功好,那相貌生的更是天人一般。那个,跟国主您真似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叫人看了,实在,嗯,生疑。”何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