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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唐在京城大学历史系读大三,当年高考时靳秋希望他选择管理专业,将来好回家接手家里的公司,可靳唐那时候和她的关系非常糟糕,却很听唐岂非的话,甚至为了表示对唐岂非的崇拜选择了唐岂非的大学专业——历史。现在这个专业倒是便于靳唐了解世事变迁,他听闻大学里有很多种专业,不少课程他连名字都闻所未闻,还有这个世界庞大的语言体系,往后他若是要和番邦人交流岂不是要学几十种语言?大周朝繁荣开放,与许多边陲小国都有使者互通往来,他也曾简单的学过两三种番邦语言,日常沟通没有问题,这个世界的国家好像很多,看来以后他要更努力学习才行。“靳少,教室到了,还有五分钟上课,你快进去吧。我先回公司,中午下课来接你,有什么问题给我打电话。”杨助理按照课程表上的地点把靳唐送到教室门口,把上午的课本递给他。靳唐点点头,正要进教室,就见一路上欲言又止的杨助理突然变了脸色,靳唐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个黑衣青年正恶狠狠地瞪着他。青年双手插兜,往前走了几步,脸上的表情忽然变成了讽刺:“听说靳少爷的脑残变失忆了,你可真是越活越退回去了,要是我再给你脑袋一板砖,你是不是还要说自己穿越了?”说完他似乎想到什么好笑的事,不可抑制的大笑起来。是他打伤了自己?靳唐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偏过头看杨助理:“京城大学可有痴傻专业?虽然歧视傻子不是君子所为,但这人此刻状若疯癫,把他放出来跟大家一起上课会不会有危险?”笑声戛然而止,青年想跳起来扑向靳唐,却被他身后的跟班死死拉住,苦苦劝他不要再惹事。“靳少担忧的很有道理,我也想报警,但是这个人的舅舅是警察局长,恐怕报警也没用。忘了说了,靳少,这个人叫孙琦。”孙琦的父母是联姻,家里颇有背景,不管是孙家还是孙琦的舅家都有来头,靳秋一个商场女人确实得罪不起他们。靳唐了然,怪不得打架的事学校会从轻处理,原来是个纨绔子弟,但是学校对自己也没有太大处分,如果只是为了保护孙琦大可以把责任都推到他身上。杨助理对此事吞吞吐吐,想来这其中的隐情不便在大庭广众之下细说,靳唐示意他先走,见他担忧的看着自己,笑了笑:“没事,他还欺负不到我头上。”“谁说我欺负不到你!靳唐,你试试,是男人就来打一架!”上课铃响,孙琦还挣扎着要打靳唐,教室里等候多时的老教授出来呵斥道:“你是不是男人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现在上课了,再不进来期末考试扣一半分!”孙琦安静下来,靳唐走进教室找了个前排角落的位置坐下,翻开课本,对这位老教授的印象好了三分。老教授虽然是历史系的资深教授,但他擅长做学问,基本功扎实,讲课和他做学问的态度一样,严肃认真,因此他的课并不十分受欢迎,学生的积极性不怎么高。“那个打架的同学,你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老教授扫视教室一圈,扶了扶眼镜。孙琦正在摆弄手机,他舅舅昨天给他的,a国刚上市的,冷不丁听到教授的点名,忽的一下站起来。“什么问题?”老教授耐心的重复一遍。“我不会。”老教授摆摆手让他坐下:“那个被打的,你来回答。”靳唐竖起耳朵认真地听了半节课,本以为学历史不过是照本宣科,哪知道老教授嘴里的各种专业名词他都没听过,比如此刻这个问题。或许是看他听课认真,老教授在他站起来后稍微给了点提示,“大越朝之前是大周,那么大越经济社会的发展受到了大周的哪些影响?”靳唐:什么是经济社会的发展?不对,刚才老教授在说什么,大越之前是大周?他靳氏一脉保护了六百多年的大周被别的王朝替代了?靳唐只觉得体内气血上涌,好像又感受到那种穿心一箭的痛苦,半天才平复下来,他低下头去看课本,课本上印刷整齐的铅字再次提醒着他时代的改变,他快速往前翻到目录,找到大周的字眼,又翻到与之相对的页码,刺目的黑色粗体字落入他的眼帘:承衍帝迫害靳氏国师,成为大周王朝破灭的罪魁祸首?这句话以问号结尾,显然是后世史学家对此有不同的意见。有人认为靳氏国师伴随大周六百余年,使大周朝延续时间比前朝多了一倍,也成为历史上持续时间最久的朝代,而随着靳氏年轻国师靳唐陨落沙场,国师一脉后继无人,朝中各方势力失去平衡,大周以最快的速度衰败,不到二十年就被大越取而代之,承衍帝成为亡国之君,在早已荒芜的国师府自杀谢罪,显然是承衍帝对自己早年行为的最大忏悔。然而另一方观点却提出所谓国师保护大周的说法根本不可靠,如果国师真有那么厉害怎么没有保住自己,反而被承衍帝逼着上了战场?上战场后又丢了性命?再说现在是科学社会,应该用科学的眼光看待历史,不能再信封建迷信那一套。“同学,请你回答一下这个问题。”老教授有些不耐烦了,这位同学看上去倒富有书卷气,莫非只是个花架子,实则败絮其内?靳唐收拾好万千思绪,站了起来。虽然他不懂什么是经济社会的发展,但是大周带给后世的影响他还是能说出一二。大周朝在历史上屹立六百多年,可谓筑造了一个辉煌的时代,大周的皇帝虽不能说个个励精图治,但少有昏君,就算是亡国之君承衍帝也有自己的抱负。“大周历经六百年繁荣昌盛,百姓安居乐业,家家有屯粮,边关少战事……而大越……”靳唐看了眼课本,“大越几代皇帝善征战,延续几十年的战争虽然除去了边关威胁,扩大了大越疆土,却消耗掉百姓多年存粮,以致民不聊生,不到百年就有人揭竿而起……”教室里鸦雀无声,靳唐如同早朝时给皇帝启奏政事一般,越说越流利,越说越平静,眼底的怅然与复杂早已化为淡漠。靳唐本就博览群书,对各种历史典故信手拈来,老教授一脸呆滞的看他滔滔不绝引经据典,清越的声音在教室里回荡。“卧槽,刚在梦里梦到周公的声音特别悦耳,我还纳闷什么时候周公变帅了,原来不是周公在说话,是我们班同学在演讲?”“睡傻了吧,长这模样能是我们班同学?难道不是从古代穿越来的翩翩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