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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呵,听起来简直比一起死还要糟糕。眼看着为首的那匹狼距离自己不出七步,林盏却呆愣着站在远处,陆进延想再上前推他一把,却又怕自己的动作惹得狼群向他二人一同扑来。“陆进延!你在哪!狼在哪!”无声的世界里林盏费力嘶喊,喉咙疼痛腥甜却还是听不到丁点声音,他在空气里又抓又摸,四处迈步。陆进延在哪?狼群攻上来了吗?为什么什么动静都没有?血味突然浓郁得呛鼻。刹那间,一个可怕的念头将林盏狠狠击中——陆进延已经遇难。林盏的脸霎时狰狞可怖,他握紧了匕首朝血味传来的方向挥舞着猛刺,忽然,一只手将他持刀的手腕紧紧攥住,触感陌生至极。☆、第31章“林公子,林公子”传进耳中的呼唤声带着嗡嗡杂音,听不大清,但还是能辨出是个孩童林盏睁开眼睛,今晨的光似乎比往日都强烈了些,刺得他又眯回了眼睛“醒了吗?”小童子推了推他,林盏随即从床上坐起,冲他点了点头。小童子给林盏梳好头发,确保他没把衣服穿反后,关门出去了林盏走到桌面,摸着饭匣打开,安静吃过早饭后,提剑出去。迎面传来一串脚步声,林盏站在远处歪头细听,耳畔杂音影响他辨清来人,顿了顿,那个人也停下了“老先生”林盏躬身“哟,这回是听出来的还是闻出来的”“闻出来的”鹤发老人摸着胡须笑,林盏也跟着弯了弯嘴角。他的确是能渐渐听见东西了,可却恢复得极慢,转眼间,来这里已过半载。不知道陆进延怎么样了。那夜,若不是小车与老先生的两名弟子及时赶到,他和陆进延恐怕早就成了两堆白骨。住进山中,每日的交流都是陆进延和小车在他手心写字,他多次问起自己何时能被医治好,可都被他们以各种事由打断了——是在刻意回避这个问题。林盏以为,他总能问出个所以然来,可忽然有一天早上,推他起床的那只手,不是陆进延的,也不是小车的。他们走了,毫无征兆,就这样把他一个又聋又瞎的人留在这遥远深山中。老先生在他手心写字,告诉他陆进延说有要事处理,将他托付在此,待他好了,自然会来接他。他当然知道陆进延所说的要事是什么,他听力受损一事已经耽搁了陆进延太多时间,可无论如何,陆进延离开得,也太过悄无声息。时光荏苒,一晃就是半年。林盏在等,等他的听力完全恢复,亦是在等陆进延的到来。他会来吗?等他来时,天下局势是否……起初,一间小屋都能把他困住,那时他承受不住药物的刺激,终日头昏,拿着盲杖在房里熟悉环境都会因突如其来的一阵天旋地转卷得倒地。起初,负责照看他的那名小童子只一天来看他三次,自从发现他呆在无力都会碰伤自己,便领着他跟在身边。后来他才知道,小童子并不是下人,而是在此向老先生学医的。他研磨草药的时候林盏在旁边静坐着,小童子会给他一株气味清香的花草,林盏捻在指尖,嗅着香气,一天又一天,就是这么过来的。直到他终于能听见些许声响,老先生往他手里塞了一把剑,林盏摸了几下,忽然把那剑攥紧。“留给你的”那日以后,林盏又舞起剑来,陆进延的他使不习惯,挥着沉。老先生笑话他,这把剑根本不能用你那套剑法舞嘛,来,我教教你十几岁时的记忆仿佛又被拾了起来,同样是在山上,同样是师从隐居深山的高人,只是手中的剑,换成了陆进延的。-------------------------------------------------------------------------------------------------------------------------夏季已经过半,陆进延还是没来过消息。林盏不是没想过请小童子帮他写一份书信,可思来想去,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所有的念想无非是希望得到一个确切的日子,除此之外,很多话,很多想法,或许终归不当说吧。“你是王爷什么人”某个午后,小童子一边抄着药方子,一边心不在焉地与林盏闲聊“府里的谋士”“别骗小孩啦……”小童子不满地嘟囔,“哪有王爷对谋士好的”林盏托着腮没说话,小孩只当是林盏耳朵不好使,凑近了他又大声说了一遍林盏其实听见了他的话,只是不知如何解释,小童子盯着他的脸仔细看,“我知道,你长的好看,王爷喜欢你”“没有”林盏皱眉,板着脸道,“你这小孩,想哪去了”小童子放下笔,理了理衣襟,一本正经地说“我读过很多书,知道很多的”林盏扑哧一笑,“就不能读点正经书?”“管它正不正经,好看就成。你就像书里的人,模样好,性子也好”小童子又补了一句,“看不见也不妨事的,吴王肯定也不在乎你眼盲”林盏循着他的声音,在小童子脑门上轻轻一敲,“小兄弟,乱说话可是会给自己惹麻烦的”小童子又说了些什么,林盏却兀自陷入了沉思——即便陆进延向他坦白心意,即便陆进延不顾险阻带他寻医,心中却总如同横了什么东西,家事未清,天下未夺,他的情感,相比之下不过都是一己私欲罢了。老先生每天在剑术上点拨林盏一二,下山时也会一同带上他,二人交流不少,但老先生却唯独不愿说他病情如何,就像当时陆进延和小车一样,缄口不言。是不是治不好了?是不是耳朵恢复到这份上已经是老天极为眷顾了?这个疑问从春末一直憋到盛夏,林盏终是忍不住问了出来。“着急了?”老先生问得不紧不慢“这倒不是。听力能恢复成现在这样,林盏对先生感激不尽。只是,已经麻烦老先生太多时日,实在心有愧疚。”“呵,想走?你既来了,就是我的病人,就得听我的。医你眼睛的药就快制成了,你若走,我这半年的功夫岂不白费?”林盏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已经瞎了十五年的眼睛,能有重见光明的一天。虽然老先生一再提醒他就算药物产生疗效,也不过是让他恢复极其微弱的视力。他坚定地对老先生说,我愿意等,就算只能看见一丁点。中秋的那天晚上,老先生把缠在林盏眼上十余日的纱布解下。“慢点睁眼”老先生背着手站在林盏身侧“怎么样怎么样”小童子围着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