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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把画抢了过来,委屈地看向袁成。童童想故计重施,但李纳多忽然力气大了起来,死死的抱着画不撒手,他抢不过,想到自己挨了打,还丢了画,嚎啕大哭起来。李纳多听着童童的哭声,心里头一次腾起了一种痛快的感觉,这种恶毒的想法,让他觉得又羞愧又欢乐。忽然一只涂满豆蔻的手伸了过来,血红的指甲就像白骨精的爪子,在他脸上狠狠留下五道血痕。李纳多抬起头的时候,袁成已经拦住了童童的mama。童童妈看着童童的眼泪,心肝宝贝地安慰着,对着李纳多又挠又踢,就算有袁成拦着,她仗着胸前两座山峰,冲开了袁成的禁锢,朝着李纳多狠狠踹了一脚。李纳多以为她来抢画,把背对着她,被踢了个正着,身子一下子歪倒在地上,画也从怀里掉出来。童童眼尖,泪也不擦了,猛地蹿上去,把画抢到自己怀里,犹豫了一下,又狠狠给了李纳多脸上一拳。他得意得抖着画纸,对着李纳多做鬼脸。忽然,他的画被人抽走了,他一看,是袁成,对方的眼神带着不耐,他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皇帝,不知怎么,忽然软了腿,不敢再说一句,躲到他妈背后,才把那个噎在嗓子眼的哭嗝打出来。李纳多感觉到脸上的血正涌出来,一定很吓人,他看了一眼袁成,连忙用手捂住了脸。袁成怀疑地看着李纳多,他知道对方喜欢画画,只是经常画一些颜色奇怪的东西。看对方的眼神,分明在说这画是他的。他虽然不喜欢对方,也不想冤枉人,他仔细地打量着那幅画。李纳多的心随着对方的动作七上八下,他满心的希冀都化作一道火热的眼神,看向袁成紧抿的唇。如果对方知道画是自己的,也会给自己额头一个吻吧。他身上的伤忽然就不疼了,眼神带上一种与画同出一辙的渴望。李纳多的画是有标注的,他习惯在页脚画一只飞鸟,只要对方记得他以前那些被撕掉的画,就会知道该给自己一个奖励的吻了。他脸蛋通红地盯着对方,眼神忽然飘了。“这幅画是童童的,我知道,他画的颜色不是这种风格,我替他向童童道歉。”“这时候道歉是不是晚了点,我家童童挨拳头的时候,你怎么不道歉啊,俗话说,□□无情戏子无义,我指望你们讲道理,还不如我自己亲自动手呢。要我说,没爹没娘的野种就是……”“够了!”袁成打断她。李纳多缓缓垂下的头忽然抬了起来,他激动地望着袁成,眼眶里泛起的泪花不断打转。啪,一巴掌落下,两滴眼泪仓促地滴了下来。李纳多不敢置信地捂着脸,他张张嘴,什么都没说。他蹲下身,想在地上写字,但眼泪花掉了那层浮土。他转身换换地方,但眼泪快得让他躲不开。他捂住脸发出两声干巴巴的哭声,顿了一会,又写了起来。“那幅画是我的,画角有飞鸟,你不记得了么?”袁成一脸茫然。李纳多脸上的表情被猝不及防地打散,原来对方从来没认真看过他的画,所以连这个都不知道。他眼里的火慢慢熄灭。“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他写道。“不,我只是讨厌你,你居然想要抢别人的画,我不记得你爸爸还有我教过你这些,虽然我不怎么管你,但我觉得,这种品行的错误你不会犯。但我失望了,你还不快点道歉。”袁成边说边看童童mama的表情,但对方似乎并不满意。李纳多像是被冷水包围,坠入深水里,浮浮沉沉中,有什么可怕的念头从心底升起,还未成形便被他心里的原则打散了。他脸上的表情麻木地就像一具尸体,他感觉到一种被背叛的愤怒,他不敢也不想去看袁成,血红的眼死盯着童童。童童想起他说过两人是朋友的话,脸色变了,扯扯他妈的袖子,想要离开。向来难缠的童童mama终于不再咄咄逼人,但还是不愿离开,“孩子想要画,可以直接跟我说嘛,我又不是那种小气的人,这么一幅画也就几十块,你说这孩子干嘛说谎呢。”袁成松了口气,掏出一百块给了对方,对方欢天喜地的接了,童童气愤地想扔掉,他妈戳戳他,跟他咬耳朵,“不想要变形金刚了,还想看海尔兄弟么?”童童想了想,那幅画虽然好看,但不能玩,不知道刚才怎么犯蠢了,跟个变态抢一张纸,他从他妈兜里掏出钱,一溜烟去商店了。袁成拎着李纳多回了家,对方就像一个僵硬的木偶,脸上透出灰败的气息。袁成做好了晚饭,破天荒喊了对方吃饭。李纳多的眼睛就像干枯的烛台,被这句话挑了一下灯芯,亮了一闪,又熄灭了。“如果你喜欢画画,我可以让你画,但是抢夺别人的东西,能真正得到么,那种技巧能落到自己身上么?”袁成把画扔给他。李纳多感受到了一种侮辱,紧接着是背叛,比童胖子沉重千百倍的背叛,明明说会喜欢女孩,明明不关心我还要给我希望,这多么能骗人啊,还不如一开始就让我自生自灭。这一刻的他,希望自己是随着他爸爸死在了别墅,也不愿活在这样的噩梦里。他脑海里想起了他爸爸说的后半句话,“骨子里到底还是李家的血”,李家的血会让他怎么办呢。他这样想着,连躺在凉席上都不知道。☆、第11章送去医院袁成半夜忽然醒了,他觉得不舒服,翻了个身。砰得一声响在枕头边,他打开灯,警惕地看向床边。枕头上正插着一把菜刀,他的眼神落在刀柄上,对方的手颤抖了一下,像被蛰到般缩了回去。“你要杀了我么!”袁成低喝。李纳多被这声音喊回了魂,他看着刀和袁成,吓的倒退几步,就像做了一场噩梦般,额头湿漉漉的,眼神涣散。“看来你不仅是我想的那样,你只会更加恶劣,你居然想杀人,这次要是再不教训你,你这种垃圾就只能去监狱了。”袁成本来就对他有隔阂,现在看到他居然想杀自己,心里对他最后的一点怜悯也没了,他知道白天打他一耳光是不太合适,但童童妈是这一片的居委会成员,她对其他家长稍稍施压,李纳多就会被更多孩子欺负,那时候他根本帮不了对方,但现在他对李纳多彻底失望了,也不想再解释,拎起对方,不顾他的反抗,扔进了柜子,拿出几件常穿的衣服,在柜子外面上了锁。他预想的大哭声没有响起,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般,他们两个人都静得可怕。柜子里忽然传来一阵激烈的碰撞,砰砰的越来越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