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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高个子的云淡风轻的说:“贺连,祸从口出。”贺连依然怒气冲冲,说:“枫哥,你就看得惯他那种样子,表面一副老好人,心脏肯定跟块烂泥似的!老人渣,看着就恶心,呸!”南枫笑着摇头,对贺连一贯的火爆性子不予理会。从顶楼到一楼,贺连一直吵吵嚷嚷,心中火气不消反长,大步跨出电梯门,也不看面前的人是谁,气愤的一推,将对方推到在地,还理直气壮的吼到:“滚开!”百夜跌坐在地上,有些错愕的喃喃自语:“……羽毛……”南枫微微弯腰,绅士般的伸出手,说:“没事吧。”百夜回过神,搭上他的手,对上他的眼睛,下一秒却又如触电般抽回手,自己站起来,又觉得方才比较失礼,略有些尴尬的说:“没……没事。”心中有些紧张和疑惑:这个人,怎么回事啊?好在对方并没有计较,依然面色温和。江桥关心的看了看百夜,又转向贺连,也并没有责怪他:“怎么了?发这么大的脾气。”贺连冷哼一声,撇过脸去,嫌恶之情表露无遗。南枫淡然的说:“不过是耍小孩子脾气罢了。”两人又客套了几句,江桥才领着百夜进了电梯,直接去向顶楼。经过一段走廊,来到一扇复古式的门前。江桥说:“我不能陪你进去了,别担心,他们问你什么,你只如实回答就好,结束后,我再送你回去。”百夜推门进去,里面没有开灯,而且似乎连窗户也没有,目光所及之处一片漆黑,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扑面而来,几秒后意识昏沉,陷入了无尽黑暗之中。江桥看着即将进门的三人,笑着说:“那位似乎很在乎他这个弟弟,还请三位手下留情。”三人恭敬的点头称是。醒来的时候,鼻尖仍萦绕着一丝残留的刺鼻气味,百夜能感觉到自己是坐在某个平整的东西上的,或许是椅子,或许是其他,但手脚被牢牢的固定住,腰上也是,让他心里直发毛,视线里仍是一片黑色,似乎被戴上了一个金属质感的眼罩,触感冰冷刺骨,饶是如此,额上竟冒出了一层细汗。耳边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确定清醒了吗?”另一个:“可以开始了。”百夜挣脱不开:“你们是什么人?!!”没有人回答他,只听又一个声音说:“接下来,请认真回答我们的问题,如果有半句谎言,你连累的将不是你一人。”然后,三个声音交替着提问:“你叫林百夜?”百夜回答:“是。”;“林百羽是你的哥哥?”“是。”;“你知道他是被林家收养的吗?”“你说什么?!”;“你只需回答知道或不知道。”“……不知道。”;“在你的记忆中,他有什么异样的举动吗?”“没有。”;“他有接触过一些特别的人吗?”“没有。”;“林夫人曾提过他是被收养的吗?”“没有。”;“你知道林家为什么会住在枫榭海阁吗?”“不知道。”;“你跟林百羽的关系很好吗?”“当然。”;“你知道他是被收养的吗?”“这个问题你已经问过了!”;“你只需回答知道或不知道。”“不知道!”接下来,围绕着他的三个人一直重复问他这些问题,需要他回答的都是‘有、没有、知道、不知道’这类的话,如此反复进行了三个小时。时间一到,房门被大力推开,百羽大步走进来,说:“已经结束了吧,那,人我带走了。”说着,解开束缚,抱起已经失去意识的百夜,走出去,到门口时,稍停,对等在门口的江陵说:“帮我要一杯水,谢谢。”又在江桥的指引下走进另一间房,将百夜放在沙发上,接过江桥递上来的毛巾,慢慢的替他擦去脖子和额头的汗渍。又问江桥:“他们如何能确定所问出的答案的真实性。”江桥说:“进入审讯室的人,是绝对说不了谎的,先不说那里面密闭的空间和压抑的环境,关键是事先让他吸入的神经性药物,会让他陷入极度紧张的状态,所以,他虽然不能描述一件事,只能回答一些简单的问题,但他所说的,绝对真实,而且……”而且什么,百羽当然知道,而且是长达三个小时的审讯,即便没有药物的作用,人体也很难承受。再看百夜,似乎已有醒来的迹象,百羽示意江桥把桌上的水拿给百夜喝了,就和江陵离开了。江陵跟在百羽身后,说:“就这样放着不管,没关系吗?”百羽轻笑一声:“还早。”百夜双手紧握着水杯,问:“你们是什么人?百羽,他会怎么样?”江桥安慰他:“有些事情,我不方便透露,请你谅解,至于百羽,你不用担心,他在这里不但不会受到任何伤害,反而会获得至高的待遇,你可以理解成某个大人物遗失在外的少爷,将来,会成为那个家的主人。”百夜愣了会,说:“他没事,那就好。”谢绝了江桥送他回去的好意,出了酒店大门,摸出手机试着给张云山打了个电话,得知他正好也在南市,便约了地方见面。一见面,张云山便看出他精神不好,百夜只说是没休息好,张云山也不多问,又正好是中午,就带他去吃饭。“云哥,百羽和我没有血缘关系,是真的吗?”张云山看着他,好一会儿才回答:“是。”百夜不解:“那为什么从来都没有人提过这件事呢?”张云山略一想,反而问他:“百夜,你现在知道百羽和你不是血缘上的兄弟,是不是你心里也不再当他是哥哥了?”百夜立刻回答:“当然不是!”张云山笑道:“那就行了,既然不能改变你们之间的感情,有没有血缘关系就不重要了。”百夜沉默了一会,趴在桌上,说:“云哥,给我讲讲吧,小时候的事。”离开不过几个小时,南枫便又接到了召开议会的传唤通知,于是立刻返回,但这次跟在他身边的,不是贺连,而是庄晓梦。庄晓梦说:“我先去喝杯咖啡,待会儿去找你。”南枫点头,进了议会室,径自坐下。议会室的几人依然争论不休。邢老说:“既然是养育之人的遗孤,就该一并纳入。”苏老说:“不可,身份尚不明确,不宜过早收入。”王德昌腆着笑脸,说:“邢老说得对,早点接过来,免生事端,苏老说得也不错,等局面定下了,再接不迟,那南先生怎么看?”南枫闭目养神,不作回答。大门再次被推开,江桥走了进来,笑着说:“君先生有要事无法到场,由我代为参加议会,那么,各位商议的结果如何了?”王德昌用他那满脸的肥rou扯出一个油腻的笑容:“江先生深得君上信任,代其参加也是一样的,邢老的意思是马上接过来,苏老是暂时放置,南先生尚未表态,不知君上是什么打算?”江桥说:“君先生的意思是,投票表决。”南枫看向众人,说:“既不能立刻收入,也不能放置不顾,我提议,由我暂且监护,其他的,等时机成熟,再作打算。”苏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