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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儿时的玩伴,性格我多少了解些,他从不把任何人放在心上,对这样的人有必要执着吗?“喂!”我见他想出神的模样,皱眉说道,“如果你真希望我能迷上你,用点真心出来比较好。不然你在我身上花再多的时光,也是达不成你想让迷魇满意的目的。”说罢我起身离开凤来楼,离开之时我冲他鬼魅的一笑。我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对他如此宽容,兴许是影的缘故吧。不断暗示自己这般想法,我漫步在难行的雪地。雪随风狂乱的飞舞,这丝毫没吓退影,他毅然站在王府门口等着我。我瞧见他被雪沾湿的长发,不免微蹙眉,烦乱的抓头上前。见我突然归来,他略有所尴尬,转眼间恢复原本冰冷的模样,“主上,婉娘有事找您。”“你家仆一声便是,何必自己在这遭罪?”我不解的看了他眼,淡然而柔和的开口。影头压得很低,似乎有意不让我看到他此刻的神色,嘴中哆嗦了几句:“方才的事,我甘愿受罚。”“刚才发生过什么吗?我怎么不记得了。”我背着手走过影身边。进府没几步,我正对上站在不远处的素心,她眼眸里参杂着复杂的感情。我哀叹的走至素心身边,“在屋里烧些白碳,等下皇上来了,让他去我屋里等。”“是。”素心机械似的回答,目光始终追随在影身上。“你去把影叫进来吧。”带着烦乱开口。我与影终究是错过的,我对他永不能表露任何感情,否则他就死路一条。在他选择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想到过去,我不免有些哀婉。回房换下因雪水而湿漉的衣物,我立刻赶去见婉娘。她是不会特地让人来找我,除非有重要事件,因而我不便多耽搁。“来啦。”婉娘正襟危坐在偏厅,一脸愁容。我点头嗯了声,神色不必她轻松到哪去。“我现在就简单切入正题,那女人确实准备在人界开战,为了对付你,她的手段已经接近疯狂。至于你现在的状况,暂时无法可解,但我多少有些眉目了。”婉娘淡淡说到,不安的看着我。张了张嘴,我转色道:“封印我的人是谁?”“我暂时不知,但有传闻说黑玉复活了。”婉娘这句话给我带来极大的震撼,甚至不亚于我父亲的死讯。那个如同我半个父亲、被我亲手杀死的男人复活了。右手捂着嘴,我颦眉沉默良久。平复了心情,我语音低弱道:“消息准确吗?”“只是传闻。”婉娘回复道,转眼又说:“这事我会继续追查下去。”我点头以示明了,便不再多说,之后婉娘说了不少其他无关紧要的调查就散了。今日政务繁忙,苏兮月很晚才回到王府,或许是素心对他说了什么,他一夜的话语都不多。瞅着偎在我怀里的他,我挤出以往的笑容,不过努力终归是徒然的。他始终没说什么,跪着搂住我低垂的脑袋,轻声叹气。庞龙的寿宴将至,一切都愈发显得奢靡铺张,要举国同庆也就罢了,还要求每家每户都为他点长寿灯。百姓私底下是议论纷纷,朝中大臣不满的也甚多。我借此煽动康福信等言官在朝上弹劾,又让苏兮月安抚庞龙,在多番与众臣的串通下掩盖计划。庞龙因为苏兮月的偏袒,更是变得肆无忌惮起来,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放下戒心。这颗毒瘤只有烂到根,才能挖的更干净。“王爷,听家父说前些日子你有来拜访过。”纪非明下朝后急赶离开,我回府才知是特意来拜访我。“只是恰巧路过。”带着惯有的笑,我请他入府小歇。纪非明没拒绝,坐在正厅待人散去,才悠悠开口:“王爷准备什么时候对付庞龙?我看前戏是准备的完善,是该出手的时候了。”“这不好说,康福信近日弹劾庞龙的,尽是些无关痛痒的事。”我浅笑道,把玩着扳指观察着他。瞧着我的模样,纪非明突然咧嘴笑了起来,“那是当然,康福信只是个言官,就算是言官之首,也不过四品罢了。如果是刑部尚书和兵部侍郎同时弹劾庞龙呢?”我挑眉浅笑,不愧是纪文生的儿子,“只怕你父亲会反对。”“他已经辞官了,再说我可不是胡编乱造。”纪非明闻言耸肩。我与他一样耸了耸肩,冷言道:“不过为了尊重老人家,还是寿宴后商谈吧。”“我随时听吩咐。”他拘身道,“王爷,你与传闻中所说的还真是大相径庭。”丢下一句简单易了的话他就匆匆离开了,“好尖的眼力。”我轻笑道。第8章寿宴怒辱“听说昨天纪非明来过?”苏兮月捧着我案几的书,侧头瞅着我。我伸手揉乱他的发丝,笑道:“恩,怎么。”面对着眼前的醋坛子,我笑而不语。因我略带讥笑的表情而羞恼的苏兮月,二话不说把书朝我扔来,猫爪子更是不留情的乱抓。幸得影有事来报,不然只怕打闹好一番功夫他才会歇停。影看着苏兮月的眼神又太多愤然与不甘,经我咳嗽提醒才消停。影来只是为了通报庞龙寿宴开始的时辰,不多言就退下了。庞龙活得也够长了,明日寿宴一过以后就有的他受的。苏兮月笑靥如花,他猜到我在想什么也不多说。“说来好些日子没看到寻思禅了。”苏兮月不知为何突然提起。我不明苏兮月说此话的含义,不免蹙眉盯着他。他始终都没抬头,只是继续读着手中的书,一副专心致志的模样。我侧头将视线转至窗外,一轮明月高挂天际,撒的一地满是白霜。说来确是如此,自那日后寻思禅就像消失了似的,因为我的话放弃了吗?一种空牢牢的滋味袭来,我有些在意的咂嘴。苏兮月的两臂环上我颈项,娇嗔的说道:“不许想别人的事。”“我可不敢,皇上。”伸手抵住他下颚,我轻咬住他下唇瓣。□□是治疗焦虑烦躁的良药,只是欲望消褪后,失落感会再次如沙尘暴般席卷而来。我倚靠着床,想着漫无边际的事。为了堕入修罗道,我一直将自己训练成没感情的人。我不懂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我只知道有些人是我想保护的,如影又如苏兮月,只是不知何时起,这种想法竟然出现在寻思禅身上。只是我明了,寻思禅会这番做无非是为了迷魇。我无声的叹息,手轻缓而柔和抚着苏兮月的脸颊,生怕扰醒他。王府内难得呈现出一幅忙碌的景色,平日里懒散的都精干不少。我将繁杂的衣袍交给影处理,自己像尊石像似的站着。“要将皇上叫醒吗?”影小心的打理着我的衣物,瞥了我眼道。“不必,晚些叫他也无妨。”我柔和的开口,心疼的看了眼蜷在床上的苏兮月。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