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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上棉衣,笑道:“难得今日景致好,不出门赏雪,倒是可惜了。”……步出屋门的那刻,妖弄真是被眼前的美景惊到了。如棉般的白雪洒满了整个院落,花园内还未榭的花瓣上沾着雪,白里映红,清风吹过,叶摆二三。见此,妖弄不禁感慨,“有百年未见过了啊。”一旁的小侍女听了,以为妖弄在玩笑,忙打趣道:“百年?难不成公子活了百年么?”妖弄笑而未答,又问:“白长亭去哪了?”小侍女玩儿着雪,漫不经心地答:“我家公子在书房见客呢,听说这客人厉害着呢,能赛半个神仙。”“哦?”妖弄抚下发上雪花,嘴角一勾,“是么?这倒是有趣。你回去吧,我自个儿走走。”小侍女看了看妖弄,“是。”……书房门口,一抹白影悄然而至。“白大人,半月以后正是时机,千万……”书房内的声音倏然停止。妖弄一挑眉,伸手推开门。屋内坐着喝茶的二人一齐看向妖弄。粉衣蒙面女子见到来人,瞄眼白长亭,眉头一皱。白长亭放下茶杯,疑惑,“你怎么来了?”“我怎么就不能来?”妖弄关上书房门,随手将棉衣脱下扔到椅子上,盯着白长亭。白长亭被盯的浑身不自在,无奈叹气,只得对粉衣女子道:“你先回去吧,下次再商讨此事。”女子颔首,起身拜别。刚走了两步,她突然停下来,对白长亭道:“白大人恕我直言,您最近的气色很差,怕是招了什么妖精!”妖弄翻了白眼,走到女子身边,说道:“你懂屁啊,他那是纵欲过度!”“噗——”白长亭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女子不满的瞥眼妖弄,欲要离开。妖弄冷哼,伸手拦住她,开口道:“我当是有多大的本事,敢情是个二十几岁的黄毛丫头。身为女娲后人,不专心修炼,倒来掺和人间的事,你也不怕上头怪罪下来?”白长亭正在擦嘴的动作一顿,眯眼看向妖弄。女子双拳紧握,立刻反唇相讥,“老妖精,你不也胆大妄为给人续命?就不怕天上一个雷劈下来毁了你的百年道行?”妖弄忽然瞪大双眼,一挥手,几道紫光缠住女子,“小丫头的嘴果然讨人厌,看爷爷我今日不弄死你。”白长亭未曾想局面突变,忙跑到妖弄身边劝说:“弄儿,有话好说,先放开青莲。”妖弄轻笑,“哦?青莲么?等你死后我会为你立墓碑的。”手指转动,青莲身上的紫光又紧了三分。“你个老…妖……啊……”紫光越收越紧,粉衣上已经开始往外渗血。“呵呵,你就安心的……”妖弄脸上的笑容突然隐去,他垂眼睨着抵在自己颈间的寒刀,挑眉,“白公子的伸手不错啊,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呢?”“小弄听话,先放开她。”刀锋又进了一分,妖弄白皙的皮rou被印上一道粉痕。青莲焦急地望着白长亭,她面色惨白,怕是再流一会儿血,就要断气了。然而妖弄偏不吃这一套,轻笑道:“你威胁我?”白长亭冷下脸,手一用力,刀便入了妖弄的皮rou。妖弄痛得浑身发颤,下意识收回光束。突然失去束缚,青莲浑身无力的跪坐在地,片刻后她回过神,看了看身前正在横眉冷对的两个人,捂着伤跑出门外。他们互相凝视着,默契般的都在等着对方开口。门忽然被风吹开,雪花飘入室内。白长亭叹了口气,走过去关门。妖弄愣愣地摸着自己颈间伤口,总感觉心里很不舒服。白长听见妖弄那般模样,也是心疼的紧。他走到妖弄身边,轻轻抬起妖弄的下颚,看着冒着白烟不断扩大的伤口,问道:“有点严重了,要怎么办?”妖弄打开白长亭的手,牵动嘴角,“看样子,你很早就知道我不是人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白长亭垂头想了想,如实回答:“上个月十三,你晚上睡觉时尾巴…缠到我身上了…”说话的神态动作,活像个受了气的小媳妇。妖弄本来挺气的,反被弄乐了,于是打趣道:“当时没被吓尿裤子?”白长亭坏笑,凑到妖弄耳边,轻声道:“被吓硬了。”妖弄推他,撇他一眼,“不正经。”白长亭见赔罪方式有效,忙趁热打铁,伸手将妖抱到怀里,轻轻吻着他脖子上的伤口。“还不是被你伤的?怎么现在心疼了?”妖弄不满地翻个白眼。“青莲我还有用,你不能动她。”白长亭停下动作,抬头与妖弄对视。“挡你路的人你都要铲除么?”“是。”语气十分坚定。妖弄又问:“那么如果是我呢?”白长亭动了动嘴没发出声,妖弄却读出了他的口型,白长亭说的是:“会。”妖弄沉默了,一时间竟觉得无话可说,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喘不过气来,很难受。伸手按住胸口,妖弄迷茫的望着白长亭,他并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了。许久后,妖弄问白长亭,“你知道什么是爱么?”白长亭愣了愣,“我知道什么是爱,可是好像还从未有过这种感受。”“这样啊……”妖弄挠挠头,突然踢了白长亭一脚,“娘的,疼死我了,赶快给我弄药去,以后那把破刀别让我看见!”白长亭揉揉被踢的地方,陪笑称是。作者有话要说:这文。虽然一定会写完,但是更新速度很坑啊。第12章第十二章寒冬过后便迎来了初春,水乡江南四处散发着勃勃生机。城郊江心处,木船上,两位男子对坐而酌。“妖弄,明日便是我的死期了。”黑衣男子手一抖,酒洒出大半。继而,穿着囚衣的男子响起轻笑声:“你看你,活了几百年的妖了,怎么还是毛手毛脚的?”妖弄怔怔地看着自己被酒浸湿的黑衣,沉默了一会儿,说:“衣服弄脏了,还能换一件。可是人若是死了,却没有第二个可以替代的。”上官珏咬了咬唇,握着瓷杯的手不断收紧,越来越用力,直到五指泛白无任何血色,下一刻清脆的声音响起,瓷杯碎片落下。妖弄震惊地望着对面满头大汗的人,见他慢慢张开手,手心处的血如同小水柱般不断滴落在木质船板上,发出沉闷的声音。“上官珏,你疯了!”“我没有!”这一声上官珏喊得极大,极其用力。妖弄愣住。上官珏癫狂地笑了两声,不顾手上的疼痛紧紧握住酒坛,拼命的往嘴里倒酒。妖弄睁大双眼,怔怔地看着上官珏,他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