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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了下他的唇珠,坏笑道:“惩罚你。”“快放下我。”“叫哥哥。”顾而立俯身想要亲他,却被傅琅躲了过去。顾而立有点儿重心不稳,身子一直向前倾:“你别乱动,栽了我可不负责。”傅琅使劲儿往后仰着就是不遂他的意。俩人就像是拉弹弓一样,挣了一会儿,感觉还挺有意思。趁人不注意,顾而立突击了一下,一把将傅琅捞起来,亲了一口。然后才肯把人放在地上,声音沉沉:“我爱你。”这三个字刚说出口,傅琅就感觉自己心脏那个地方,被什么戳了一下。柔软得快要融化成一滩水了。傅琅看了一眼顾而立的表情,他那双深邃的眼睛在黑暗中,亮的不可思议。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坚定,明亮,又勇敢,是用所有美好堆砌起来,都形容不了的存在。“我也爱你。”傅琅说,“比你爱我还要多一点。”顾而立心里一阵感动,拉着他的手走了回去。回了家,傅琅坐在沙发上,顾而立枕着他的腿躺那儿睡觉。傅琅拆了一包薯片儿,自己吃一片喂顾而立一片。顾而立喝了两口啤酒,脸微红,就着薯片,咬得咯吱咯吱响。“你今天醋劲儿有点儿大啊,我说男朋友。”傅琅夺过他的啤酒,喝了一口。顾而立重新拆了一包薯片,默默的吃,没理他这句话:“这奶酪味儿的薯片真好吃哈。”“什么味儿?”傅琅低声问他。“你尝尝就知道了。”顾而立正要拿给他,还没来得及抓,就被傅琅的吻给制止了。傅琅用在他唇上舔了几下,然后离开,淡定的点点头说:“是挺好吃的。”顾而立没忍住笑了笑。“跟往常差不多甜。”傅琅说,“不过今天有点儿酸。”又酸又甜。“不老老实实交代你跟沈烈到底怎么回事儿,咱们不算完。”顾而立记性挺好,一直没忘了兴师问罪。“成,我这就跟你坦白从宽。”傅琅默默的心想,以后吵架,说什么都不好使,直接抱住亲一通,什么事儿都不算事儿了。第56章傅琅不知道自己的耐心原来也可以这么好。不带喘气儿的一五一十全跟顾而立讲清楚了。没遇见顾而立之前,他半年都说不了这么多废话。沈烈是他爸的学生。他以前上高中的时候就已经小有名气,给各种杂志约稿。出个人的画集。沈烈画画,是老天爷赏饭吃,画什么都有一股子邪气。他天生身上就有艺术家离经叛道的气质,没有束缚的那种不羁。傅昌民教的是他们的选修课。沈烈大二选了一门法律基础,因为逃课挂掉了。全班有仨人没过,每周二来家里交一次作业。那会儿傅琅上高中,对沈烈一见钟情。因为对于他来说,沈烈像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人,开朗热情,艳丽得仿佛热带花朵,美丽却有毒,对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是傅琅从来没有接触过的那类人。见过一面后,从傅昌民不经意的谈话中得知沈烈喜欢画画,于是他就买了沈烈的画集,一个人的时候默默欣赏。再后来傅昌民生病,班里组织同学来看他。沈烈也来了。那天他在医院里帮沈烈倒水,趁着没人,沈烈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跟他保持着暧昧。于是好感升级为暗恋,傅琅默默喜欢着沈烈。不咸不淡的恋了五年。沈烈的特立独行,成为了傅琅学习的对象。沈烈的不羁放纵,是那时候他作为一个十七八岁少年,最渴望的生活状态。但是,他被沈烈身上的这种特质所吸引,后来也因为这种特质而放手。五年后的一个暑假,沈烈失恋了。失恋后过来找傅琅。傅琅几乎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俩人在一起两个月,两个月后,沈烈主动提出分手。他说,我要去法国进修。他说,爱不应该是束缚,爱应该是一种被放大的自由。他说,你放我走吧。傅琅心里突然有一种感觉,自己像是被沈烈当做一个沉闷的假期一样,就这么度过了。在那个沉闷的假期,他干的最多的就是帮沈烈挤颜料。然后就坐在一旁默默的看着他画画,一天下来,也沾了一身油彩。于是,在沈烈临走前,傅琅决绝的对他说:滚吧,死了也别回来找我。因为他明确的知道自己喜欢的不是沈烈,而是一种缥缈的幻觉。是少年对于未知世界的那种渴望,以及叛逆的心情。十七八岁的时候,他希望沈烈能够带领他走出去,打开自己的心。可是到最后也并没有。那是因为,他根本就不爱沈烈。因为沈烈不属于任何人,只对自己的艺术钟情。可是顾而立不一样。他就像是太阳一样温暖,照亮了他的整个世界,给了他爱的勇气。“两个月什么还都没来得及发生,与其说我谈了一场恋爱,不如说我给沈烈当了两个月的生活助理。”傅琅看了一眼顾而立的表情继续说,“他画画的时候,就跟入定一样,压根都不理人。跟平时完全不一样。”顾而立不太想听傅琅再提起沈烈,无论是以什么样的口气。“重点是我觉得委屈,一想起来他也抱过你……我就……”顾而立心里很久都没有堵得这么结结实实过了。“我俩连手都没牵过。”傅琅说,“沈烈说他偶像是柏拉图,cao,我他妈陪他谈了俩月的精神恋爱。然后才知道他其实是个双。因为他前男友渣了他,所以那会儿他打算再直回去。”“真的?”顾而立心里小烟花炸的可响了,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精神恋爱卧槽,这些搞艺术的怎么这么矫情。”“嗯。我俩唯一的联系应该就是他送我的一件圣诞礼物,还有手上这个纹身。”傅琅看了一眼昨天顾而立穿过的那件大衣,“你介意的话,我立马就扔了。纹身洗掉。”“我还没那么小气!”顾而立坚定的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儿又有点儿动摇,于是问他,“哎,洗纹身疼吗?”傅琅摸了摸无名指的骨节:“其实我有个好办法。”“什么办法。”顾而立拿过他的手,轻轻摸了摸那个纹身,放在面前仔细的看了看,他是打心底不想让傅琅这双好看的手,留下一个疤。“再纹个别的图案覆盖一下。”傅琅说,“纹个什么好呢?”“一坨屎。”顾而立比了一下,“大概这么大,非常有特色。”“cao你大爷。”傅琅说,“恶不恶心啊,天天屎尿屁生殖器挂在嘴边,你他妈能不能文明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