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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问,“他什么时候会醒?”“明早。”“恩。”余桐飞应了声,注意到南原瑾胳膊上的伤没包扎,已是血rou模糊,他忙找来纱布跟药酒,正准备给他上药,手边多了个白玉瓶子。裘轻神色沈冷,眼底只有他一个人“这是治疗外伤的灵药,你拿去给他用。”“谢谢──”余桐给感激地看着他,没想到裘轻这么好,尽管他们住在一起没多久,话也没说几句,可他这次的相助他定不会忘记。“不必谢我,因为我不会白救他,等他伤好了,我会再来找你。”裘轻说完,转身就走,他要回去休息了,至于要余桐飞做的事不急这一时,也不急着现在索要,来日方长,这次的恩情他会让他好好偿还。独留在室的余桐飞,没将裘轻的话放在心上,比起自己南原瑾的安危要更加重要……注意到他南原瑾干涸的唇,余桐飞用湿过的毛巾去擦拭,又用最轻的力道拭去他胳膊上的血渍,露出胳膊上的那道伤,想起裘轻留下的药……打开白玉瓶闻了闻。清凉的薄荷味,没有特别浓的药味,他倒出里面的药,发现那药是晶莹的绿色液体,不知这药里面加了什么,也不敢给南原瑾随便用……他在么指上划了道口子。把药敷在伤口上,神奇的事发生了,那药同流出的血融在一起,慢慢的,等血没有了,裂开的伤口开始愈合,然后留下条细白口子。看起来真如裘轻所说是灵药。余桐飞将药敷在南原瑾的伤口,又仔细的用纱布包扎好伤口,做完这一切他收拾好东西,又擦干净手上的血迹,才坐在南原瑾床边,默默地握住他温热的手。今天的事像雷电劈过来一样,一件接一件接踵而来,不给他喘息机会,也不给他思考时间的迎来,好在都过去了,而南原瑾还留在他身边。余桐飞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只有他睡了他才敢正视南原瑾的面容,第一次见到他就被他惊艳,一身红衣的他很好看,肌肤如雪,眼睛如暗夜里的星辰,明亮而透彻,有种矜贵的傲气,又混合了某种形容不出的寂寥。现在回想……初次见面就觉得他与众不同。不过那时候他没有注意过他,更别说喜欢他这样的事,而他很有自知之明,从不敢奢望能跟他有亲密的行为,就连被他怒骂也没敢顶回去。只是什么都顺着他……不惹他发火气坏自己的身体。当他帮自己向陈管事要他的工钱,对他有些好感,可那时南原瑾并不喜欢他,只当他下人一样的使唤,这是显而易见的事,他们这样的身份。不会有交集的一天。只是被家人抛弃在异乡,他很孤独,在庄里没什么朋友,一进来就伺候南原瑾,跟其他下人也没什么交流,他的生活里只有南原瑾,若南原瑾不理会他,忽视他的存在,他会更加孤独……而今天……明白南原瑾在心中的重要地位。那被紫苏影响的心情豁然开朗起来,因为紫苏是南原瑾的哥哥,有血缘关系的人,他不想看到他们兄弟之间起争执,互相为敌……屋里烛光柔和。没有冷风凌迟着温暖的身体。正襟危坐在床沿的余桐飞也有了困意,可他担心南原瑾的伤势,他没醒过来他不安心睡,可是,上眼皮跟下眼皮不停打架,闹得他好想闭上眼。好困……只睡一会儿……他马上会醒过来的,没想到一睡就是大半夜,再次醒来南原瑾已经醒了,正目光温柔地注视着他,他的气色很好,看起来已经没事了。余桐飞趴起来,直直地望着他,深黑色的眸子有些朦胧,他想要起身却发现没办法动……他的四肢……他的肩膀……还有他一直趴着的上身都麻痹了,就像被沉重的马车碾过去一样,动一下,都能听到骨头互相摩擦的咯咯声响,睡得实在太熟了,好在没有碰到南原瑾受伤的胳膊……余桐飞试着站起身,酸麻的双腿却完全不配合,还没站起来大腿处就涌起一股痉挛,一时半会他没办法动,不得已的他默默坐在那,待好些了才起身……看他起身的南原瑾,疑惑地问他,“现在三更天了,你要去哪?”“回去睡。”余桐飞口齿不清地说,看起来他还没清醒过来,只是见南原瑾醒了,心里的重石也落了,浑身这么一松懈,连敬语都忘记了。“这里就是你的卧室。”“我会碰到你的伤口。”南原瑾好笑地看他,拍了拍身下的床,“床这么大,不会碰到伤口的,你过来这边睡。”想来他是累坏了,趴在床沿都能睡。“哦。”余桐飞困得厉害,脑子也有些沈,本想拒绝南远近的提议,不过如他所说眼前的床的确很大,很舒适,他爬上床去,为防碰到他胳膊上的伤,尽量侧着身体,想不到刚躺平就被南原瑾抱在怀里,他的身上有汗水,有药味,也有那独有的清雅气息,呼吸着他身上的气息,余桐飞睡了过去。若为君色(美强情色)69夜色黑蒙。裘轻慢慢踱回到自己的别院,这所别院离白芷兰的主屋较近,方便他能随时过去,他推开大门走进去,还没到卧房楚鹰就走了过来。“公子,你回来了。”裘轻淡淡一笑,问,“你怎么还没睡?”楚鹰有胆有谋是他的心腹之一,在外是班主帮他接洽生意与商贾周旋,不管自己去哪都会让他跟随。“今天白夫人来,邀你去她的别院唱曲,我让小翠她们过去了。”楚鹰尾随裘轻来到卧房,见他坐下后,便沏了杯茶给他。“恩,我们留在庄里的这段日子,要对她客气些,尽量满足她的要求。”楚鹰听闻清秀的脸上闪过丝愠气,似乎有话要说又不好开口,不过,忍了又忍还是按捺不住地提出来,“公子我们什么时候走?”裘轻漫不经心地问,“你想走?”“我们来这一月有余,并没有介入到南原庄的生意,相反公子多次被紫苏侮辱,我们在京城的财力势力不逊于南原庄,何曾受过这等气。”“你说的没错。”裘轻喝了口茶,眼底有幽光闪过。“公子想夺取南原庄在江南有番作为,属下比谁都明白,不过现在时机不到。”裘轻不动声色地说,“你调查到了什么?”“要得南原庄就得想过南原翔这关,南原翔生来胸怀坦荡、豪气万丈,自入武林未逢敌手乃中原第一剑客,二十年前剿灭魔教后淡出江湖,自组南原庄统一江北一带,可见此人不简单,我们的权势不够与他抗衡。”“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