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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这种事?”然后趁乔舟懵圈的空档拽住他两脚直接粗暴的拉倒躺平,被子撩起又落下,把乔舟盖得就剩个黑乎乎发顶。闷在被子里着实捂得慌,乔舟呼吸不畅脸面发烫,江乘睡在他旁边也没动静,他便拿手指顶起一角想灌进点空气,顺便偷看一下金主,怎么还没动作?真的就纯睡觉?结果金主睁着俩炯炯有神的眼和他对视,他吓得像被戳中触角的蜗牛一样慌忙缩回壳里,继续闷着,还是金主好心怕他真给闷死了,嗤笑着拉下一段被子解救他。睡前各自安放手脚,睡着睡着金主就把他当抱枕给搂上了,还强行把手臂抄在他脖子下面,搂得严丝合缝,过了会儿,似又嫌衣服影响手感,环在乔舟腰上的手直接探进衣服里。乔舟是知道他睡眠不好的,也不敢弄醒他,僵着身等他把姿势摆弄舒服了才罢。后来乔舟只要在别墅过夜都得陪江乘睡觉,不管做不zuoai,久了,也就算作默认的了。他因身体的缘故,长这么大从没和谁有这么腻歪的睡姿,有时也觉得羞,趁江乘睡得熟就想悄悄挪开一点,可江乘立马就把他扯回来了。往后一两个月是他们最亲密的时间,亲密到乔舟以为是他喜欢自己才抱得这样紧,后来见识到了他的控制欲才恍然或许是自己太自作多情了。大二学期结束,迎来漫长的暑假,乔舟和母亲说了要留在这里打工赚下学年学费,母亲应允了,还问他最近有没有父亲的消息,乔舟说不清楚,转念倒安心了,看来那个赌鬼拿到钱就没有再去打扰母亲,这很好。他白天在一家书店做整理的活,偶尔闲下来还能看看书,是方助理帮他找的工作,店长待他很客气,学校假期不让住,江乘就让他搬来别墅,美其名曰照顾花草。安稳的日子总是很快就从指缝溜走,一日乔舟整理书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急得差点从梯子上摔下来。赌鬼死性不改,又欠下一笔债,竟回去找母亲要钱,三言两语透露了之前债都是乔舟还的,还说乔舟一定寄了许多钱回来,母亲起疑,他一个没毕业的大学生哪来那么多钱?若他真的一个月负担得了几万的债,又何必打工赚学费。赌鬼跑了,债主带人来家里胡乱的翻找,还逼着母亲给乔舟打电话要钱,母亲不肯,气得旧病复发,趁天黑收拾了衣物偷偷来找儿子。是债主发现人没了,生怕闹出人命,这才返回去找赌鬼父亲要到乔舟电话,打来询问。“他又欠了多少?”乔舟打着哆嗦。债主粗嗓门:“现在是六十万,过几天可就不是这价了,你赶快…”乔舟再也一个字都听不进去,挂断电话颓丧的坐在地上,母亲一辈子没出过老家,身上也没有手机通讯,她能不能一路平安?先前赌鬼欠下的债还未还清,又来一笔…这些都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第12章飞蛾与火江乘出差去了,乔舟已经快一个星期没见他。因为白天那通电话心神不宁,早早洗漱了躺在床上,手机也不敢关怕母亲打来会错过,他忽然觉得自己就像一匹被乱麻绊住了手脚的马,偏偏鞭子抽在身上又不得不往前跑,摔得多了快要麻木了。可人总是会渴望幸福,他看到江乘的枕头,鼻梁有点儿发酸,还记得江乘走之前有天晚上他在小院子里给花浇水,江先生觉得他来来回回接水太麻烦了,隔天找人来铺了水管,又安上一个喷头,乔舟觉得新奇便拿着它胡乱的甩水,不小心甩到江先生脸上,瞬间头发全打湿了。江先生抹了把脸,瞅着他凉凉道:“你要造反?”乔舟晓得他没生气,噗嗤一下就笑出声来,随即被抓到摇椅上“体罚”了,期间铁栅栏外不时有私家车开过,虽有茂盛的蔷薇缠绕遮挡,终究留有缝隙,他摇摇晃晃稳不住身体,只得一手攀住江乘的肩,一手捂住嘴巴。江乘打趣他:“怕什么?就算被发现了人家也只认得我。”乔舟一条腿无力的挂在把手上,晃荡不停,闻言仰起头和他接吻,断断续续道:“那也…那也不行…嗯…!”……有的人好似生来就万丈光芒,引得小小飞蛾失了心智,他想假如江乘在或许还能替他想想办法,他那么有本事一定不会像自己这样只会哭。可是凭什么呢?凭什么都是人却要有云泥之别?凭什么别人都有正常的身体,他却天生畸形?凭什么别人父母为儿女cao劳,他却要小小年纪背负永无止境的债务?最令他痛苦的是,他发现自己喜欢上江乘了,以这不堪的床伴的身份,譬如一只有自知之明的癞蛤蟆想吃天鹅rou,连它自己也知道可笑。越想江乘越觉委屈,仗着家里没人扯过他枕头抱着就闷声大哭起来,又思及他是有洁癖的,怕眼泪沾了留下水渍,便一味拿手臂抹眼睛,抹得两条手臂上湿漉漉的。正哭得伤心手机就响了,勉强抽噎了两下停住,嗓音打颤接通:“喂~”“睡了没?”乔舟愣住,嗅了下鼻子试探:“江…江乘?”“嗯,”江乘语气淡淡的:“你感冒了?声音怎么怪怪的。”“没,没有,我刚洗完澡,现在在…喝水。”他是下意识想要隐瞒,虽然寻求江乘的帮忙是最好的选择,但临到头来又不愿喜欢的人知道他糟糕的家事。“喝水…”江乘似乎不信,顿了顿又道:“你要是有什么事可以找方泉帮忙,或者过几天等我回去。”乔舟眼眶一热,急道:“没有什么事的,我要睡觉了,江先生晚安。”说完立刻就挂了。第13章乔舟忐忑的等了几天母亲的消息,等来的却是医院的联系,她旧疾发作兼一路颠簸晕倒在火车站门口,是送她去医院的好心人看到她口袋里露出的用铅笔抄写的手机号纸条才找到了乔舟。乔舟同书店老板请了假急忙赶去,母亲已经醒了,见他来了才有了些喜色,牢牢攥住他的手说好怕人,方才险些以为要去了,说着说着又伤心起来,道医院真是好麻烦,要拍片子做各项检查,还要叫她最好住院观察,她说自己其实不要紧了的。乔舟晓得她怕花钱,所以护士来送单子他都揣兜里不给她看。母亲是个寡言的人,病房里却总是有多嘴的老太太问东问西,乔舟不喜欢别人对自己评头品足,也不喜欢听别人吹嘘儿子孙子来同他比较,这些人过得好与不好同他有什么关系呢?况且他也有自尊心,他也知道羡慕的滋味。他一直在努力过得好一点,就在前段时间他甚至幻想还完了欠下的债就不再要江先生的钱了,可以找一份工作安稳度日,还能攒下一笔钱给母亲养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