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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凶。爸爸当时心里也很难过吧,贺怀意我好该死啊,我怎么这么不懂事呢?那是我的爸爸啊!”贺怀意无言,这个时候什么安慰都是多余的,失去亲人的痛苦,也许只有时间才能治疗,或许连时间也不能治疗,就只有任那个伤口烂着,时不时碰上,痛上一阵,这就是生者的痛苦。“他在生病吃药忍着痛照顾我起居的时候,我在做什么呢?我在逃课,我在偷懒,我在打游戏,我真的,我,对不起,爸爸,对不起。”“吴梓……”“贺怀意,我好后悔啊,我好后悔。”可是后悔又有什么用呢?“我会陪着你的。”除了陪着你我又能做些什么呢?“你会陪着我,mama也会陪着我,谁会陪着爸爸呢?那里会不会很黑,会不会很冷?”“叔叔在医院的时候,我去跟他说过一次话。”吴梓还在一个劲儿的抽噎,“然后呢。”“叔叔当时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了,我跟他说你会好好地活着的,而我会作为朋友陪你走下去。”吴梓又开始哭。“叔叔当时,应该也还是很欣慰的吧。”“吴梓,你可以好好地哭一场,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方法能比哭泣更好地排解你的痛苦。”“但是我相信,叔叔和我们想的都是一样的。他希望你,哭过之后,可以好好地,坚强地,作为吴梓活着。”电话那头的吴梓嚎啕大哭。电话这头的贺怀意也是泪流满面。逝者已矣,生者却还要是要活下去。子欲养而亲不在,真是残忍。吴梓确实成长了很多,变得更加坚强更加成熟了,但是这一切却是因为吴爸爸的离世。如果可以的话,他也宁愿吴梓一辈子做那个娇气任性的小少爷,只要他爸爸能活着。可是吴梓不再是那个任性娇气的小少爷了,吴爸爸也没能活下来。贺怀意走出网吧时,天已经黑透了,他忘了吴梓到底在电话那头哭了多久,只知道最后听筒传过来的声音已经不像吴梓的了。秋天的夜风已经很有些寒意,他出门的时候只穿了一件T恤,现在被风吹得直起鸡皮疙瘩,贺怀意搓了搓手,怎么还在秋天,他就感觉天气这么冷呢?林颂安这边哪里知道这些,他正在跟贺怀意开开心心聊着天呢,贺怀意就突然像看见黄瓜的猫一样跳了起来,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贺怀意就迅速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等了半个小时,贺怀意没回来,应该是有什么事忘了关电脑吧,林颂安如此想着,也就没有再多纠结这个事情,关掉界面开始愉快地打起了游戏。贺怀意到家才想起来把;林颂安晾在一边这个事情,心里叫苦不迭,聊天聊着聊着把自己的暗恋对象突然甩一边,不知道林颂安会不会生气,嗯,是林颂安的话应该不会生气。而且他今天已经很累了,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去哄一个人,洗漱过后把沉重的身体甩到床上,贺怀意还是后悔了起来,翻身爬起来穿好衣服,绕着婶婶他们偷偷地溜出了门,现在去网吧再跟林颂安解释一下,在天亮之前溜回来应该就没关系。跑到网吧打开电脑,贺怀意戳开林颂安的对话框,手放到键盘上,又犹豫了。林颂安倒是很快发现他又上线了,“贺怀意你还没睡啊,我都准备睡了。”有人撬开话头总是好的。“还没。”“今天怎么了啊,眨了下眼人就不在了。”贺怀意不太想回答,这是吴梓的事情。“没什么。”“诶出什么事了吗?”贺怀意眼泪都要下来了,小直男能感受到有些事情,真是感人至深。“嗯,最近不是很好。”林颂安突然来了精神:“我唱歌给你听吧。”贺怀意心里一跳,想起了第一次遇见林颂安的时候,心里酸的甜的苦的绞成一团,面上不知道自己又是什么表情,暗自庆幸现在没有视频,林颂安看不到他的脸。“行吧,你唱,我听着呢。”林颂安很快点开了视频通话,屏幕里他穿着睡衣,看样子确实准备睡了。“我去拿吉他啊你等着。”“嗯。”林颂安抱着吉他坐到床上,调试了一下,吉他演奏声与少年低沉温柔的声音缓缓流入贺怀意的耳朵里。愛してたと嘆くにはあまりにも時は過ぎてしまった癒せぬまま風が吹いてるひとつの目で明日を見てひとつの目で昨日見つめている君の愛の揺りかごでもう一度安らかに眠れたら乾いた瞳で誰か泣いてくれTherealfolkblues本当の悲しみが知りたいだけ泥の河に浸かった人生も悪くはない一度きりで終るなら希望に満ちた絶望と罠が仕掛けられてるこのチャンス何がよくて悪いのかコインの表と裏みたいだどれだけ生きれば癒されるのだろうTherealfolkblues本当の歓びが知りたいだけ光るものの全てが黄金とは限らないTherealfolkblues本当の悲しみが知りたいだけ泥の河に浸かった人生も悪くはない一度きりで终わるなら贺怀意闭上眼睛,要活多久才能够被治愈,我也很想知道啊。第20章恶意说是国庆七天乐,贺怀意他们满打满算也只能乐个两三天。假期完了,还是要收拾书包回学校的。吴梓那边估计会请几天假,贺怀意这么想着,跟奶奶他们告别之后,搭上车回了学校。放假刚回来那几天总是最痛苦的,加上吴梓不在,贺怀意心里说到底还是有点担心他的状态的,但是担心又有什么办法呢?吴梓那边估计也忙乱了,自己怎么可能再跑到人家家里去。胡思乱想中,下笔又算错了一笔,贺怀意心里烦躁,把草稿纸卷做一团,丢在一旁,不再理它。这天贺怀意照常和燕子洵一起去家属院吃饭,脱了鞋进屋,看见沙发上坐了个小正太,正翘着脚看动画片,转头望见了贺怀意,甜甜的叫了一声,“哥哥好!”贺怀意没见过这个小孩子,心里估摸着应该是家属院哪家送过来玩的,当下也就点了点头,问旁边同桌吃饭的同学:“这谁家的小孩子?”被他搭话的男同学叹了一口气,“四楼许奶奶家的,家里有点事,说是送到宋老师家住几天,你不住宿还好,我们国庆已经陪着看了几天熊出没了。”正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门锁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