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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原配,要为其三年不娶,人们都说如此有情有义之人,世所罕见……秦惟可以感到高鹏如火山迸发的愤怒和嫉恨:他自己要长相没长相,要身高没身高,武功平平,文字不通不说,妻妾形同虚设,还没孩子!谈到情义,别说金氏和高鹏之间形如水火,高鹏因为不行,觉得那么多妾室不会有一个人真的喜欢自己!父亲死后,寨子里的人都变得阴阳怪气,没几个人对自己尊敬!现在这么个人落在自己手里了,还敢如此轻看自己,就是没有前世的冤仇,也要狠狠地虐待死了才能出口气!……秦惟鼓起一边脸颊笑——胸中展开无形巨手,把高鹏这个跳脚的小劣狗按了下去,他抬手指着夏玄弘说:“那个人,一会儿送我院子里去!”语气却借用了高鹏的恶意。方才与秦惟说话的寨众应了一声,抡起皮鞭走了过去,狠狠地打了夏玄弘一鞭:“站起来!”夏玄弘没动,隔着两排人,秦惟看见那个寨众的脸涨红了,他接二连三地用力挥鞭,大声喊:“你给我起来!起来!我打死你!……”而夏玄弘任他打,就是不起来……秦惟暗骂夏玄弘太倔强,忙大声喝道:“行了!”人们闻声看向秦惟,许多人的眼中带着刺儿,秦惟知道这些人是土匪,讲究的是杀人不眨眼,他如果露出丝毫良善,马上就会被认为软弱可欺,弄不好立刻就被收拾了,忙扭着嘴说:“把他给我留着!我要亲自下手!”有人怪声怪气地问:“不知少寨主要如何下手?”秦惟用力扬起头,“你们就等着瞧吧!”他一转身就往厅里走,将人们的嬉笑声留在了身后。厅中间的太师椅虽然空着,可是旁边站着的几个人离那椅子特别近!秦惟大步冲过去,不管不顾地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很急不可待!几个中年大汉相继向他举手行了个礼:“少寨主!”态度随便,有人在后面嘀咕:“大家伙儿等了这么久……”秦惟抬眼看几个人,都是鹰岭寨的重要人物,个个堪称刽子手。别说,里面有一个熟人!这人肩宽体壮,颧骨高凸,满脸胡子,秦惟知道这一世他叫茅二,性子粗犷,嗜杀,是父亲的一把刀。可前几世,他曾是京城里的太子,胡地的大皇子。秦惟的眼神再次凝滞——你是追到这里来杀我的?茅二见秦惟看他,大大咧咧地开口道:“少寨主,我们这次下山可是得了便宜,劫了一镖有上千黄金不说,还玩了几十个小娘子,兄弟们乐了好几天。”他对高鹏挤了下眼睛,露出一口黄牙。秦惟不自主地眨了下眼睛,可尽力保持住了一个土匪的基本风度,不满地问:“那外面怎么没有女子?!”几个人呵呵笑,一个叫温三春的人回答:“那些女子行走甚慢,还哭哭啼啼的,谁耐烦带着她们。”他这个人就像他的名字,长得白皙,带着种阴柔感,但秦惟从高鹏的记忆里知道,高老寨主曾说这个人最是阴险,一定不能掉以轻心。茅二乜着眼睛对秦惟说:“三春儿没耐心,一个女子就要生了,已经疼得叫娘,我与他赌是男是女,他却等不及,一定要当场刨开那个妇人的肚子看,我就给他切开了那妇人的肚子,从里面拿出了婴儿,结果是个男的,我赢了。”知道茅二在观察着自己,想看看自己是不是怯了,秦惟尽量没有表情,歪头问道:“彩头是什么?”茅大舔了下嘴唇,说道:“自然是我要了三春儿看上的女的,其实我完事了再给他不是一样?他偏将那个女子割了……”温三春冷笑:“怎么,你觉得可惜?”茅大哈哈笑:“有什么可惜的?如果不这样,那个夏家的小子就不会冒头,我们怕是抓不住他呢。”秦惟似是挑剔地追问:“你们怎知道他在左近?”另一个大汉赖光头,就如他的名字,头上光秃秃的,油亮油亮,对着秦惟得意说:“我们抓着个夏家的仆人,往死里整他,结果他说了夏家三公子要在个什么时候从书院回家。夏家与咱们寨为敌也不是一两天了,这么顺手的事情我们怎么会错过?只是去截他们时,我们死了好几个兄弟,后来夏家剩下的几个人跑入了一个小村子,我们就把全村的人都抓在了一起,男的,年轻的绑了回来做苦力,老的就地杀了,然后把那些姑娘媳妇一个个,先……后杀……那个夏三就忍不住跳出来了……”秦惟微微垂下眼帘:他知道他要做什么了……他得作死!他现在是这条罪恶之船的船长,哪怕只是名义上的,他也不能跳船逃跑。就如夏玄弘需要站出来一样,他也无法回避他的责任和义务——他得尽他最大的努力,驾着这船撞到礁石上去!一时间,秦惟心中充满了对自己这个悲剧人物的自怜,他甚至想了一句诗:自取灭亡,是我能为这个世界做的最好的事……第67章第五世(3)温三春眼睛盯着秦惟,可语气轻描淡写地说:“为了抓姓夏的,牛大山死了。”秦惟的原身高鹏吃惊得想叫喊,秦惟将将地缓解了些他的急躁,只紧张地问:“什么?!他死了?!”这个牛大山是高鹏的父亲给高鹏留下的退路。父亲嘱咐高鹏,万一有事,可以求助牛大山,还说为了不要惹起别人的注意,平时不要与牛大山多接触……现在看来,别人还是看出来了。茅二、温三春和赖光头等人都同时点头,脸上似是悲切,可眼神里没有哀伤,更多的是嘲弄。卞管家小声说:“少寨主,这就是我为何催您快点来。”竟然还在人前放冷箭。秦惟站了起来:“他的尸体呢?”反正他已经决定了他的未来,这正是个机会。要证实一下?温三春马上说:“当然抬回来了,现在天凉,尸体不易腐坏,少寨主想看看,倒是正好。”句子尾部音调上扬,像是正中了他的下怀。这是想吓唬我?秦惟知道高鹏过去没对死人表现出过兴趣。高鹏的暴力都是对弱者的,比如打个妾室,带人去对原配用强未遂之类的,从来没杀过人。这点,秦惟暗自庆幸,看来前世,夏玄弘是高鹏唯一的仇恨。可高鹏的“未沾人命”在悍匪眼中,无疑是他的弱点。可惜你们不知道我是谁!秦惟面露冷笑,指着大厅前面说:“把桌子抬过去,将牛大山的尸体摆上!”他说这话就跟说要上菜一样,崇尚血腥的众人们终于正眼地看了下这个矮个子没人缘的新寨主。温三春阴阴地一笑:“好呀!来人!把牛大山的尸身抬来,让少寨主过目!”有人摆了张长桌在议事厅的屋檐下,不多时,两个人抬了扇门板,上面一具尸体,一声吆喝,将门板放在了桌子上。秦惟身边的几个人都间或瞟秦惟一眼,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