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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的身子侧向墙面,双臂死死的抱着,身子不住的发抖,半弯着蜷缩在那里。林戈半眯着眼假寐,偷偷看向江一舟。江一舟怔在原地,眉头紧锁,神情复杂。颤抖的无法控制的迷无,双耳被一双温柔的手掩住。那人在身后柔柔的念着:“小离别怕。”迷无没有回头看,他不敢回头看。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幻听,不知道这附在双耳的温暖是否真是存在。他只觉得一股暖流传遍他整个身子,颤抖不已的身子缓缓平静下来。十几年来,第一次如此平静。迷无觉得,若是佛祖可以宽恕,那,这一定是被宽恕的感觉。可是,他不敢奢求佛祖宽恕,他更不敢奢求内心的平静。对迷无来说,这片刻的安宁已是罪过。迷无闭上双眼。罪过也好,宽恕也罢,就这一刻,可不可以让我贪婪一次,就一次?江一舟感到,有液体滴落的声音。林戈,谢谢你。林戈本是想去听香阁噀酒,路过军法处看到躲在角落瑟瑟发抖的迷无,好奇心加爱管闲事的天性,迫使他将迷无扯回了军医处。记得江一舟喝醉时提起过,曾经有个小孩,跟叶红蓼很像。他们一样的固执顽强,一样的闯祸惹事,一样的……害怕烟火。林戈暗暗嘲弄自己,这爱管江一舟闲事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戒掉啊。作者有话要说:太宰的废话连篇:给小六加了鸡腿~~别问小六跟谁学的,???,,江一舟从始至终都护着小六*,°*:.( ̄ ̄)/:*.°*。cao心的我戈,发现了迷无的秘密~第79章第七十九章贵宾到访中秋之后的好一段时间,叶红蓼都在心中反复的痛骂着自己,怎么可以对溪苏……在溪宅的这些日子,仗着自己有伤在身,屡屡做了越界之事。当时溪苏什么反应来着?有没有生气?叶红蓼一拍脑门,根本想不起来。当时就觉得浑身燥热的厉害,身体像是不受控制一般。可是那种浑身触电般的感觉,那种拥溪苏入怀的感觉,溪苏的身子那么柔软,溪苏的嘴唇那么清凉柔嫩,溪苏的牙齿粒粒圆润,溪苏的舌尖那么细小滑润。不住的在脑海中回放,那么清晰,那么历历在目,那么不愿意停顿片刻。溪苏的气息,混着梅云里的清香,那才是这世上最猛烈的美酒。叶红蓼当时就酩酊神迷。真是不该在家宴上偷喝涎香沉。将军说的没错,这酒真美,但也真是坏事。美的东西都坏事,都有毒。溪苏是例外。可叶红蓼觉得自己早已经中毒了。毒入五脏六腑,无药可救,只能等毒发身亡。“是不是脑子抽了!”叶红蓼猛拍了一下额头,若说不受控制,为何自己会记得如此清晰?还这般意犹未尽的一次次回忆!又休息了些时日。只是这些时日,叶红蓼着实觉得有什么东西变了。溪苏一如既往的给自己煮药,叶红蓼也都老老实实的喝下。心中的心结未揭,也不敢询问溪苏是不是生气,只是规规矩矩的养着伤。叶红蓼总觉得,赵临川看自己的眼神总是怪怪的。所以顾城差小兵告知自己去城门迎接贵宾之时,叶红蓼连是谁都没有过问,干干脆脆的跟着小兵到了城门口。但是到了城门口,叶红蓼就后悔没有询问仔细了。因为这贵宾正是那个拿着婚约将自己从顾雨山军棍下救下的——孟荷生。孟荷生还真是个胆大心大的将军。到了这危急四伏又离度巍山如此之近的岳陵城,竟然只带了三两个小兵。不知是太过自信还是对这岳陵城的危险太过不上心。后面的那个马车是怎么回事?赶车的少年约莫二十岁的样子。素色青衣长衫,清透文雅,万事不惊的模样。孟荷生一身阳林军军装,将手中的坐骑交与身后的小兵,眺着眉毛好似问候道:“哟,这不是我们浔阳城的小姑爷嘛。怎么?还活着呢?”叶红蓼握紧拳头,咬牙切齿的盯着他。盯了半晌,随意抱了下拳,以示回礼。顾城第一次身为顾家军将领接见友方将军,叶红蓼断不会让他在外人面前失了礼节。“孟将军一路辛苦了。”顾城行礼,虽着军装,但是行礼行的是顾府待人接客之礼。孟荷生同样回礼。顾城还没来得及询问身后马车之事,只见那少年轻下马车,敲了敲马车的门框,轻声道:“老师,到了。”稍顿了片刻,那马车的门帘被一把瓷白骨扇拨开。一素蓝色长袍,微微眯着眼,似笑非笑,仙风道骨的模样。那少年伸手扶着这男子,动作如涓涓流水般令人赏心悦目,不忍打断。几位就这样看着那男子与那少年款款行至面前。一时竟忘了行礼。倒是那男子先福了福。顾城与叶红蓼不认得此人。当时江一舟来通知时也只说迎接孟荷生一人,那眼前这位,究竟是何许人也?顾城与叶红蓼疑惑着还礼。眼前这人,修身玉立,微微颔首,嘴角弯起的弧度颇有挑达的味道;柔眉杏眼,微微眯着的双眼中掩饰不住那双眸中的璀璨。那璀璨,仿若漫漫星河般遥不可及,深不可测,却又诱惑得人无法自拔。被他魅惑的双眸扫一眼,仿若能洞察你内心深处的所有秘密。尽管这样,他却没有让你产生任何的畏惧和不安,反而如沐春风般舒服。叶红蓼心中暗自念道:此人,不善。男子见两人呆滞的盯着自己,对着毫不掩饰的直视,男子还以软笑。扶了扶手中的骨扇,款款道:“在下花繁。”四个字,声音慵懒,却透着一股撩人心脾的魅惑。“顾家军顾城。”“顾家军叶红蓼。”二人随即自我介绍。那感觉,不关礼节,像是被牵引着的顺其自然。花繁?就是那个十年前乱定婚约的使臣花繁?叶红蓼重新认定:此人,有妖气。见二人仍旧怔在原地,抬手介绍身后的少年。少年原地行礼道:“学生戴月。”这少年人生的清透,声音也如此透彻。像是清晨的露水滴落在青石板上,玲珑剔透。孟荷生见顾城和叶红蓼的样子,就知道他们是被花繁这行走的桃花给迷惑住了。就像孟荷生第一次见花繁一样,也是这样中了妖气的状态。“老师奉命来边城办差,听闻十年前的婚约如期,受邀来此。”戴月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