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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了下,见宫殿内是有寝室的,于是赶忙一脚踹开房门,急吼吼的将他安置在床榻之上。五指覆上邪崖的后背,丝丝妖力涌入他的体内,将暴躁失控的妖力引导至自己的身体里,然后再顺回邪崖身上。其中的过程,麒麟作为中转体,相当于为邪崖承受了所有的痛苦。无意识中的邪崖只感觉疼痛轻缓,潜意识里知道应当是麒麟在帮他,便有些抗拒。麒麟也察觉到了,只是他咬牙强硬的将邪崖的抗拒压制下去。待一切事了,两人都成了汗人。相较起体弱的邪崖,麒麟休息一番后便没事了。身上汗湿了又干,有些黏腻,当下想起邪崖有洁癖,于是二话不说便抱着他到了那处温泉。沐浴过后,邪崖也缓过劲来了。他面无表情任由麒麟替他更衣,盖被,像一个提线木偶,安静得过分。麒麟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坐在床榻边低着头,沉默不语。半晌后,沉默被打破了,是邪崖率先出了口:“你赢了,我答应你,今后不离开你半步。”闻言,麒麟呼吸停止了一瞬,惊喜的看向他,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他以为他的奢望实现了,可终究是他想得太美好。他的眼神太灼热,刺伤了邪崖的眼睛,他撇过脸继续道:“但前提是你要放了赤凰和青栀。”麒麟眼神迅速暗淡下去,自嘲的扯扯嘴角,“好。”只要你愿意留在我身边就好,什么我都答应你。真是……可悲啊……麒麟狼狈的起身背对着他,生怕眼中的失落出卖自己,语气却很平淡,“王好好休息,属下这便去吩咐。”“嗯。”目的已经达到了,邪崖直接闭眼假装睡觉。直到麒麟的身影消失在宫殿里,他方才又睁开眼,长长吁叹一声。连个作出了断的机会都不给,难道天道也要我与他纠缠不清?邪崖白皙瘦弱的五指微微收拢,将被褥捏出条条沟壑。而答应了邪崖放走赤凰和青栀的麒麟却并没有回卧龙岛,而是发泄般随意的寻了个方向,一路御风飞行。罡风将衣袍刮得咧咧作响,发丝随风飞舞,夜里冰冷的温度逐渐让他平静了下来。回过神来将注意力放到四周,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跑到了修真界的凡人界中。底下灯火通明,街道上行人依旧熙熙攘攘,不少少女轻纱遮面结伴而行,手中提着各式各样精致的花灯。想来这小镇大概是在举行什么花灯节吧。麒麟心思一动,隐匿了身形落到街道上,抬手一招,手中便多了一个简洁的白色花灯。他随着少女们走向河边,指腹划过花灯中的烛芯,一簇明亮暖黄的火焰燃起。他闭目许了个愿,将花灯放入河面,注视着它渐渐飘远。直至花灯再也看不见,他扶额笑了笑,什么时候时候他变得如此矫情了?长叹一声站起,正准备离去,眼角却扫到一个门庭若市的庙宇。鬼使神差的,他走了进去。庙宇上香的多是妇人少女,麒麟想这庙宇大概是月老庙吧。他无心于热闹,转而走向冷冷清清的后院。“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渡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耳边传来平缓温润的声音,却见一位身着灰衣麻布的尼姑,坐于树下背对着他念经敲木鱼。“阿弥陀佛,来者是客,施主何不现身说法?”尼姑停下念经,背对着他道。说了话却身形不动,显然并没有转身的意愿。麒麟诧异的微微睁眼,转念想大概这个尼姑是个入世修行的佛修吧。他撤去隐匿术法,朝尼姑合手作辑。尼姑又道:“施主似乎心有郁结。”麒麟又是一怔,道:“是。”尼姑笑了笑,“可否说予贫尼听听?贫尼或许可为施主解惑一二。”麒麟想了想,道:“我喜欢一只飞得很高的金丝鸟,我抓不到它,于是便用了手段折了它的翅膀,将它关在鸟笼里。我以为我已经拥有了它,可是后来我发现,被关我在鸟笼里的金丝雀再也不是我喜欢的那只金丝雀了。我犹豫着要不要放了它,可是却又不甘心。”麒麟一口气说完,心中郁结消了些许。他又道:“师太可听得明白?”那尼姑道:“施主心中已有了答案。”答案?麒麟不解,他如今还是困扰得很,何来答案?“问心即可。”尼姑抛下这句话便又开始念经,不再理会他。麒麟站着思考了良久,最后苦笑一下,朝尼姑作辑道:“我明白了,多谢师太指点。”说着,便急急忙忙的离去。尼姑缓缓停下敲木鱼的手,抬头仰望月空,叹息道:“麒麟啊麒麟,我只能帮你到这了。”洁白的月光洒在尼姑侧脸,若是麒麟没有走,必定会认出她是谁。尼姑拢拢衣襟,感觉有一丝凉意,收起木鱼步入禅房。--------------------------------------------------------------------------------作者有话要说: 难得粗长了一回,虽然不是很长……ps:猜猜尼姑是谁?猜中窝就写蒸包子番外~(*/ω\*)(不会没人猜吧……_(:з」∠)_)第七十章...麒麟并没有如约放了赤凰和青栀,只是将他们关在绝灵阵内,也没有伤害他们相反还好吃好喝的供着,只是没了自由罢了。对此邪崖也没说什么,与麒麟的相处可谓是掉到了冰点,相敬如冰也不过如此。除了每日必要的采补外,邪崖根本不愿多看他一眼。是夜,邪崖睁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窗外的夜空,抱着他的麒麟不安的收缩双臂,那力道使得他有些喘不过气。他转过脸去,正好将麒麟拧紧眉心,额头渗出冷汗,闭合的眼睛时不时的转动一下,想来是在做噩梦。鬼使神差的,他抽了抽手想为他抚平眉梢,可他一动环着他的手臂就抱得更紧。他幽幽叹口气,转会头继续盯着夜空出神。翌日清晨,邪崖悠悠转醒,房间内只余他一人,麒麟早已不知何时离去了。他掀开暖烘烘的被褥,冬日的凉风立刻袭来,即使室内安了火耀石,还是引得他忍不住咳嗽了几声。会不会因为着凉而生病邪崖并不在意,他打着赤足走在雪狐地毯上,倒没觉得多冷。刚走出洞府,飘零飞散的小雪花让他一瞬间愣神。卧龙岛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