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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的,被他抓住的手臂传来的疼痛,也清楚显示他有多生气。「别闷不吭声,快回答我!」或许是担心声音传到外场,上总刻意压低了音量,但那压抑的语气就像濒临爆发的边缘,听得人胆战心惊。平的心脏猛一揪紧接着心脏狂跳,不安跟焦虑都涌上了喉头。「为什……么——我来这里工作。」「啊?你说什么?」低头看向穿着围裙的平,上总仿佛被迫听了无聊的笑话般明显地皱起眉头。他的手指深掐入骨,让平即使想退后也无法挣脱他的箝制。「守拜托店里的人让我在这里工作的。」他很想说自己今天没做坏事,却见上总嘴角僵硬,不耐地咂舌。「那个混蛋——」眼看着上总将矛头指向守,平不禁慌张地解释。「因为我在他家打扰……才想说赚些钱补贴我的饭钱。」「打杂的工作能拿到多少钱!?只是小鬼的零用钱程度而已。」虽然上总刻意嘲讽,但他并没说错。赚不到太多钱也就算了,守空闲时还得跟在平身边指导他,工作都被耽误了。要是平再打破餐具,一个不好只怕会影响到守的薪水。所以,平明白守是为了自己才介绍他来这里打工。守八成认为他会那样消沉,是因为上个月发生的事让他无法见上总。所以这次不再悄悄潜入,而是让他能正大光明地看到上总。先撇除结果不谈,他真的很替平着想。守并不像他的嘴巴那么坏,其实是个体贴又亲切的人。平也知道他喜欢竟辅。「喂!」上总朝陷入沉思的平不快地吼道,不过感受到守用心的他,胸口不禁暖了起来。原先消退的气力似乎也慢慢回复,手掌逐渐涌现力量。「再说,你不过是条狗,能打什么工啊!快点滚回去!」上总口出恶言后猛力甩开平的手,但平却使劲站稳脚步,鼓起勇气仰望上总,回看他充满怒气的眼睛。「——我不要。」撇除之前隐瞒上总的事,这还是他第一次当面反抗上总。平很努力,一定要好好加油——平对着自己喊话。反正已经被厌恶到极点了,无所谓了。即使违抗上总,他也要做自己想做的事。「你居然说不要?」然而,虽然平死命想把气势端出来,却还是赢不过我行我素惯了的上总。上总眼里燃烧着熊熊烈火,抓住猎物般地擒住平的下巴。喉咙被掐住似的动作让平的气管紧缩、呼吸变得急促,开启的嘴唇微微颤抖。「你打算惹火我是吧?明明是条狗,就别大摇大摆地来店里!」「……呃!」轻蔑似的话语,凿挖着平的心。他将视线从上总脸上移开,缩起身体等待风暴过境。抑或是抛下一切逃走。「因为——」上总用射穿人般的锐利眼神怒瞪着平,但他仍拼命迎向那视线,挑衅地回望对方。即使害怕、被威胁被恐吓,也不能在这一刻退缩。平脑筋虽差,但仍会用自己的不满跟意见对上总反击。「就算听上总先生的话,也不会有好事发生……」他也曾想过如果乖乖听话,时间久了上总的怒气或许会减轻,并再次疼爱自己,但现在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上总丝毫不打算原谅平,早已认为他很碍眼。再这样下去不可能会有转圜的余地。不过,如果——能拿钱给上总,说不定就能平息他的怒气了。「你——」上总双眼圆睁,掐住他脖子的手更加用力,让平怀疑自己就要被掐死了。不对,在那之前上总骇人的压迫感就会让他心脏停止跳动了。「KAZUSA先生。」就在这时候,守的叫声天籁般地响起。似乎察觉到异样的守急忙从外场赶来,像是完全没发现现场紧绷气氛般地笑着对上总说。「西岛小姐说你上厕所上太久,生气了喔。」觉得这话听起来太虚假的上总怒瞪着守,但他却依旧笑容满面地面对上总,并朝外场深处的桌子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上总看向平又看了眼外场,咂了下舌后将手指自他的脖子移开。不知是流汗还是觉得自己摸了脏东西,他用手抹了抹外套,看也不看平一眼就离去。对守也同样不发一语。平似乎因为害怕下意识屏住了呼吸,等上总离去后才用力深呼吸。双脚颤抖不已,一时间无法走动。「你还好吧?」脸色也同样苍白的守关心地看向平,但他的表情并没有一丝逞强,反而很开朗,像是在说「有点被他吓到啦~」般,无所谓地耸了耸肩。「KAZUSA先生真可怕呢。」语气和他说的话相反,听起来挺愉快的,平不禁由衷佩服受得了那样可怕压迫感的守。他跟马上就畏缩的自己完全不同,实在很了不起。29页空白「我想出去。」当平这么说时,上总觉得平大概永远都不打算再回来了。它像是觉得房间里没有它容身之处般地蜷缩成一团,为了不刺激上总二十四小时都提心吊胆的。在觉得这样的平很可怜时,又为它卑屈的态度感到不耐烦。他为自己强装没事却还是很在意平而感到生气。「随你便。」原以为平干脆消失自己能乐得轻松,才几乎要说出不希望他回来、那种抛弃般的冷淡话语。也就是说,平会离开都是他的错。「可恶!」站在窗边目送平踩着令人担忧的脚步离去。当他消失在街角的那瞬间,上总忍不住用拳头槌打窗框。死命紧咬的臼齿疼痛不堪,吞下去的唾液苦涩莫名。明明是自己赶平出去,却无法抑止地不断担心他要怎么活下去,脑中占满了那家伙的事。所以上总的情况才会这么差。「KAZUSA,你怎么了?今天都没什么喝呢!」碍眼的麻烦家伙离开后自己会轻松许多——就算上总如此催眠自己也没有用。他不但错过帮客人倒酒的时机,也觉得今天的酒难喝至极。男公关喝的酒也包括在顾客的消费里,应该多喝点以增加业绩,但酒精的甜腻在舌头上久留不去,让胃有如铅块般沉重。「只是有点睡眠不足。」「咦,你不睡都在做些什么?做坏事,还是色色的事?」平常不以为意的黄色笑话如今只觉得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