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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祭品

    詹鑫是这个村里新来的祭品。

    闽南多老爷,很难想象在官家将等一众老爷庇佑的地方,还有这个村里供奉着食人血rou的邪神,改一高门地基下的风水,破一下原先祥瑞的格局,凶宅之下牺牲人户几家,找一个合适八字的男娃,骨灰烧瓷,血气滋养,便生出了那能窥天地人心的无二邪神。

    养邪神要血rou滋养,于是村里会经常绑架过路的人来做活祭,詹鑫便不幸被抓了过来,但他和别的祭品不同,没有惊慌没有哭喊,倒是一种坦然的放松,仿佛死对他而言是他长途跋涉后的得偿所愿。

    詹鑫前不久丢失了自己的爱人,那是个像瓷娃娃一样精致的可爱男孩,184的身高盘靓条顺,漂亮的meimei头经常因为不注意打理而微微炸起,漂亮的大眼睛里永远盛满了对他的温柔和爱意,他的体温总是比旁人低些,但又很容易被自己的体温捂热,他们喜欢团在一块互相取暖,男孩像小狗般的亲热总能把一些枯瘪苦涩的生活变得柔软而丰润。

    男孩是詹鑫在路上捡来的,找到他时,男孩正手脚笨拙的蹲在路边不知所措,街上的人来来往往,他在洪流之外好奇的观察着世界的一切,甚至想伸出手去触碰滚滚的车流,詹鑫拦下他时,男孩白瓷般精致细长的手指上已经伤痕累累,所幸没有伤到骨头,鲜艳的血正顺着指尖流淌,染红了脚下的一小块地。“你不疼吗?”詹鑫捧起他受伤的手指关切的询问,“流了这么多血,难受吗? “疼?什么是疼?”男孩疑惑的歪着脑袋思考着,他看着自己伤痕累累的手“我应该疼吗?”眼看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詹鑫不得已叹了口气弯腰把人扶起带离了现场,他没有注意到的是男孩被他拉起来时,手上的血已经止住了,他们离开街道时,被血浸润的柏油路,已经被腐蚀了一大块。

    詹鑫收养了男孩,却惊讶的发现对方对周围的一切都接受良好,他先是先是收养对方的好心人,后来他们成为了是暧昧的同居人,最终彼此成为了亲爱的枕边人。他们不怎么称呼对方,只要一个眼神就能心照不宣,男孩说他离乡很久忘了很多事,只知道自己的名字叫哲华,聊这事的时候他们正彼此拥抱着温存,詹鑫让自己的身体将对方吃得更深,然后和他亲吻,“好的,就叫哲华。”

    只是前不久,哲华不见了。詹鑫四处寻觅都没有下落,绝望几乎将他吞没,打听到这里经常有人失踪,他孤身犯险,已做好了弃命的准备。

    双手被麻绳绑在后面,粗粝的摩擦让他并不好受,双眼被红绸蒙住,可以清晰的闻到上面的血腥味,听到周围人的交谈,本来祭神需要先挖掉贡品的眼睛让邪神大人先品尝,但今天邪神大人心情不好,乩童被反噬了好几次,只能让祭品自己进去了。詹鑫觉得自己背后好像被狠狠踢了一脚,自己直接从高高的门槛后摔进了深宅中,鼻子下的青砖缝里满是灰尘和铁锈味,他被呛得咳嗽,听得身后木门轰然关闭,紧接着铜锁落下,人群远去,他身边陷入了空茫。

    麻绳突然断开,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扯下来眼上的红绸,借着房间里香火燃烧的微光,他看到了供台上的神像,和寺庙的泥塑金身不同,供台上的神像,是个漂亮的瓷娃娃。

    瓷娃娃长得真好看啊,雪白的瓷釉上是如画的眉眼,纤长的身体端正的盘坐在梨花木的供台上,神幡在他身后飘动,香烛在面前摇曳,那点燃的香烟把詹鑫熏得热泪盈眶,因为他的哲华,和供台上的神像一模一样。神像头顶的藻井上画面了鲜红的眼珠,正如神像眼眶里点上的红瞳,无悲无喜的神像留下了红色的泪水,像是冰封的血泪终于让爱人窥见。

    詹鑫不受控制的冲上前去,他手忙脚乱的爬上了高高的供台,踢到了一片供奉的瓜果,他踢开了碍手的香炉和烛台,近乎慌乱的扑在了神像面前,“哲华!哲华!他伸手要去抹去那红色的泪水,却发现越抹越多,釉面上的眉眼渐渐生动起来了,詹鑫可以感受到自己摸到了哲华熟悉的眉毛,睫毛,还有那软乎乎的唇,他手颤抖着环抱上了面前的神像,和久别的爱人交换了一个深而眷恋的吻。唇齿交缠,他尝到了哲华的泪,咸腥而粘稠,像是真的血,可他不在乎。

    就像所有深爱的人久别重逢会做的一样,他们开始疯狂的左爱,疯狂的接吻,他们亲吻着彼此的眉眼,用鼻尖抚摸着对方的脸颊,胸腔紧贴着,詹鑫动情地用自己的下半身去摩擦对面的身体,久没有爱人爱抚的身体已经迫不及待,被哲华开发得烂熟的后xue已经开始汩汩的流水,他紧紧地环抱着哲华的身体,让他冰冷的,瓷做的身体,渐渐染上自己的体温他能感受到怀里的身体的欲望在高涨,他微微直立起身子,很快冰凉的手指摸上了他的腰线,这是太久没有感受到的爱抚了,他摆着腰催促着,很快碍事的衣衫便被褪下了,微热粘稠的液体被沾在他的指尖进入开拓,詹鑫没有管它是什么,只想好好的再看一眼他的爱人。

    他突然看到哲华背后的神龛里全部画满了腥红的眼睛,这些眼睛或睁或闭,或眯或瞪,无一例外的都被抹上了猩红的颜色,他抬头看那精致的藻井,无边的,无数的猩红的眼睛在空间里转动着猩红的瞳仁,齐刷刷的盯着他看,他盯着它们,觉得从这些瞳仁里,他能看向四面八方,他甚至可以看到这些眼睛里的情绪,欢乐,悲伤,麻木,更多的是惊慌致死的绝望,他突然想起被推进祠堂里村民的交谈,每一个祭品在进入前,都要把自己的眼珠挖出来给邪神先品尝,他看着那无边的,瞳仁的海,不禁喃喃道:“哲华,这里有多少眼睛。。。。。。。”怀里给他认真开拓的哲华没有回答他,指尖依然尽职尽责的抚摸着他甬道里的每一寸,詹鑫要都软了一半,半趴在哲华的怀里和他接吻,哲华的另一只手在他的身上肆意流连着,捏着他的乳尖,揉着他的胸口,捏着他的腰腹,和他深深的接吻。“哥哥,”他认真的问道,“你喜欢这些眼睛吗?”他的语气太平淡了,好像曾经无数个下午,他问着詹鑫要不要吃草莓一样寻常。

    “我不讨厌。”詹鑫被摸得动情,黏糊糊的回答了这个看似无比可怕的问题,“哲华的东西。。。。。嗯,只要是哲华的,我都不会讨厌。”哲华被他取悦了,他伸手向虚空,不知抓了什么在手中,很快,詹鑫感觉自己的后xue被塞入了一个微凉圆润的小球,眼珠——他很快意识到是什么,抬头看见哲华正伸手握住第二个,指尖捏着晶莹的小球,光华在那釉色的皮肤上流淌,很快那个小球便又塞进了他的身体里,紧接着是第三颗,第四颗。。。。眼球微凉,在这里竟然带着玉珠的质感,就算是在火热的甬道里也只是微微带点温度,它们一颗叠着一颗窝在那里,微微一动便能带起一片连锁反应,两腿轻轻一夹,便沿着xiaoxue拥挤而争抢着向上冲去,碾着每一处敏感的软rou,带下一片湿漉。哲华见他喜欢更高兴了,他附身吻住了詹鑫的唇,“哥哥,你想不想看看我看到的。”

    詹鑫惊讶的睁大了双眼,他看到远方的山岚里有鸟群飞过, 看到异国的情侣在灶台前争吵,看到粉红的肠道里有白色的眼球在挤压滚动,看到祠堂外的村民蹲在地上向村口张望,他看到瓷器做的美丽身体里空茫的血rou冰凉无声,他看到自己的胸腔里的guntang的心脏在跳动,他看到疲惫的人在办公桌前徒劳而无望的工作,他看到酒桌上觥筹交错尔虞我诈,他看到眼珠挤压着自己的前列腺,白光在自己脑海中闪过,自己靠着后面就高潮了一次,他看到墙根下有恋人在拥抱,槲寄生下爱人在亲吻,他看到他漂亮的哲华脸上沾着他的白浊正温柔的注视着他。

    詹鑫挺腰坐上了哲华早已经高昂的欲望,坚硬的柱身将一串眼珠顶进了身体深处,他们继续接吻,詹鑫很清楚的看到自己的身体被草入后那yin荡热情的样子,胀红的肠壁近乎疯狂的吮吸着进入身体的每一个异物,粘稠的肠液顺着腿根缓缓流下,他两腿叉开在哲华的腰两侧,像骑马一样将那坚硬的柱身一次次吃进自己身体的深处,他摆着腰让柱身带着眼珠一次次撞击着自己的前列腺,眼前的画面在疯狂的旋转着,他看到玉珠一样的眼球在他身体里旋转撞击,还有时不时闪现的那漂亮的熟悉的爱人的guitou,他和爱人更加用力的亲吻,在高潮的时候看着他将自己的视线带入无边的旷野,星辰在深紫色的穹顶上闪耀着,银河贯穿天际,他看到白色的精潮将自己的视野淹没。

    他们一起射了出来。

    詹鑫腰已经软了,可他还是兴奋得要死,自己的jingyeyin水已经将哲华身上的法衣都浸透了,爱人的表情还是那样温柔又安静,白瓷般的脸上血红的泪水被在胡乱的揉捏下在脸颊边开出了繁花一片,他贴心的把软了腰的詹鑫拢在怀里,掐着他的腰在自己的下体上研磨,哲华伸手又抓住了颗眼珠,冰凉的珠子在挑逗的吻上了詹鑫的腰,背,顺着脊背一路向上,又把早已挺立的敏感的乳尖刺激得更加昂扬,然后沿着胸腹一路向下,最终被塞入詹鑫的马眼里。詹鑫看着视野的变化,他看见自己身体上流淌的汗珠,也看自己到战栗兴奋的绒毛,最终白浊斑驳一片rou色,他挺胸向前,要把昂扬的乳首送入哲华的口中。

    哲华从善如流的吮上了爱人昂扬的乳尖,微凉的舌尖覆上了火热的身体,先是绕着圈打转,然后用瓷一般的牙齿叼着轻轻啃噬,再轻轻向外拉扯,紧接着舌头裹上轻轻吮吸着,他听见爱人呼吸急促得厉害,抬眼和他对视,詹鑫的手进了他的头发,脖颈扬起一个危险的弧度,他伸手托住詹鑫的后脑,轻柔的捞回来去舔他的喉结,詹鑫被舔的发出浪荡的yin叫,他扯着哲华的头发向下,希望他来照顾自己另一端胀得发痛的乳首。哲华乖巧地顺力而下,轻舔几下后便不轻不重的咬上了乳尖,詹鑫兴奋得浑身一激灵,下身难耐地开始在哲华的法衣上摩擦,绸缎上的刺绣和柱身摩擦着,已经疲软的柱身再次开始昂扬。哲华离开了詹鑫的乳首,又开始舔舐他的颈侧,含着一颗汗珠沿着动脉向上,听着血脉奔涌的声音叼住了他的耳垂,舌尖挑弄着耳垂上的软rou,又深深吮吸,与爱人交颈。

    短暂的温存后是疾风骤雨般的交媾,哲华掐着詹鑫已经软绵绵的腰开始上下冲撞,前后用力的研磨,他知道眼前的爱人身体越是无力越喜欢粗暴的对带,他手上越发用力,像是要把对方捅穿,祠堂里无数的眼珠落了下来,珠串一般环绕在詹鑫的身上,有的紧锁上他的咽喉,一点点抽紧,霸道的夺走他的氧气,有的伸入他的口腔,在那条yin荡的舌头上滚动着,甚至闯入他的咽喉,直接给他来了无数次深喉,詹鑫感到马眼里又被塞进了一串眼珠,原先用来延迟高潮的东西又变成了他的快感来源,他突然觉得自己脚背冰凉好像在被舔舐,还没有反应过来那阵冰凉又滑向脚底,脚底被冰凉坚硬的珠串挤压磨蹭着,好像没有预热过得按摩棒在对他足交,他腰上那双手正掐着他在一根火热的粗长上翻云覆雨,可他在窒息的快感中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被cao了一遍。口腔里的眼珠突然被突然闯入的另一根舌头逼进了咽喉口,詹鑫看着那根舌头在自己的口腔里搜刮搅动,和自己的舌头交缠挑逗,他在唇齿的缝隙里也能看见爱人的眉眼,就算模糊一片,也能看到他深沉如海般,无边的温柔爱意。

    眼前渐渐模糊了,詹鑫才发现自己快被勒得缺氧了,濒死的感觉一寸寸布满他的心脏和大脑,他的身体因为紧张和恐惧微微颤抖着,下一秒他被突然勇入的氧气灌满,下身堵着马眼的珠串在一瞬间消失不见,释放的快感和新生般的清明,连同着后xue精潮的冲刷,把他在眨眼间送回人间,又登极乐。

    詹鑫喘着粗气在爱人怀里与他温存,他的手指一寸寸的描摹着对方的眉眼,哲华认真又温柔的把他安放在自己的怀里,他们身上都一片狼藉,空气里yin靡的腥味和香烛的味道缠绕在一起,他们在烛光里又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

    哲华突然发现手心里爱人的脸颊一片濡湿,他慌张的扫视着爱人寻找着不对劲的地方,却收到了一个热烈的拥抱。他茫然的回抱着对方,像只笨拙的小狗抚摸着对方的后背,给予着最原始纯粹的安慰。

    “骨灰烧瓷......骨灰烧瓷......哲华那个时候你该有多痛啊。”詹鑫擦拭着哲华脸上快干涸的血泪,一次次抚摸过他白瓷的皮肤,“本是商人求财,改个四水归堂的格局便是,谁知贪心不足,还要请到五鬼搬运,请到这些便罢了,还要养邪神,阳宅变阴,活人碎尸骨灰烧瓷血rou献祭......哲华我知道,炼邪神的时候魂灵都在是在被火烧的,所以那时候,你不知道痛......”詹鑫越说越咬牙切齿,他气得手指发抖,哲华慌乱的把他的手拢进手心,抵上自己的额头轻磨,他在詹鑫指尖留下了虔诚一吻,抬目注视这他的爱人。他是这片村子的神明,每天有无数的人在他的膝下祷告,香火和血rou将他哺育,他能窥见天地也能听到人心,他在这个全是眼镜的祠堂里无所不能,可是在他眼里,自己纯粹的爱人才是他的神明。他看得到那纯粹到心惊的guntang爱意,自然不在乎环绕着那份情感后面无边的算计,敢和邪神同塌而眠水rujiao融的人又哪里会简单,他能被血润滑得高潮,被炼化的眼球玩弄得兴奋,敢在供台上渎神,把jingye射在神像的法衣上,难道只是因为他是他的爱人,所以他能接受他的一切吗。他知道宅子最初的格局是他改的,也知道自己的八字也是眼前的人算出的,可是那又怎么样,冤有头债有主,因果循环,他们注定要纠缠不清,生生世世互相偿还,更何况还有那份guntang的爱意。他把周围的一切恢复原样,整洁的法衣,干净的外裳,还有他的爱人执符绘阵,把他从漆黑的祠堂送回人间。滚滚车流前,他把他抱住,捧着他鲜血淋漓的手,问他疼不疼。

    “哲华”詹鑫附身亲吻着他的爱人,无所不能的邪神在他面前温润如幼犬“我带你回人间。”

    山火冲天而起,于是一切尘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