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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另一个声音听起来就理智多了,也不似她的尖锐,是带了点中性的声音,略微低沈的女性声音会给人很舒服的感觉。“我不是要管你,青青,我们俩。唉。”那个女人蓦地叹了一口气,似有无限的话语在里面,袁向远不由得跟著揪心,他想起了袁向恪,他也对著他叹气,在他任性、无理取闹的时候。“我不想听,你走吧。”“青青。”“滚吧!!!”里面传来开门的声音,袁向远来不及反应,门就打开了,他和里面的二人面面相觑。苏青青头发散乱,还穿著睡衣,看起来胖了点,另外一个人,打扮微微的中性化一点,他也记得。是和他大哥订婚的肖苑琪。他不禁张大了嘴巴,根据她们的争吵内容猜测她们的关系,可是另外一个人分明是......他大哥的未婚妻。“你......”他的脑子停转不知道说什麽好。肖苑琪也只是看了他一眼,微微皱起了眉头,用手指著他,回头问苏青青:“就是这个男人?!”他还没反应过来,双腿间就被狠狠地踢了一脚,他撑不住的跪在地上,手放在尴尬的部位,肖苑琪不解气还要打,被苏青青拉住了扬起的手。清脆的耳光响起的时候,肖苑琪不可置信的看著苏青青的右手,苏青青只是拉起了袁向远,狠狠的把她关在了门外。她只能孤独的站在门外,抚上了被打的左脸颊。伤在尴尬的地方,其实踢的不重,但因为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所以还是痛,苏青青第十次劝说袁向远去医院无果,只能坐在沙发上,悠悠的叹了一口气。“我又不会笑你,你干嘛傲娇啊?”袁向远皱著眉头看了他一眼:“你还了不起了?”苏青青双手合十放在胸前:“抱歉,真的对不起,我不想把你牵扯进来的。”她摸了摸肚子,脸上多了点袁向远看不懂的情绪:“可是我想要这个孩子,我舍不得。”“是我的?”对方点点头。“那她......”“我们是情人,现在都是。”听到这话,袁向远不是想感叹苏青青居然是les什麽,第一想到的是,肖苑琪居然给自己大哥带了绿帽子!!这个想法一出现,连自己都止不住的在心里笑了。“喂,袁向远我看到你偷笑了。”“我没有。”“你有。”“没有。”......“好啦,”袁向远跪在她面前,一只手放在她的膝盖上,一只手覆上她的小腹:“你想要孩子,就要吧。爸爸在这里呢,不会让你吃苦的。我可以陪你产检,在你孕吐的时候拍你的背,你抽筋的时候给你揉腿。你寂寞了把你抱在怀里安慰。我们还可以陪著孩子一起长大。如果是女孩,你可以教她弹钢琴陪她玩洋娃娃,如果是男孩,可以跟我一起踢球教他下象棋。我们看著他谈恋爱结婚,然後被人喊爷爷奶奶。”“袁向远......”“我们忘了那些人,只对著彼此生活,哪怕一直都不结婚,哪怕不爱彼此。可是我们还是可以过日子,在一起。”“袁向远,你真的忘得掉吗?”他收紧了瞳孔,想起那些年少的期望,想起那些不曾实现的心愿,想起那个人短暂的笑脸。他点点头,握住了她的手:“我可以。”苏青青抱住他,手反复的抚摸他的背,默默的流下眼泪。他没有问她的过往,也不计较未来,她爱上了他描述的蓝图,哪怕只是互相依偎,这一刻,她想要和他在一起生活。明明就只是兄弟-14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袁向远陪苏青青在超市采购,女生拿起一根芹菜来,居然就那麽举著发起了愣。“喂,”袁向远好笑的抬起胳膊,手掌在她眼前晃晃:“你真行啊,这样也可以发呆?!”苏青青回过神来,脸上微微泛起些红色:“我是在想,这一切都好像梦境。”“嗯?”男人含著笑,望著她。“我在很久很久以前,大概十六岁的时候,就希望结婚生子。”女生放出回忆的神情来:“想听麽?回家陪我做饭,我讲给你听。”平日袁向远对别人的事情没有什麽好奇心,偏偏那事情发生在哥哥的未婚妻以及苏青青身上,他居然迫切的想要知道,不由得在心里对自己唾弃了起来。两个人两手满满的提著东西,慢慢的走在回家的路上,时间也不是特别晚,5点左右,两个人悠悠的回了家,洗手做羹汤。苏青青切芹菜,袁向远洗著平菇,她毫无预兆的就开了口。“我是十五岁的时候,知道了奶奶的病情,肝癌早期,不知道能撑多久。我的父亲坚持不做手术,他认为奶奶老了,大限将至,不应再做无谓的挣扎。家里大多人不同意这个决定,可我父亲是家里的绝对权威,没有人站出来反对,我和父亲大吵一架,和家人关系也变得很差。从那时开始,我就特别希望可以结婚生子。”“我是她唯一的孙女,她总嫌弃我不是女生,可还是那样疼爱我。直到我17岁,她就离开了我。我在她墓前发誓我会结婚生子,那时候,我和肖苑琪已经认识两年了,她是我的高中同学。我们对彼此有好感,只是我那时懵懂,根本不知爱的感觉。先开始只是女生之间的玩笑,我叫她老公,她叫我老婆。然後叫著叫著,有一日被同学起哄,我们在众目睽睽之下接吻了。那时候她就跟我坦白了她的性向。”“她不是les,她是双的。”苏青青陷入回忆里面,语速很慢,伴随著切菜的咚咚声,开水沸腾的声音,袁向远将手伸进水里把平菇捞出来甩干水,莫名的觉得心情平静。这一刻,他是个称职的倾听者。“我没有对她的性向表达什麽意见,那时候我还认为自己是坚定的异性恋。然後我们高中毕业了,她去了日本。接著有一年半都没有见面。”“其实我不知道,我会那麽的想念她。她只是偶尔才会出现在我的梦境里。大概是太想念了,连梦境都承受不住的重量。”她笑了一下,眼里依稀闪著泪光,那麽的美:“那一年,日本大地震,她回国,阔别一年半之後我们再见面。在一起生活了一个月。”“我在S大念书,她就陪我住在宿舍里,我们俩挤一张宿舍里的小床,每日不停地说话,怎麽会有那麽多话。我听她讲她的一年半,她在期间有过几次无疾而终的恋爱,她有了轻微的忧郁症,整日吃药,控制不住自己的泪腺。有一日,在黑暗中,不知讲到了什麽,她对我说,我觉得你能理解,所以才想讲给你听。然後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