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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长卿一怔,不明所以。神经交缠间,猛然醍醐灌顶。“江组长说是,那便是了。江组长说不是,那便不是。江组长若要查,我区区,又怎能阻挡你?”江白敛起笑,一把移开身子,似乎心情朗快了不少,言语中已扫走了刺探气息:“事实的确如此。不过柳教授说今日回来便今日回来,你在我这里的信用还是不错的,你这个朋友,我还是要尝试交交的。而况,我们检侦组可请了你当外援,站一条线上了,成为朋友不在话下,只要……”他留给他接。柳长卿也不赌气拂逆他,悠悠接话,又似在自判:“我是清白的。”他头也不回,含笑出门,几许凉寂,几许嘲哂。江白看他转过转角消失眼前,回到办公室站在落地玻璃前看着楼下露天停车场中的一辆白色小轿车。不到一分钟,柳长卿的身影便出现在视线里。他正朝着那辆对于检侦组停车场来说极度陌生的小车走去,步履适逸,不疾不徐,如阵前谈笑风生算无遗策的谋士,心有计量无惧无畏。一步步靠近,江白便觉得夜空章的星一寸寸低垂,直至坠落大海坟茔。柳长卿正要开门,身后急赶而来的高大而冷峻的身影伸出一只手,一把将半开的车门啪地关上。江白扬扬手里的手机,一脸歉意,满目精光。“对不起,你还不能走。”柳长卿似怒非怒,挑眉静默对上他的眼。方玖从车里出来,绕过车头,将柳长卿扯到身后,一脸挑衅地笑对江白。“江组长,长卿身体未愈,我要带他回医院去。请江组长放行,不然我不确定要不要告一条有意侵害他人生命安全的罪。”方玖说完伸手开副驾驶的门,江白眼疾手快,一手抵在车门上。这半开不开的门,就如这两人一般僵持在开与不开只见。“他不能走。”方玖向来温和友善的脸渐渐抹上一层青色,他隐忍问道:“为何?你们还真当他是嫌疑犯?”江白朝柳长卿看去,坦然说道:“嫌疑暂时来说是脱不掉的了,不过现在我追出来,并不是要将他捉回去,而是有事要他帮忙。”二人不解,默然静听。“你既作为外援,有工作了自然也不能落下你,否则纳税人的钱不是白花了?相信柳教授既有学识,该明理的。”柳长卿白笑嘻嘻看着他的江白一眼,转头对方玖说道:“你算是白等我了,先回去吧,处理好后我自己回医院找你。”“但你的身体未好,不宜cao劳。”方玖担忧地看着他,连平时总是含着浅浅和善笑意的眼眸也变得暗淡了几分。“身患大疾仍常常风里雨里的人多如牛毛,我不过驱驰一趟,不碍事的。你放心,这人还不会让我死。”柳长卿星光灿烂下公然拉开了他们与江白的距离,并且毫无感情与面子可言,这令江白很是不爽。可江白能发作么?不能。他一僵的脸上,仍旧残留的一丝初衷制止了他将他推进方玖的车里。“好了,时间紧急,走吧。”他抵在车门上的手一使力,车门一关,他便要伸手过去将他拉走。柳长卿动作灵巧地有意无意一避,转到方玖身后另一侧,朝方玖深深点了点头,示意他回去。出了临安路,江白与身后同样不起眼的五辆车便驶上五灵直道。那五辆车里,除了加班的杨非凡与顾谷,其余人算来有十五个,皆是被夺命追魂呼叫从被窝里强行拉出来的人。时间尚早,不过十一点,只是对于日夜颠倒工作的人来说,不管何时,能睡就去睡了。因而车里的气氛不算太好,没有紧张只有紧急的车里,满是弥漫在空气中的瞌睡因子,除了一辆车外。江白熟练地带着车队从五灵直道的岔路驶出,轧在树满羊蹄甲与大叶榕的博文路上。夏初的残花与大叶榕还不繁盛的枝丫将夜空一刀一刀割成碎块,随着车子的急速奔进,恍然又重新连成一整块,似乎夜空从未被分隔。似乎未被分隔的,还有这个被所有世界划称为第九世界的看似孤独的人间。车里仅有两人,江白似乎不太在意这尴尬而硝烟味很浓的气氛,正兴致勃勃地再添尴尬与战乱。“柳教授有没有认识的生物系顶尖学子?”“没有。”“当真没有?”“除了梁博生。”“光若生物科技集团似乎要招收助理,估计是要顶替梁博生的位置,你若认识人,可以叫他去试试。”“听生物系麦教授说,昨日便已经招了,他挺惋惜麾下学子没能去。”“哦?你昨日应该远在万里之外忙着发展你的爱好,怎的有空与别人打电话闲聊?”“……他给我发的chat消息。”他瞥他一眼,饱含笑意。“原来你也用,加个好友怎样?”“不需要。”“加了方便。”柳长卿冷淡坚决回道:“公事请打电话,私事不必找我。”江白目视前方,巧打方向盘避开迎面而来超出双黄线半车的货车,痞痞笑道:“可我喜欢公私不分,那怎么办?”“……”“你且等着。”柳长卿不闻下文,向他投去一抹疑惑。“等着在好友列表里多了‘江白’两个字。”他笑着说,却忽而话锋一转,“你喜欢猫吗?”柳长卿平静摇头。“你喜欢狗吗?”他神色一滞,不言。“你喜欢猪吗?”他不解,不答,满目无语转头看向窗外。“你觉得不属于我们这个世界的人会否就潜藏在我们身边?”“你若相信,魑魅魍魉无处不在。”“我说的是人。”他纠正补充。“如若确定有这种人,便有可能。”“你说会是敌是友?”他反问:“事无绝对,只有相对,你说是敌是友?”“那你觉得呢?”江白从后视镜中攫住他依旧苍白却淡静的脸庞,悄悄观察他的表情,等待他回答。瞟一眼直路,瞟一眼柳长卿,静静等着。等了许久,柳长卿的面容毫无变化,双唇也不动分毫。他明明似不耐烦且不解的,却依旧清淡如风不动声色。江白紧紧抿了抿唇,改问道:“你为什么那么着迷古籍?”良久之后,在江白以为他不再回答他的问题时,他终于有了反应。在他波澜不惊底下,江白瞧见了失落了不知多少年华的暗涌。“……因为对从前一无所知。”他说时,寥落盈满双眸,华灿星月霎时黯淡无光。江白掩饰地哈哈一笑:“从来文史不分家,你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这句话说对了吗?或许吧。江白如此想着,不再言语,却对他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