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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与辽东暗中结盟的消息,也许是远南军,不,于闲止故意让十六知道的。”“公主是说,那于世子故意让人将燕与辽东暗中结盟的消息透露给十六,十六情急之下,告诉了公主,公主担心随军与焕王爷的安危,千方百计地请于世子放了卫将军,于世子将计就计,放了卫将军,让他将这个消息带给焕王爷。焕王爷得知是公主之意,深信不疑,当下便从裕城撤兵,等燕与平西战至力竭,率兵去抢被燕夺下的邛楼,以至于而今远南兵临城下,燕与随都无暇顾得上平西,只能眼睁睁看着平西落入远南之手?”我点了点头,半晌,又道:“还远不止这些。”心潮起伏不定,我抬步欲走,一时竟没能稳住身形,险些跌倒。绣姑将我扶住,担忧地问:“公主,您没事吧。”我摇了摇头,刚抬头,不想竟被泼洒而下的正午秋光耀了目。秋光像一根根鲜亮的芒刺,直要扎入我脑海里。我的头疼起来,问绣姑:“我们刚到行宫那日,李嫣儿是不是来见过我?”绣姑道:“是,但是被那于世子回拒了,以后再没来过。”眼下于闲止已率着大军起行,行宫这里即将整军,正是好时机。我道:“我们去见李嫣儿。”第113章今我来思08临近李嫣儿屋院门口,我缓下脚步,对绣姑道:“于闲止这个人,做事滴水不漏,他不想让我知道的事,怕是我眼下逼问李嫣儿,也什么都问不出。”绣姑道:“公主要问嫣儿郡主什么?”“近两年前,月凉山守将梁亥谋反,萧勇与七万随兵深陷北漠,我二哥要去月凉山突围,却来不及从南调用兵力,于闲止于是归还手上的四万辽东精兵,解了大随的燃眉之急,但以此作为交换,他从宫中带走了李贤与李嫣儿。于闲止心深似海,一步百思,绝不会做赔本买卖。依眼下的状况看,他为什么要换走李贤,我大约已能猜到,但我……”我说到这里,心间一时滞涩,平复了一阵,才道:“还有另一桩是不确定,不……敢确定,想找李嫣儿求证。”绣姑道:“那公主可有办法让嫣儿郡主开口?”我沉吟片刻,点头:“李嫣儿不愿说不要紧,李贤天生痴钝,毫无城府,只要能先让李贤开口,借此猜出大概逼问李嫣儿,她便只能坦然相告了。”我看了眼天色,正是午时,“李贤每日要服三回药,待会儿你自去膳房,在李贤的药汤里做些手脚,只要能将李嫣儿引走片刻即可。”绣姑道:“公主放心,绣娘知道该怎么做。”行宫内外又响起号角声,还有一刻就该起行了,我刚步入院门,就见李嫣儿在屋前催促:“药汤熬好没?”一名婢女答:“回郡主,就快了。”李嫣儿蹙眉:“赶紧些。”将要折回屋内,目光不期然与我对上,愕然问:“你……你怎么过来了?”她的模样还如昔日娇美,但瘦了许多,腰身纤纤不盈一握,脸色也不大好。我没答她的话,往屋内走:“我听说,刚到行宫那日,你曾来探望我?”李贤正坐在屋中吃粥,一见我,欢喜地唤了声:“昌平jiejie!”又说,“昌平jiejie受伤,阿贤去看你,但世子表哥不让阿贤——”不等他说完,李嫣儿走过来,拿布帕揩了揩他的嘴角,低声呵斥:“你忘了我告诫过你什么了?不要与她多话。”李贤眼巴巴地望着我,片刻,委屈地“哦”了一声,埋下头继续吃粥了。李嫣儿看我一眼,目光有些闪烁,转身去收行囊:“你赶紧走吧,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见我不作声,她似是不耐烦,将手里行囊一搁,又欲催促,正这时,方才那名婢女来报:“郡主,今日的药汤不知怎么,颜色越熬越不对,只怕是……不敢给七世子服用。”“怎么回事?”李嫣儿柳眉紧蹙,又斥说,“我叮嘱过多少回了,绝不能耽误阿贤服药!”她回头看李贤一眼,万般无奈下,叮咛了一句:“不许多话知道吗?”然后匆匆随婢女去膳房了。屋内静下来,粥还很烫,李贤捧着碗呲溜呲溜吃着,时不时抬起眼皮来觑我,目光与我对上,便冲我咧嘴一笑。我在他身边坐下,问:“阿贤,你近日可瞧见你世子表哥了?”他一听这话,眼中闪过一丝戒备,连连摇头,义正辞严:“三姐说了,不许与昌平jiejie提世子表哥!”我默了一下,点头:“好,咱们不提他。”又问,“那你这一年来,在远南过得可好?”李贤歪头想了一想,放下粥碗,不住地点头:“好,好,沧南比临岐好,能坐船,能骑马,能乘车,能到处玩儿!”我一愣,坐船,骑马,乘车?李贤这是……出过远门?我问:“你去哪里玩儿了?那地方叫什么?”李贤摇头:“阿贤记不得了,是世子表哥带阿贤与三姐去的,有山,有水,还有好多人。”我温声道:“你再仔细想想,昌平jiejie眼下得闲,说不定能带你再去一回呢。”李贤目色一亮,猛地点头,拧眉深思一会儿,忽道:“阿贤想起来了!那地方叫淮安,对,淮安!”淮安。像是有一双大手狠狠扼住我的心脉,一时间连呼吸都窒住了。我张了张口,深吸了一口气,想试着平复心绪,但秋凉直入心肺,寒意在五内翻江倒海。淮安……当年母后诞下我,父皇为了保我,下令斩杀了昔淮王身边所有知道我身世的将领,唯有一名凌姓统领被故辽东王沈葭所救。凌统领有一名孤女,叫凌霜,后来被沈羽收作侍妾。数年前,凌统领暴毙,据闻他把一份力证我身世的证据交给了凌霜。去年秋天,沈琼带着凌霜,去……淮安取证,得了一副淮王生前的画作,画上两名女子一名年长一名年幼,正是母后与我,一旁题字“亡妻爱女”。今年暮春,沈琼拿着证据进京,由凌统领之女凌霜于金銮殿上举证,指我乃淮王之女,逼得大皇兄取消我与沈羽的婚约,将我逐出了京城。我那时还奇怪,战事已起,各邦各藩人人自危,沈琼手上既有一个上佳筹码,为何不早日来京换回沈羽这么一个百世难得的将才,为何竟要拖足一年?而今转回头来看,竟是全然清楚明白了。那凌统领只有凌霜这么一个独女,必是爱女心切,既爱女,何故要将这么一个足以致人死地的天家秘辛交到她手中?若凌霜养在沈羽府中多年,手上既有这么一个烫手的山芋,何故不早日交出来?最重要的是,凌统领是在我出生那年,便被故辽东王救去了辽东,此后再没回过京师,为保命,他与淮王应当就此断了来往才对,可凌霜举证的那副画上,我分明已是幼女,总不能是淮王在作下画后,又思及故人,于是专程给避居辽东的凌统领去了一封信,提及有这样一幅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