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45
书迷正在阅读:[综英美]第一变种人、论白月光的逆袭、宇宙最高悬赏令、打死不离婚!、我的恶霸男友、事情要从我兄弟拉我去gay吧开始说起、夫夫同心,其利断金、将军的毛真好摸、自带X药体质[快穿]、影帝的暗恋[娱乐圈]
几支大军去镇压民间义军,若找准一点猛打,倒也镇压得下去,可惜就可惜在他们不齐心,反叫义军钻了空子。”“怎么不齐心了?”“听说有一个将军反了,带着部下投靠了义军。反的还不止义军,有的州府官、富户、商户也反,还拿着钱财帮忙整合义军,聚齐近十五万之众。听说入春时都打到桓都附近了——”二嫂说到这里,顺手在桌上拿了个果子要往嘴里塞,朝我眨了眨眼,“你知道那支攻到桓都附近的义军,是怎么被打退的吗?”我问:“怎么被打退的?”二嫂吐出三个字:“于闲止。”“当时白朽看情势危急,连夜请于闲止帮忙。于家有个二公子,他的夫人是桓白氏的一位郡主,这事你可知道?”我点了点头。“然后于闲止就让这位二公子带着远南军进入桓境,与桓军一起前后合围民间义军,听说也是苦战了数日,直到前一阵子,才击退了义军。”“然而义军亦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近日又有复起之势。于闲止便让二公子暂且带兵留守桓境,以防暴|乱再起。”“只不过,于家二公子带兵入桓的时候,用的是他夫人白氏郡主的名义,连桓境内都当他只是来帮个忙而已,这支兵的主力仍是桓人。是故也是到了近日,我才得知于闲止竟肯用重兵来助白朽,他跟白朽的交情,也堪称是比金坚了。”我听了二嫂的话,隐约想起一事,于闲止右手的伤疾,仿佛就是因为白朽落下的。我一时觉得蹊跷。于闲止这个人,心思极深,战事未起时,他与谁的交情都似乎不错,近如我两位皇兄,如慕央,远如沈琼沈羽,如平西王,可战事一起,他却是狠心无情的,李有洛说斩就斩了,沈琼说逼死就逼死,眼下沈羽被困小河洲,率先提出要去围杀的,竟也是他。在他眼里,何曾有交情二字可言。连二哥都说,他这辈子负过人还少了。可眼下他对这个白朽,竟能做到仁至义尽,甚至在远南战事胶着时,还派兵入桓境去帮他?二嫂道:“之前桓境义军迫近桓都,桓帝强撑着身子,将白朽招了回去,让白朽先将义军退了。但白桢从中使了个绊子,在白朽军中安插了暗桩,白朽对敌时,被这暗桩所害,竟受了重伤。还好白朽早有防备,提前给于闲止去了信,于闲止让于二公子带兵入桓境,非但帮忙退了义军,似乎还救了白朽,把白朽接到于二公子夫人的郡主府照顾养伤,叫白桢恨得牙痒痒。”“所以说,白桢眼下最忌惮的,除了与他争皇位的白朽,还有就是于闲止。他这回派兵过来要与远南大随联兵一起合围沈羽,一来,确实怕远南与随有什么猫腻,二来,更怕于闲止这头灭了辽东,回头就要帮着白朽动他,他派兵一路跟着,也好随时盯着这位远南王的动向不是?”二嫂说到这里,语气忽地一顿。她看我一眼,神色有些迟疑,须臾才道:“我知道你对一直跟在于闲止身边的桓公主上心,有个消息我说了你可能不愿听,但我实在不能瞒着你。”我道:“你只管说。”“白朽信任于闲止,桓帝与白桢却未必,且远南与桓相互间结盟,总不能是空口无凭的。那桓昭永公主之所以跟着于闲止来了随境,是因为他们之间已定下了婚约。”我早料到如此,可乍一听闻,心也不免一下收紧。半晌,我听得自己闷闷地道:“可于闲止与那桓昭永,不是早已定下了婚约,只是一拖再拖么。”二嫂道:“这回不一样,这回连大婚的日子也拟下了,五月初五,听说小河洲一得胜,于闲止就要即刻回远南,迎娶昭永公主为妻,连请柬都分发出去了。而今那桓昭永追着于闲止来了随境,于闲止身边人,已是以王妃礼待之。”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阿鸢、ryota、宁静海、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3656590220瓶;慕影7瓶;辞恬、一颗卤蛋2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136章一念三千12我听了二嫂的话,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滋味。眼前竟浮现起那日在桃花林里,于闲止乘着马车去接那桓昭永公主。春日迟迟,落花簌簌,她一见于闲止,满心欢喜直要从眼底溢出来,连笑靥也明媚动人。我心中空芜得厉害,二嫂看我一眼,说:“我知道,眼下不让你把这事往心里去,你是万万做不到的。但你要看开些,于闲止是远南王,他要如何我们管不着,但无论怎么样,你还有阿南,还有你两位皇兄,日后还是大随的公主。”她言罢,又补一句:“你二哥也知道这事了。”二哥一向是个暴脾气,我听了这话,只怕他又冲动行事,不由问:“二哥他没怎么样吧?”“倒是没有。”二嫂道,“就是黑着一张脸。但你也知道,他惯来对我也是黑着一张脸,因此我也看不出个究竟。”我“嗯”了一声。二嫂又仔细瞧了瞧我,约莫是看我脸色尚好,说道:“行了,三日后就要出发去小河洲,军中还有一堆事务要料理,我先走了。”我问:“是你去?”二嫂愣了一下,大约没明白我此问何意。过了会儿,她反应过来,点了一下头:“我去。你二哥让慕央去雁山里守着。”我原以为二哥怕二嫂耽于师徒情,不会准她去小河洲合围沈羽,没想到他竟点了二嫂为将,反而派慕央去守小河洲以北的隘口。二嫂走了以后,我胸口闷得厉害,坐了一会儿,起身推开窗,暮里的风顺着窗隙灌进来,浸在肌理,又觉刺骨寒凉。我就这么起起坐坐,推窗关窗,明明知道症结在何处,却不想多做计较,更不想去追问于闲止为何竟要娶那桓公主为妻,为何竟要负我。我年少时,凡遇事必纠结因果,时过经年,才知因果无用,有的事非我苦苦求索就能乾坤倒转,人事如此,敌不过木已成舟。心中竟也不是很难过,只觉得惘然,觉得荒芜,觉得这么多年了,终究还是竹篮打水。绣姑为刘寅看诊去了,我添了衣,独自在窗前立了一会儿,唤来一名婢女,让她照着绣姑日前写的方子,为我去煎治胸闷的药。不多时,婢女将药端来。我惯来是十分怕苦的,吃药总要就着蜜饯,眼下一口将药汤饮下去,舌尖竟没尝出苦的滋味,仔细咂了咂,却觉得那蜜饯腻得慌,腻得我胸口提不上气来。我让婢女把药碗收了,说:“等绣姑回来,让她今夜带阿南安寝,我不舒服,先歇下了。”婢女称“是”,退出屋去。我倚在床榻边,闭上眼,眼前先是恍恍惚惚,随后慢慢浮现起许多年前,于闲止解下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