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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线的处境下他就更不可能有什么睡意了。他只是稍稍在床铺上弄了几道褶皱,紧接着便打开落地窗走到了窗外,从窗外靠着花园的那个角度抬眼看向了侧殿内部。风烛来回走了几趟,每一次都微调着落地窗内墨色窗帘的覆盖面积,直至最后他从窗外仅能看见床铺的一角、以及床单上的一丝极不明显的褶皱时才停了下来。做完这一切后,风烛回到侧殿布置起了最后一步来。只见他再度走到床前,然而这次他却没有碰什么床单,更没有选择在被子下塞个枕头之类的东西模拟出自己仍在入睡的样子。事实上他仅仅是随意将被子掀开了半边,然后俯身将床前的室内拖鞋也收了起来,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做出一副他已然离开侧殿的模样。自始至终,风烛都没想过自己离开诸神星这件事能瞒重泉太久。所以他此刻所做的一切伪装都不是为了避免重泉发现他离开的事,打从一开始他就只是为了拖延重泉一会儿、并让他无法确定自己离开的具体时间罢了。——床角的褶皱是第一重伪装。零点之时,如若重泉忽然从花园处抬眼向侧殿的落地窗看来,这位神明或许会因为他特意弄出的床角褶皱以为他已然躺在床上入睡了。——被子与拖鞋则是第二重伪装。即便重泉起了疑心从而走进了侧殿,当他注意到床上半掀的被子以及拖鞋的消失时,也有可能被这两样东西误导,从而以为他此刻有些失眠、所以在酒神殿其他地方闲逛罢了。毕竟这种事之前那十个月多里他也不是没做过。风烛不知道以上这些小把戏究竟能为他拖延多久,然而他清楚自己的运气如何以及重泉的敏锐程度,所以他对此抱有的期望本就不高——但凡这些布置能为他拖上个一两分钟,他就已经谢天谢地了。当然,今夜最好的情况就是重泉依旧孑然一身地待在花园里欣赏着那堆龙舌兰,就这么直接无视了本应待在侧殿里的自己。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他离开中域的时间便会宽裕得多。该布置的基本布置完毕以后,风烛利落地换下了身上的神袍,随手就将其收进了空间装置中。他没时间去定做和傲慢之神飞艇上那些人相同的服饰,哪怕他就算真的定做了也不可能直接在诸神星上收货。所以他只是随意选了套与之类似的衣服换上,然后便靠在沙发上继续注视着自己腕间的智能。大约30秒后,第二则消息出现在了他的智能上。[23:52:23,傲慢之神进入飞艇。]见状,风烛站起身来走向了窗外。他一边神色从容地朝着花园走去,一边还慢条斯理地抚平了领口的些许褶皱。当他走进花园、走在那些即将成熟的龙舌兰之间时,第三则消息终是映入了他平静的眼底。[23:53:32,傲慢之神飞艇起飞。]于是下一秒,他骤然消失在原地。当风烛使用【亡命之徒】称号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傲慢之神的飞艇上、并且依据脑子里的飞艇内部结构图准确降落在了某个偏僻的舱室时,仍旧待在酒窖里的重泉似是隐隐感觉到了什么一般睁开了眼。酒池里的重泉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酒窖墙壁上挂着的复古时钟。虽然此刻离零点只差六分多钟,但终究还是没到11月24号。——所以也还没到那个小崽子的生日。许是出于与生俱来的傲慢,许是出于某种晦涩难言的心理,重泉并未在零点之前离开酒窖走到风烛面前。他只是抬手将那被酒液浸湿的暗红碎发捋到了脑后,然后离开了依旧燃着烈焰的酒池,一边走着一边打开了酒窖里的清洁光线。等到身上的酒液清理完之后,重泉在那放满了龙舌兰的酒架前停下了脚步。他撩起眼皮看向了整个酒架最上方。半响之后,重泉那暗金色的眸子里似是划过了什么,随后他便抬手将酒架最上方的那瓶酒给拿了下来。这瓶酒与其他酒架上那些包装精美的酒液截然不同。整个酒瓶用料奢侈、瓶身雕工好到不可思议的事暂且不提,关键是它内里根本空无一物,甚至就连酒瓶表面也只是贴了一个简单过头的标签。简单到那张标签上除了用神语写着的“龙舌兰”三字,便只剩下了一个意义不明的100°。若是旁人看到,或许还会嘲弄写下这个标签的人。因为这世上根本不存在100°的酒。但这间酒窖自建成起只有两个人进来过——一个是酒神重泉,另一个则是风烛。酒窖为前者所有,他自然清楚这个标签的存在、甚至了解它的具体含义。而后者即便注意了这个空酒瓶,当他看清了标签上那异常熟悉的不羁字迹后,也只会下意识地觉得这个标签另有其意。——因为风烛认得出来。——那个神语,是重泉亲自写的。当重泉从酒架上取下了这个酒瓶之后,酒窖内复古时钟的指针已然指向了12点。这也就是说,24号零点终是到了。念此,重泉转身走出酒窖走向了那唯有龙舌兰的花园。他所种的龙舌兰十二年一熟。而今日,恰好便是第十二年。当重泉看见了花园里大片大片的龙舌兰时,并未如往常一般直接拎着酒瓶走了进去。他仅是稍微瞥了下已然成熟的龙舌兰,然后便移开眼看向了风烛所在的侧殿。此刻侧殿内一片寂静。从重泉的角度,他仅能透过窗帘瞥到床铺后的隐约一角。这小崽子难不成真的喝醉了?不。风烛绝无可能在他面前真正醉倒。想到这里,重泉心底忽然浮现出了些许微妙的情绪。之前在酒窖里被他压下的那份不安与躁动再度侵袭着他本该难以动摇的理智。最终,重泉仍是朝着风烛侧殿外的落地窗前走了过去。走得近了,重泉便感觉到了侧殿内并无半点人类的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