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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兄姐从贺秀杰那里得到的打骂惩罚虽然不如他多,但日子也不好过。如果不是贺家学堂给孩子们提供一顿中午点心,他们家的几个孩子都要饿到傍晚。贺十一很想帮帮这些小不点,可如今他自身都难保,只能看着这些小鬼跟他一起受罪。到了中午,他娘从屋里出来,大概想要弄点新鲜蔬菜,初冬也有些耐寒的菜,比如他现在正浇着的冬青菜。他娘今年虚岁才三十,可看着像是四十出头,原本艳丽的脸孔满是愁苦之色。贺孙氏看到菜园子还没浇到一半,又看到贺十一的棉裤全部是脏泥,不由看着骨架很大却异常瘦削的幼子深深叹了口气。自从发现自己生下了一个傻儿子,而且生完这个孩子就从此再也不能生育后,她对这孩子也恨过怨过,加上她孩子多,孩子又都很幼小,对这孩子就一直疏于照顾,甚至都没给他喂过奶。可是她精心照顾的孩子死了三个,这个被奴仆随意照料、更被丈夫虐待的傻儿子却健健康康活到了现在,也算是他命大?如果这个孩子不是傻子就好了,如果她还能生……算了,现在想这些还有什么意思?贺孙氏回头看看正屋,看没什么动静,这才转头对幼子小声道:“你快点回屋把衣服换了,免得让你爹看见又惩罚你。”“啊……”贺十一想说菜园子还没有浇完。贺孙氏看他表情就知道他想说什么,“剩下的我来,你赶紧回屋把衣服换了,记得动作轻一点,你爹差不多也该起来了。”“哦。”贺十一接受了母亲的好意。这个女人以前虽然不管他,在贺秀杰打他时也只会哭不知道拦阻,但她的心并不坏,哪个女人有那么多年龄相近的孩子,又连续死了三个孩子,还有那样的丈夫,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照顾一个“傻儿子”。可是他刚刚迈步,贺孙氏也刚刚接过水桶,就听正屋大门咿呀一声再次打开。母子两人同时身体一僵,贺秀杰起来了。第3章亲爹?贺秀杰不但起来,还出来透气了,嘴里叫着贺孙氏的闺名,问她饭做好了没有——他无论什么时候起来都是要吃饭的,才不管是不是中午。贺孙氏忙放下水桶,转身匆匆回复丈夫:“就好了,马上就好。”“你在干吗?”贺秀杰看到了贺孙氏的动作,再看到旁边站着的傻儿子一身脏湿,顿时勃然大怒。“你又帮他干活!我说过多少次不准任何人帮他!你们都当我在放屁吗!你这个臭女人,不给你些教训,我看你根本就记不住!”贺秀杰对着为自己生育了七个孩子的妻子,上前朝她肚子就是一脚。贺孙氏被踹得哎哟一声倒在地上。贺秀杰踹倒贺孙氏还不够,竟然还上前揪住她的头发打她的脸,边打还边骂:“都是你这个蠢妇!竟然给我生出一个傻子!我贺秀杰的脸都给你丢光了!你说你怎么不早点去死?啊?为什么不去死!”死了你就能再续娶了是不是!贺孙氏心中苦恨。贺家家规规定贺家不论主支分支都不准纳妾,非妻所生孩子就算资质再好也不能继承家主之位。贺秀杰想要再找一个老婆给他生孩子,必须先熬死贺孙氏。偏生贺孙氏出生于小门户,当年因为美貌和母亲多子才被贺秀杰看中,这样的娘家人不但不能为她撑腰,还在她每次回去哭诉时警告她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久而久之她连娘家都不回了。当初听闻贺家娶媳嫁女并不讲究门当户对,她还为此庆幸过,现在……贺孙氏心里把丈夫恨出了一个窟窿,可她根本不敢抵抗丈夫,甚至连大声哭嚎都不敢。贺秀杰打妻子越打越重,口中还不停谩骂。突然!一道身影猛地冲向贺秀杰,一头把贺秀杰给撞了个趔趄,也让他放开了贺孙氏。贺秀杰一看那傻儿子竟然敢以下犯上,气得什么都顾不得了,抓起地上的木桶就往才七岁的儿子身上砸。“我打死你这个不孝子!你这个小畜生竟然敢对父亲动手!我今天就是打死你,别人也说不出什么!”贺十一哪会站着让他打,可他手脚不灵活,想要做什么总是不到位,想跑也跑不远,索性冲上去抱住贺秀杰,握起拳头蒙头蒙脑地就往下砸。贺秀杰打他多少下,他就打贺秀杰多少下,打不动,他还上口咬。贺秀杰被这浑孩子气得发疯,好歹他也是一个壮年人,还学过武,虽然没有修真天赋,后来又把武功给丢下,但基础怎么都还在,怎么可能被一个七岁的手脚不灵活的孩子一直按着打?不到一会儿,贺秀杰就控制了主动权,把傻儿子按到了地上。他大概气得已经失去理智,或者他就是想要趁机杀死这个耻辱,贺秀杰抓起了菜园子边用来做边界的石头。“不——!”贺孙氏发出了尖叫。贺秀杰的石头砸了下去。贺十一用尽全身力气躲闪,左脑侧还是被划出了一条大口子。贺秀杰再次举起石头。贺孙氏吓得脸色苍白手脚发软,她想去救傻儿子,可她发现自己竟然连爬都爬不起来。“他爹!不要啊——!”“住手!”一声属于少年的暴喝响起。声音来自院墙上。贺秀杰手中的石块也同时被什么东西打飞,连带着他的人也被那力道带的滚到一边。贺十一感到压制在身上的力道松懈,慢慢放下护住头脸的双手,抬头看向院墙。一名年约十二三的小少年就那么站在墙顶上,风吹过他的衣摆,看上去如同仙童一般。小少年有着一张比仙童还好看的脸,面白如玉,发如鸦羽,眉如淡墨,眼中有神,鼻梁挺直,嘴唇微微有点薄,抿起时就如一道笔直的线。小少年从墙上利落地跳下,伸出手,把十一拉了起来。贺十一张口想要叫他大哥,却只喊出了“啊”这个音。小少年看他满脸血迹,身上也是乱七八糟,眉头顿时皱起,怒意也浮上脸孔。“三叔,你越来越过分了。您忘了上次爷爷是怎么说的吗!”少年声音阴森。浑身剧痛的贺秀杰一摸头左侧,摸到一手血,心中又怕又惊,从地上爬起,满脸怒容地指着小少年质问:“贺一慈,你怎么跟我说话的!我管教以下犯上的小畜生,关你什么事情!你说我忘了家主的吩咐,那你是不是也忘了什么事?”小少年眉毛一挑,没有回答他,只是掏出手帕给贺十一擦拭额头上的鲜血。贺十一也看到了贺秀杰头部的伤口,眼眸微微收缩。贺秀杰看他目中无人的模样,气得浑身发抖,声音都因此变得尖锐:“你别忘了你现在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