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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的日子过得十分艰难。世风日下,人们对生活一旦失去希望,就会不由自主地走进赌坊、窑子、酒馆这些欢乐场,寻些精神上的慰藉。越穷呢就越去,越去就越穷。大吃小,黑吃黑。十赌九输,大多数钱最后其实都进了庄家的口袋里。不消说,让旗老爷、陈大地保和郭大善人赚了不少。本来嘛,陈大地保和郭大善人是很满足的,觉得旗老爷够义气,有钱一起赚。然而,当他俩知道了旗老爷其实是把开赌坊当作个幌子,私底下一直做着卖大烟的生意时,两个人心里就不平衡了。特别是听到旗老爷靠着卖大烟赚的钱比他俩赌坊的分红还高时,郭大善人当即气得一蹦三丈高,骂道:“我cao旗彪这个黑心的,原想他还是个人样,一肚子狗下水!”两个人商量着这事得找旗老子理论。单就一点,那赌坊每年交给县里地头蛇的钱都是他仨一起凑的,旗彪那黑心的借着他俩的场子卖烟,咋说也得分一份利出来。俩人一合计,当天下午就到了旗家大院。还没进屋,旗老爷就迎了出来。去年春末夏初的时候,旗老爷逛窑子时一不小心染上了梅毒,命根子差点废了,幸亏遇着个妙手回春的大夫,治了大半年最好才治好。吃了这场暗亏,旗老爷才晓得了乱来的厉害。这半年的性子收了不少,不敢再见个女人就上见个洞就插了。如此一段日子下来,居然还养出了点精神气,看上去又有点人模狗样了。旗老爷见俩个好友急冲冲的过来,面色不虞,心里就有了数,面上却装不知,只是连忙吩咐大司马准备好酒好菜,他要招呼两个贵客。天朝人向来讲究在饭桌上谈生意,元茂屯的人也不例外。看旗老爷忙前忙后,陈大地保和郭大善人也不好马上就问他赌坊的事,只得应和着扯些有的没的。一个说:“你家那大闺女长得真不赖!以后睡娶了做媳妇是赚的。”一个说:“好说好说,比不上旗老哥的那三个儿子,俊的俊,能的能的!”另一个说:“老哥儿!你咋整的?旗四都成家了,也不给老三找一个?”另一个又说:“看!你俩一个有好闺女,一个还有好儿子,咋不结个亲家!咱们亲上加亲嘛!”旗老爷连忙说:“老兄!我何尝没有想过?只是我家阿三你又不是不晓得,一年到头小病不少,风一吹就倒,我这不是怕耽误了人家,才一直忍着没言语呐!”郭大善人一听,是这个道理,旗三那孩子身板不行,可别误了陈地保的闺女!又一眨眼,想起了旗三那唇红齿白的俏模样,默想着陈地保家的那个糙女儿也配不上。索性大司务已经把饭菜做得差不多了,正一道一道地往南炕上摆。四冷四热一共八道菜。又摆上三副碗筷和三个白瓷酒樽。旗老爷从柜子里拿出一坛子烧酒,一边说:“没啥好菜,酒倒是不错,两位老弟今个儿来可得多饮几杯。”说着,拉着陈大地保和郭大善人一起上了炕。仨人入了座,旗老子给一一倒了酒,后举起酒樽,亲亲热热地说:“陈老弟、郭老弟,咱三家来往这么多年,常言道,日子旧了,锅锅盖盖哪能不碰来碰去呢?老哥我要是有啥做的不对的,我先说声对不住!你俩向来有度量可得担当一些呐!”一席话,说得陈大地保和郭大善人脸一阵红一阵白的。俩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羞涩,但羞涩归羞涩,妥协可是万万不能的!郭大善人脸皮比较厚,好开口,“这可不敢不敢,我俩也是沾了老哥你的光!老哥你向来讲道义,有钱路子总是想着我俩,先前那赌坊,也是你撮合,我们才赚了一笔……我刚刚一进门就看到老哥一脸红光满面,许是近来又找了啥好生意?”旗老爷在心里冷笑一声,故意避开话题说:“旗四那孩子近来做了一单子好生意,给我寻了不少乐子,我这心里一高兴,脸就藏不住!”郭大善人顺口说:“我就知道旗四那孩子能干!是啥生意呢?难道是在赌坊里卖大烟?”这话头扯的,旗老爷心里也是服了,但他毕竟也不是吃素的,干脆把烂摊子推旗四身上了,索性旗四是小辈,闹起来就说孩子小不懂事看他俩敢咋样!“老弟猜的不错,那孩子近来就是在做这件营生。”陈大地保和郭大善人果然不好言语了。俩个人在心里怄气,骂旗老子耍滑头,晓得他这是要把锅给旗四背,旗四是个后生,他俩做长辈的也不好意思往死里压。陈大地保讪讪道:“我就晓得旗四的个能的,这才二十三吧,就已经在做这种好生意了。咋整?你这个老爷子没帮一把?”旗老爷说:“可不是!我想帮他还不肯呐!”郭大善人见话头越扯越远,想着不能跟旗老子来虚的,再虚下去两人就只能吃暗亏了。于是连忙挑明道:“老哥,你看这坊子是咋仨的,阿四没言没语的就在坊子里卖大烟,还赚了不少钱,这怎么着也说不过去呀!亏他叫了我俩这么多年叔伯,要是早知道这事,我俩怎么说也得帮衬一把你说是不?”陈大地保一脸宽慰地看着郭大善人,想好老弟!你终于把咱俩的心里话说出来了。旗老爷这才恍然大悟:“瞧我这脑子!对!你这话说得有理。是得把阿四这孩子叫来说说,这也太不像话了,这不是占着他老子便宜卖乖么?只是老弟啊,你俩来得真不巧,旗四这两天去了县城,也不晓得他啥时回来。要不你俩过几天再来?到时我把阿四叫来,你俩想咋整就咋整!”郭大善人和陈大地保一脸懊丧,但也不好再说啥,只得闷声喝酒。不过这事儿好歹过了明面,旗老爷也不好藏着掖着了。旗老爷说了半天鬼话,只有一句是真的,那就是旗四这两天还真的去了县城,带着一个小跟班,韩彦。韩彦在得了旗四的口信后,晚上回去连忙收拾好一个小包袱。其实也没啥东西,里面就一套换洗的衣服,还补了好几个补丁,连个裤衩都没有。韩彦爹说:“娃子,要不爹还是把骡子牵了卖吧?你这一去,我这心里老不得劲儿。”韩彦说:“爹,您是个咋不得劲法?”韩彦爹说:“你看那些穷苦人家,哪个敢待在旗家大院?去那的,个个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你这一去,要是出了啥事,这不得要了你娘的命?”韩彦说:“爹!旗老子我也是见过,笑归笑,却笑里藏着刀呐!今个儿我看那旗四爷,虽然冷冷的,倒不像个坏人。何况,爹,咱们把小黑卖了,明年的地咋整,五六垧地,只靠老牛的话还不把它累死?”韩彦爹说不过韩彦,只好随了他。他这个大孩子向来有主意,说啥就是啥。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