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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做出的慎重决定,现在两人的婚姻根本就是许松的一厢情愿,陶阳荣这个受害者想离婚还要付出高额的分手费,这不是坑爹是什么。这笔钱倒不是给许松的,若是给许松的陶阳荣才不会皱眉,这钱是给政府部门的。许松又耐着性子给陶阳荣解释了半天,陶阳荣这才知道两人签订的是最长时间的结婚协议书,受到的约束最少,想离婚就要付出高额代价。陶阳荣问:“多长时间?”五十年还是六十年,总不会是一百年吧,那时候他都化作一推白骨了,难道还要和许松葬在一个棺材里不成?“九十九年。”许松答道。这和一百年有什么区别……陶阳荣在心里默默盘算着分手费,比起百年之约,还是努力赚钱尽快离婚的好。也不知道他的信用卡里还剩下多少钱,这边想要离婚的话,许松说的那个所谓的政-府部门又是否支持分期付款。陶阳荣在心里盘算了一番,对许松说道,“明天我去领事馆办理护照丢失证明,旅游签证下来就回国。你要和我一起回去吗?”“恐怕不行。”许松回道,“不是我不让你回去,而是外界条件不允许。”“哪里不允许?”陶阳荣问道。护照丢失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可这也不代表让人一直呆在国外不能回去了,去领事馆花几个工作日的时间办一下旅游签证,回国之后再补办护照就可以。“有两点,一,我已经替你申请了移民,在申请通过之前你办理旅游签证也没用;二,你信用卡里的钱已经全部用来支付房费,不足以支持你买回国的机票。”许松伸着手指一一为陶阳荣指出。“你……”陶阳荣握紧拳头,恨不得对许松挥上两拳。陶阳荣能说什么,事情都以成事实,他想改变都没得退路可选,许松把他所有的退路都堵死了。“要多长时间?”陶阳荣咬牙问道。机票的事情好解决,他身上虽说没多少现金,不过打个国际电话肯定够了,大不了找人先借点钱,可没有护照他哪里都不去了。“少则一个月,多则三个月。”许松倒是没说个十年八载的,说了一个陶阳荣勉强能接受的时间。不过,“公司,这段时间……”陶阳荣又问道,许松能抛下公司不管在外面玩两三个月,还得先问问许明知同意不同意不是?“有非穆在,不用担心。”许松似是觉得房间内的温度有些高,一脚踢开下面的薄毯,只留腹部少许部位的遮掩。怪不得走之前许松要那样交代韩非穆,还特意嘱咐他老老实实在公司待着。还没等陶阳荣在心里转个圈的,只听许松又说道,“再说,白家老爷子曾说会助翔飞对华润动手,这个时候总经理不在,董事长就要上战场了。”许松说得轻松,陶阳荣却是明白知道为什么许明知之前和他打电话的时候会气得把手机摔了。有这种不孝子在不停地挑战父亲的底线,习惯了逮着人来一场大棒槌教育的许老爹偏偏这回抓不到人,没一口老血吐出来晕过去,那是许明知的身体好。自己的退路被许松截断,从公司那边也无从下手,好像除了遂了许松的意思在欧洲这边待两三个月之外,陶阳荣再无别的选择。许松又道,“陶陶你和人事部那边说了我们是出公差吧,刚发下来的工资都用来给小费了,想买点好吃的还要等到下个月工资发下来才行……”许松话语间一阵可惜,陶阳荣倒是想,若是护照下来的时间早的话,说不定他还能回去过个年。陶阳荣的心思转了好几圈,说来说去还是不愿意就这么被许松骗着糊里糊涂的结婚,拐弯抹角地和许松说了半天话,不知道许松是真不明白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总之两人的脑回路始终都不在一个时区。走了几步来到床前坐下,陶阳荣觉得再这么下去自己早晚和许松有决一死战的一天,他现在压着怒气没冲许松发火,多半是看在许松刚刚受了一场欢-爱,担心他身心都受伤。不过还有必要把话和许松挑明,陶阳荣说道,“总经理你明知道这场婚姻是在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签订的,若要我说实话,你骗了我我不愿意,就是这么简单。”眼瞅着许松嘴角的笑慢慢淡下去,陶阳荣知道这话说出来伤人,仍然把话继续说下去,“解除婚约的赔偿金由我来负责,只是今后,我们……”“我没骗你。”许松知道陶阳荣接下来要说的八成是两人没有感情基础,不适合做合法的伴侣,忙抢着打断了陶阳荣后面的话。“你哪句话不是在说谎骗我?”陶阳荣反问了以他一句,语言中透着对许松的不满。“我……”许松咬了咬下唇,不再仰着头看仅仅和他一臂之隔的陶阳荣,顿了半天终于说了一句,“我只是没说真话而已,但也没说谎话。”陶阳荣问他,“有区别吗?”“有。”许松肯定地回答,“我们的婚礼就是一场音乐会,这是真的,你签单子的时候我没骗你。”婚礼是音乐会?陶阳荣认了,轻哼一声不愿与他在这个问题上多做讨论,而是问他,“难道结婚协议书被你说成‘入住押金单’,也不是在说谎骗我?”“本来……本来就是……”许松刚刚抬起的脑袋说了小半句话又低了下去,用陶阳荣几乎听不清的话说道,“你在我里面身寸了那么多次,交点钱算什么……”“你!”陶阳荣瞠目结舌,惊奇这事还能被许松这么解释。“呵呵,这可真是,大、实、话。”陶阳荣故意拖长了最后几个字的读音,让本来面红耳赤的许松更是抬不起头来。陶阳荣将许松身上的薄毯慢慢抽离他的身体,问道,“不知道我交了多少房费,能在总经理身体里面住几年时间?”许松拽着薄毯的一个角,让自己还不至于完全赤-裸的呈现在陶阳荣面前。“哦,我想起来了,总经理之前说过,是九十九年对吧。”陶阳荣一副突然记起重要事情的样子,不理会许松可忽略不计的挣扎,一把扯过薄毯,自说自话道,“也就是说,在未来的九十九年之内,我想什么时候入住就什么时候入住,是不是?”“你,你刚才……”许松想说,陶阳荣刚才已经来过一发了呀,他都躺在床上爬不起来了,陶阳荣还想再折磨他呢?“我怎能辜负总经理的一番好意,这么昂贵的‘住房费’不多享用几次,岂不是委屈自己?”“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