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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才不至于将自己弄得太过狼狈。看主角倒霉,就是反派最大的乐趣。艾赛尔见状,笑得肩膀不住抖动:“我猜,一定没有人告诉过你四区人有多诚实。我们说自己‘卑鄙无耻’的时候,就绝不会做‘情cao高尚’的事。”捂着小臂,麦克斯吸了吸气——方才撑地的动作让他骨裂的部分更加疼痛了:“这也是你和你的军人朋友学来的?很好。”他原本正要爬起身来,突然猛地出腿、向艾赛尔踝部踹去。受伤的人行动总会有些滞慢,因此艾赛尔轻而易举地将这一击躲过;但他轻跃落地的下一秒,便觉一阵天旋地转……虽然受了伤,但麦克斯还是凭借着一区人先天的力量优势完成了这个过肩摔。看着整个人都被甩入溪中的艾赛尔,麦克斯有点心疼、更多的却是找回场子的快意:“我猜,你的军人朋友也一定没告诉过你,任何时候都不能放下警戒心。”当艾赛尔从水中爬起时,他深刻地认识到了这个世界的既定规则:主角既已定下,那他就永远都是主角。就算如今的麦克斯因为某些原因变得不正常了,自己这个反派也很难从他手里讨了好去。“现在,我们两个全湿了。”艾赛尔抹了把脸,甩了甩湿漉漉的长发:“然后呢?你打算怎样?”==========================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两个全湿了——这句话纯洁的不能再纯洁了!P.S.下一章~比较暧昧。☆、同眠一区贵族为了保护低贱的四区人而受伤——说这是神历元年以来最荒谬的事也不为过。虽然从前不曾发生过这样的事故,但按照“任何导致一区人受伤的贱种都得死”的规矩,那名四区人会被抹杀掉。这一点,艾赛尔知道,麦克斯也知道。“如果你现在回军部,他们会看出来你受过伤的。”艾赛尔耸了下肩:“为了我个人的性命安全,只能委屈你一下了。去我家将就一晚?”麦克斯摇了摇头:“相较之下,我知道一个更好的去处。”注意到对方环视四周、似乎在辨认什么特定方位,艾赛尔心中生出些不好的预感:“事实上,你的想法非常糟糕。”千万别告诉我你要体会行军宿野的生活!“你猜到了啊。”麦克斯朝他一笑:“这没有什么,日后进入军队你也要做这方面的训练。怎么,害怕?”闻言,艾赛尔眉毛微竖:“才怪。”狭小的山洞中,堆起了干树枝燃起了火。艾赛尔坐在离火堆较远的地方,阴沉着脸不说话。他觉得,自己就是个被低级的激将法激起来的白痴。“你坐那么远不冷么?”与身旁那个明显心情不佳的人相反,麦克斯现在几乎称得上愉悦:“四区晚上气温非常低,你知道得应该比我清楚。挨得近一些,至少能互相取暖。”艾赛尔想了想,起身走到麦克斯左边,挨着对方坐下:他身上衣服还没彻底干透,为了与人赌气委屈了自己的身体,这种赔本事情他才不会做。由于挨得极近,艾赛尔坐下时右手无意蹭过对方的侧脸。被冰冷的触感所激,麦克斯惊讶地握住艾赛尔的手腕:“你身上怎么这么冰?”艾赛尔斜眼瞪他:“我想你应该没那么健忘。”“抱歉,我不该把你整个人都推下水去的。”被对方赌气的模样所取悦,麦克斯笑着提议:“不如我帮你捂手作为道歉?”“不必了!”艾赛尔猛地收回了手;他觉得自己的头又开始痛了:“你知道吗?当你对一个同性产生强烈好感的时候,你该做的不是放任自己接近对方,而是尽快去看心理医生。”“你竟然这么保守?男子相恋,在这片大陆上可不在少数啊。更何况,”麦克斯忽然支起身子转向艾赛尔,语气中充满怀疑:“我并没有对你产生那方面的想法——至少现在没有。所以,你到底在紧张什么?”艾赛尔语塞;在对方琥珀般双眸的注视下,他竟然真的局促不安起来。“对于感情,我的确很保守。”他好容易挤出了这样一句话。“以至于到了神经质的地步?如果是这样,我建议你尝试着多与人交往。我无意冒犯,但你现在的样子就好像患了社交恐惧症。”麦克斯促狭地笑了笑,将背部重新靠回石壁上,假装没看到艾赛尔阴下来的眸色与紧紧抿起的嘴唇。其实,艾赛尔是真想说“你将来不仅喜欢上我还因为这份感情黑化了然后把束|具皮鞭香烟蜡烛等等在我身上使了个遍你做出这种下作事情怎么不去死”云云。在他看来,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怎么能只膈应到自己一个人?但是发泄出来,也不过爽快一时而已,然后呢?就算早已知道同人志剧情走向的自己尚且觉得后续发展十分荒谬,更别提麦克斯了;这话一出口,被当成精神病的立刻就成了自己。更何况,如果自己一时口快引发某些可怕的蝴蝶效应,比如麦克斯头脑再度抽风觉得“这样似乎也不错”……想到这种可能,艾赛尔不禁打了个寒战。同人志中的剧情提前发生——这样的事,是现在的他绝对无法承受的。如果所谓的“剧情”真的不可避免,那么自己必须拖延时间,至少要拖到自己升为执行官、有能力与对方抗衡的时候。“你想做军区总司令么?”麦克斯一怔,回答:“我从未想过这个问题。说实话,那个位置太遥远了。”艾赛尔并不觉得意外:第一世这人也不十分热衷权势。“我想做。现任总司令已经太老了,近两年的决策多是不疼不痒……你用那种眼神看我做什么?我又没说错。”想起现任军区总司令与面前这人的家族关系密切,艾赛尔在言语上做了些妥协:“我承认,那位老先生的确做了许多令人敬佩的事,比如将亡灵向北海岸逼退了三百公里。但他真的快下台了。总要有人接任他的,为什么那个人不能是我?”“你?”麦克斯险些笑出来。他并非有意嘲笑对方,而是真心觉得这话可笑:虽然在军区上位的规则十分简单、即是完全凭借力量,但四区人能力的弱小可是众所周知。如今执行官这一级别都没有四区人能坐上,遑论更高级别了。“很好笑?”被那双干净的蓝色眼眸盯着,麦克斯忽然觉得有点愧疚,转而正色道:“并不是。我只是觉得,你应该选择一些更现实的目标?比如将官、执行官之类。”“也许。你的劝告,我会记得。”艾赛尔笑着点头,而后双手交握搁在立起的双膝之上,眼底一片冰寒。他可没忘记,前世这人也对自己说过同样的话。那时的麦克斯也是如此语气诚恳,眼中还有着不加遮掩的同情与怜悯。谁要你同情?谁要你来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