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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个东西。卢皓这一去不知道还有命活着回吗,本来自己明年就可以还乡,如此一看只怕是又要拖上两年。谢庭跟元鸣慢慢走过坊市,官场动荡好在这里还有富商撑腰,一如既往的热闹。花楼门前人爆满,mama乐的扯着血盆大口对着外面的人道歉:“真是对不住啊,今天满了。大堂之下都坐不了人了。”“真的坐不了人了。”“各位爷明天再来吧,明天吧,明天红绣还上台。”旁边有个穷酸书生慢慢摇着扇子:“盛极一时,盛极一时啊。”元鸣凑到他身边道:“什么盛极一时?”“花娘红绣啊。”书生身着粗布麻衣,兜里没钱进不得花楼,只好望洋兴叹:“现在据说是与她闲谈都要几十两官银,更别说是过一夜了,哎。上次出现这种情况也就只有赏菊阁里面的南清水才能称得上了……”元鸣冷笑:“花几十两官银与她闲谈,那是嫌气生的少吗?”“只可惜南清水那猪油蒙了心的,一心为自己赎了身,就奔到平阳侯那个纨绔的园子里去了,真是可惜可惜啊。从此再也无人见过南清水……”“那平阳侯还发誓说若是此生负了他,下辈子就变成一个水王八跟着他……”书生唠唠叨叨,把自己知道的一股脑的倒出来。谢庭听了这话回首,有花娘坐着小舟从小河上飘过,嘴里一字一句唱的都是无尽相思之意。“嘿嘿,嘿嘿,嘿嘿嘿……”元鸣摸着自己后脑勺:“今晚天气真好,太阳挺大……”“那是月亮。”谢庭冷不丁扎他一下子。元鸣恍然大悟:“还是谢庭你见多识广,我都没有认出来那是月亮。”“……”谢庭一直不肯与元鸣谈论他后院男宠的事情,一来是觉得自己若是主动提起还做出那等拈酸吃醋的神态来,委实不像个男人,倒像是在后院子里等着别人宠幸的小妾一般。谢庭心气高,不肯那样。另一点便是谢庭深入骨髓的自卑。只是如今元鸣这种神态,像极了欲盖弥彰。谢庭默不作声,元鸣知道他越是不做声只怕是越生气,便低着头跟在谢庭身边默默走着。“他去了哪里?”“啊?”“我说南清水,他去了哪里,你府中可没有这个人。”谢庭不耐烦的用手扣着自己束腰:“若是那天花娘□□南清水也在,必然是有人能认出他来的。”元鸣讨好的伸过脑袋去:“他回老家了,回去两年了都。”谢庭还想问问那个南清水究竟长个什么样子,却又觉得没有意义,便闭口不言闷着头往家走去。同一时间。京都,皇陵。三喜子拽了马车,马车停在皇陵之前,他开口道:“主子,到了。”元昼掀开帘子,从马车上跳下来。他身后还跟着一人,紧紧抓着他的衣袖,一双眼睛滴溜溜看着大盛皇陵。元昼转过头去抚摸着他的脑袋:“没事,没事,等咱们办完事情就可以回去了,这里并不吓人。”那人点了点头,仍旧是紧紧抓着元昼的衣袖,一步也不肯离开。元昼抬起头看着面前的柏林,柏树在墓中生出千奇百怪的样子来,其中有一棵树枝往上,冷不丁的一瞧倒是想从地下伸出两只手来一般。只是不知道这双手是想拖着谁下去。这里沉睡着大盛开国以来十一位帝王以及他们众多的嫔妃。有乌鸦展翅从头顶略过,三喜子缩了缩脖子看着面前的饕餮。饕餮龇牙咧嘴,跟要吃人一般。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香火灰气息。元昼撩起衣裳下摆进入皇陵之中。或许,所有的事情可以在这里解决呢。夜已经深了,看守皇陵的宫女太监也已经相继睡去,只有一名瞎了一只眼的老道士还坐在台阶上看星星。星河灿烂,皓月当空。看了半晌,他叹了口气:“快了,这场事情快结束了,等结束了我便能回去了。”“我守在这里,也有好几百年了。”作者有话要说: 刚刚章节搞混了,我大概是头猪吧☆、三十四章元鸣跪在搓衣板上跪的端正,安康盘着尾巴乖巧的坐在元鸣旁边。“谢庭,我什么时候能进去啊。”元鸣拉着唱腔:“谢庭,你告诉我我到底什么时候能进去啊。”“以后都不必进来了。”谢庭这缸醋在心里沉沉的酿了两年,刚刚元鸣又亲手扔了一块大石头进去,只怕是要再晾那么两年才能好。“谢庭谢庭谢庭,你就放我进去吧。我那时候是少不更事年少轻狂,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元鸣在门外绞尽脑汁说些好听的:“而且我那时候不是不认识你吗?我要是认识你我保证不作出这样的事情来。”这话便是点了火,谢庭冲出房门咬牙切齿拽着元鸣衣领:“你胡说什么?他好歹是陪了你几年,你就说出这么薄情寡性的话,你真是个……”你真是个薄情寡性的人。果然是如同外界相传的一样。“你走吧,再也不要来见我。”赶走元鸣之后谢庭心里闷得难受,拿着把扫帚东戳西戳,最后在床底下戳出一坛子酒来。这只怕又是元鸣藏的。谢庭冷着一张脸打开闻了闻。嗯,好香。一股酸甜气息溢出,谢庭又深深的吸了一口。确实好香。喝一口应该没事吧。酒入喉头,没有半分辛辣,倒是一股香甜在唇舌之间溢出。谢庭又喝了两口,兴许这不是酒呢?元鸣拍门见无人给他打开,索性直接翻墙进去,进去便看见谢庭在院子里面一本正经的坐着,手还在坛子里面扣来扣去。元鸣小心翼翼向前:“谢庭,你在这里做什么?”谢庭莞尔一笑:“吃梅子啊,你吃不吃?”元鸣很少见谢庭笑,这一笑看起来实在是有些……有些蠢,谢庭还是不笑比较好看。谢庭说着说着从坛子里抠出一个梅子就要往元鸣嘴里塞,元鸣抢过坛子来,坛底只剩下几颗梅子,一滴酒也不剩。“你全喝了!这怎么也是两个人的量,哎,完了完了。”元鸣摸着自己的头:“你这个人……”“嗯?”谢庭听了这话侧过头:“我这个人怎么了?你说说我这个人怎么了?”“你当着我的面说,不要在背后语人是非。”元鸣重重叹气:“没怎么,你这个人好的很好的很,行不行?”梅子酒入口香甜,后劲极大。谢庭平时滴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