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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是在寻欢作乐的场合,也不肯脱下这身圣洁的红袍呢。”西泽尔只是淡淡地笑了一声。他从路过酒童的手中端过一杯琥珀酒,喝了一口。虽然他未说什么,但那云淡风轻的神情中拒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桑夏却不以为意,眼神中锋锐暗藏。好像一个老辣的猎人针对棘手的猎物那样,桑夏的绿色眼睛牢牢地锁住了西泽尔,她低声道:“您是在跟我玩欲擒故纵吗?西泽尔·波吉亚主教大人。”说完她向前靠近一步,妖娆地抬起手,将描画着金色花纹的指甲伸进西泽尔的酒杯中,别有深意地搅动了两下,然后拿出手指,诱惑地伸出舌尖,舔了舔指尖上的酒。旁边的男人们看到这一幕,发出一片抽气声。西泽尔只是漠然俯视着,然后轻蹙了一下眉:“公主殿下,您的纤纤玉指弄脏我的酒了。”桑夏愣了愣,脸上那迷人的风情被这句话瞬间击得粉碎,惊诧写满了她漂亮的绿眼睛。我也被西泽尔这出其不意的一句给震住了,等我反应过来,看见大美女那副惊诧过度变得呆滞的表情,差点就没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西泽尔就在四周的注目之下,随手倒掉了杯中的美酒。他转过头对我说道:“米凯莱托,我们该走了。”我憋着笑,跟他一起走出舞会的大厅。一走进庭院,我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西泽尔,你真是个大恶魔!”西泽尔却神色平淡:“我不觉得好笑。那酒确实令我难以下咽。”我心里一动,便借机问道:“西泽尔,刚刚你生气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没有。”“哈,”我心知肚明地笑了笑:“给你试毒可是件危险的事情啊。要是将来哪一天我中毒死了,你可要记得为我主持安息弥撒呀。”“不会有那一天的。”“哈?”西泽尔看着前方,“我是说不会有那一天的,米凯莱托,如果你不在,我一定也离死亡不远了。”第三章刺客他的语气如此郑重而认真,让我无论如何都觉得他别有深意。我揣摩着他的想法,西泽尔则骑马走在前,鲜艳的红衣和乌黑的发在夜风中猎猎飞扬,他脊背笔直,宛如黑夜的君主一样检视着黑暗中的这座大城。“你看见了吗?米凯莱托,这夜色。”“这夜色怎么了?”我快骑几步跟上他身边。“这夜色里掩盖着罗马城里无数的阴谋诡计,我们也置身其中。米凯莱托,在我身边,你永远也无法从这黑暗里脱身了吧。”我笑了笑:“似乎是这样啊,西泽尔,但是生活在黑暗中的人并不只有我一个。”西泽尔也轻声笑了一下:“你说得对,我也在。”我耸肩:“况且我倒觉得隐身于黑夜的生活还蛮适合我的,我得心应手。”“哦?”西泽尔颇觉有趣地侧头打量我,“说到这个,米凯莱托,我听说你有个外号叫‘小提琴手’?”“听谁说的?”“我父亲的那些杀手们。”西泽尔问,“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还有这种闲情雅趣?”“不,那大约是因为我会用琴弦杀人。”“那倒很有趣。说来听听。”我从袖子里抽出一根细丝,亮晶晶地在反着光,“小提琴最细的那根琴弦,和你腰间的那把匕首一样锋利,但它要隐蔽得多,也更加柔软。”西泽尔好奇地看着我手中的琴弦,“我看看。”他骑马靠了过来,朝我伸出手。就在他的指尖挨到我的手掌的那一瞬间,我忽然握住了他的手腕将他猛从马背上拽了下来,我跟着翻身下马将西泽尔扑在地上。我压在西泽尔身上叹道:“啊,好险。”西泽尔被我压得一喘,怒道:“开什么玩笑!你的语气半点都没有紧张的意思!”“不,是真的很危险。”我一本正经地辩驳着,说完西泽尔的坐骑就开始发出低低的古怪哀鸣声,四蹄开始抽搐。西泽尔侧头看着他的爱马,那可怜的骏马颤颤巍巍地往前走了几步,便呜呼一声倒下了。“不过不用担心,”我安抚地钩钩西泽尔的下巴,“这种有毒的吹羽只有很少的几发,速度也很慢,一次攻击失效之后就没有威胁了……”“米凯莱托!”西泽尔愤怒道:“你用得着压在我身上解释吗?”“这样很好玩嘛。”“给我起来!”“好好好。”我爬起来拍拍衣服,顺便佯装好心地将西泽尔恭敬地扶起来,给他拍拍红袍上的灰尘,西泽尔挥开我的手,不悦:“少在那寻我开心!人呢?”他环顾四周的夜色,“已经逃了吗?”我耸肩,“这家伙不是一般等级的刺客,我居然完全没有察觉,刚刚也是直到那几枚吹羽飞到近处才听见风声。”我爬上剩下的一匹马,朝西泽尔伸出手:“现在怎么办?有那么危险的角色盯上你了,他一定还会再下手的。”西泽尔搭着我的手被我拉上马背,坐在我身后。“先回天使堡。”“路程颠簸,请大人紧紧地搂着我的腰。”我作势举起缰绳,随口开了个玩笑。“米凯莱托!”西泽尔不耐烦地声音在我背后,“你总是这样无聊吗?”“怎么会?”我坏笑:“我是认真的,要是你紧紧地搂着我的腰,我会很高兴的。”“很好。”西泽尔在我身后冷笑一声,“我满足你。”话音刚落我就发出一声惨叫:“痛啊——!!!”我嘶嘶地抽着气,西泽尔虽然人很瘦,力气却也不可小觑,他狠狠地在我的腰上掐了一下,差点没拧下一块rou来。“你是鬼啊西泽尔!”“少废话!给我快点骑回去!”魔鬼再次不耐烦地发出指令,可怜的我只好挥了挥缰绳,骑着马往天使堡走去。我自认倒霉地用一只手揉着腰侧,西泽尔则闲得无聊在后面嘲笑我:“哟,‘小提琴手’,你的腰还真是纤细又敏感啊。”看谁脸皮厚么?我笑,“怎么,比起你密涅瓦宫中的少男少女来要如何?”不过西泽尔早已脱胎换骨,当年那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