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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节百年一次,算得上是修真界难得的盛事,每次举办都不乏佛修和道修的参与,再加上这次佛子舍利的出世,这次的珈蓝节盛况空前、热闹非凡,估计在未来几百年的时间里都不会有什么事情能超过它。季清等人倒是不关心所谓的珈蓝寺宣传的佛法和慈悲心,但他们对于这次的热闹倒是乐见其成,人多代表着什么?繁杂!如果在场的只有两个人,凶手不是你就是我!要是有百人、千人、万人甚至更多呢?俗话说法不责众。为什么断定是我做的,在场的都有嫌疑。人多的好处还有一个,占地面积广,总有珈蓝寺监控的死角,得手之后,融入人群,谁还能辨别的出你是张三还是王五呢?季清和季怀初几天的时间基本摸清了珈蓝城的线路,但越是清楚,两人就越是心惊。珈蓝城因珈蓝节得名,原本它只是信仰珈蓝寺的众多城中的一支。因为最为虔诚,第一届珈蓝节就选在此处,经过几千年的时间,发展的不仅仅是城中的人口,跟让它成为加蓝寺最忠诚的部属。只要珈蓝寺需要,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在这里连最不起眼的老妪孩童都能毫不犹豫的为他们的信仰变成人型武器。这次敢让佛子舍利在珈蓝城亮相,不是那群和尚突然豁达起来,或者是他们托大,是珈蓝城就是他们最坚硬的盔甲。如果只是如此,两人倒不会惊讶!真正让他们震惊的是珈蓝寺的财力!修真穷三代,这不仅仅只是说说而已。修真要耗费的灵石和天材地宝绝对超过普通人的想象。而且随着境界的提高,普通的灵石根本满足不了修士的需求。灵脉才能支撑起修士晋升时需要的巨大灵力。这也是大门派和大世家中能人众多的原因,完整的功法传承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源源不断的灵石供应。小世家或者没有背景的修士,只能倾尽全力,才能勉强培养出一位金丹修士。正是因为清楚财力对一个修士的重要作用,许多修士听到秘境开放时都会蜂拥而至,只为寻找下一次进阶时所需的天材地宝。而季清却从珈蓝城内外的布置中,窥见了珈蓝寺隐藏的财力或者说实力。城中心的大型讲经高台上,从最高位依次往下摆着十八个铺团,看似简单质朴,尚未走近就能感受到铺团散发的幽静气息。经过止戒的一番科普,季清才知道,那是修真界最为珍贵的凝心石。巴掌大小就能让修士凝心静气,是修士可望不可即的宝贝。现在珈蓝寺就这样堂而皇之的摆出来,足见他们的底气有多足。除此之外,还有那上百灵石一尺的青姣纱,居然用来装饰高台,上好的赤乌布,用来铺地,无不让经过的修士羡慕的红了眼。面对全城的敌人,几人也不敢托大,即使有人群做掩护,也提前几天开始准备。几人一大早就带着各自的任务出门了。止戒低眉顺眼的跟在自家师傅身后,脸上挂着和在场的和尚相差无几的慈悲假笑。木封亦步亦趋的跟在金一律身后,对不断凑上来打招呼的修士视若无睹,维持姬冶大师一贯的冷淡。季清和季怀初低调的站在人群中,隐藏身形,表面上云淡风轻的四处打量周围的布置,时不时的低声交谈几句,评论周围的摆设,完全一副没有见过世面的山里土包子修士。暗中却处处留心周围的动静,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不时交流自己的发现。早先搭建用来讲经的高台上,早已站着一位毓秀清秀的和尚,穿着整洁的青色服饰。浑身沉静,即使没有头发也不影响他的气质,反而让人愈发沉定下来。“那是谁?”季清并不压低声音,询问季怀初。话音刚落,就收到周边几位修士鄙夷的眼神,季清丝毫没有任何的羞愧。他确实不知道台上的和尚是谁?“是佛子”季怀初回应道。“你怎么知道?”季清警惕道。他发觉自从确定季怀初爱人的身份之后,他就愈发的小气,他想独占季怀初的目光,让爱人全副心神都放在他身上。虽然季怀初经常在他面前无理取闹,比如季怀初吃醋的时候,但是不可否认那个时候他心里是暗暗高兴的。现在他明白,占有欲这种东西,不是季怀初的专利,他不是没有,只是平时季怀初表现的太过完美,没有它发挥的余地。“刚刚上面介绍的。”季怀初低声细语的解释。但是显然他的理由并不能让被占有欲支配,正处于无理取闹状态的季清。“我怎么没有听见。”季清嘀嘀咕咕道。他也明白现在不是闹小脾气的时候,不在追究,强行把升起的小委屈憋回心里。但季怀初却敏锐的感知到了他情绪的不对劲,拉着爱人的手掌,消失在原地。季清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场景突变,由原本热闹的广场变成高耸的塔顶。“你做什么?快回去!那群魔修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动手。”季清焦急的说道。“没事。有附魔器在,我们随时都能赶到魔修出现的地方。”季怀初安慰道。不等季清继续反驳,手臂用力,把自家爱人拉进怀里。刻意压低声音,低哑温柔的问道“为什么不高兴?”季清埋头在季怀初的脖颈,用脸颊依赖的蹭着爱人,摇摇头,否认道“没有。”吃醋这件事情倒是没有什么,只是吃一个莫名其妙的出现的和尚,而且只是因为季怀初无意之中听到了他的身份,连季清自己都觉得无理取闹。“告诉我。”最后一个字消失在唇舌之间。季怀初温柔的舔舐季清的唇舌,细细描摹,像是要把它刻在心里,卷起季清口中的津液,吞咽入腹。季清嗯嗯挣扎,季怀初顺着季清推拒的力度后退,再继续下去,他害怕会停不下来,但现在显然不是一个好时候。但季怀初依旧不肯放过季清,调笑道“好甜。”季清脸色爆红,一巴掌打在季怀初手背上,羞恼的意味不言而喻。季怀初还不满足,继续就着自己的“伤口”撒娇道“好疼!”“还要更疼的,想试试吗?”季清却不理会季怀初是撒娇。“到底为什么不高兴?嗯?告诉我,我是你的爱人,哄你开心是我的任务。”季怀初见季清不吃这一套,转换战术,正色道。季清眉开眼笑,心里的憋闷像是雨后初晴,荷叶上的剔透露珠一样,瞬间消失,顺带留下一地的清新。“吃醋了。”季清如实说道。季清的话一说出口,饶是季怀初这个老醋坛子,也摸不着头脑他是因为什么吃醋。季清话一说出口,先前的犹豫、扭捏全都消失,反而淡定起来,把前因后果铺在季怀初面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