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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否借我一用?”于岑寂指指元狄手中的另一把伞,他怎么就不知道今天要下雨,连伞都不带。元狄把伞递给于岑寂,只见他走的潇洒。元狄自带上眼罩以后,几乎所有人都在议论,甚至调侃他是独眼。只有于繁一人,跟他说要观察自己。他摸摸头上戴的眼罩,一时百感交集。于繁似乎,并不简单。作者有话要说:【出处】:宋·张耒:“春露初霭,朝华始敷,文羽清喙,飞鸣自如,若奏琴筝而和笙竽,清耳悦心,听者为娱。”题外话:今天要高考啦,祝要考试的小朋友,考的全会,蒙的全对。旗开得胜日,心想事成时。第14章“于宁,给我收拾行装。”于岑寂把他画的乌鸫栖息图卷起,收到画筒中放好。“老爷,您这是要远行吗?”于宁跟在于岑寂身后,听着于岑寂的吩咐。“要去益州,此行险恶,我带首阳去即可。你好好看家,等着我归来。”于岑寂整理他的画卷,去年的要与今年的分开放。画山林的,要与画活物的分开。“老爷,首阳不会照顾人,还是让我跟着去吧。”于宁不放心,首阳叫于首阳,是于岑寂的暗卫,非特殊情况不现身。于首阳太糙了,于宁担心他照顾不好于岑寂。“你在家,于府需要人守着,说不定,青盐还会回来。她回来的时候,家中不可无人。”于岑寂吹口哨,唤于首阳。不多时,于首阳便出现在于岑寂面前,“大人。”“首阳,去收拾你的行李,稍后随我前去益州。”“是马车还是骑马?”于首阳问。“骑马。”于岑寂不想太招摇,他要杜绝一切被认出的可能。“大人,出远门的话,首阳还是建议坐马车。”“怎么?又要带你的破铜烂铁?”于岑寂对于首阳着实无言。于首阳虽说糙,但他对某些事却有着莫名的执着。出门必带八件套:枕头、茶杯、手帕、飞刀、银丝暗器、五国兵法书、金钗、胭脂。带了这些,于首阳也还是对人世一窍不通的呆子。“要带。”于首阳头也不抬,他极少出远门,可他也知出了门,就有诸多不便,该带的一样也不能少。“知道了,下去准备吧。”于岑寂摆手,要于首阳去收拾。“属下告退。”“老爷,真的不让我跟吗?”于宁看于首阳油盐不进的样子,就有些心疼于岑寂。“不用,你也快些去收拾吧,记住轻装简从。”“是。”于岑寂看向窗外,已经三日了,他决定不等了。“是在看我吗?”沈欢鸣突然出现,举了本画册给于岑寂。于岑寂被惊的往后退了退,接过他递来的画册,举着问他:“这三日就去做这一件事了?”“非也。第一日,雨。不宜出门,想于岑寂,只好睡觉。第二日,晴转雨。找于岑寂,因雨不得已半途而返。第三日,晴。寻了于岑寂最感兴趣之物,前来赔罪。对不起,我食言了。”沈欢鸣背着日光,笑的明朗开怀。为他这三日错过的于岑寂而道歉。坚决不错过每一个同于岑寂交手的日子。“沈欢鸣,我要走了。”于岑寂放下画册,目光透过沈欢鸣,看向他身后的蔚蓝天空。“走去哪里?”“益州。”“我也去。”于岑寂收回目光,盯着那琥珀色眼珠,缓缓开口问:“江湖庙堂,你都随我吗?”“我跟定你了。”“为何?”“因为我记仇。”沈欢鸣站到于岑寂面前,抬手弹了他的额头。“唔。”于岑寂疼得想口吐粗鄙之语。这乌鸫怎么回事?会不会做人?“于岑寂,你也挺记仇的。现在是我惹毛了你,你可得好好记着,一定要报复回来。最好记一辈子,可别忘了我。”沈欢鸣又把手掌按在他头上,给他揉着刚刚弹的地方。“幼稚。”“大人,好了。”于首阳突然出现,打断了这二人。沈欢鸣还在给于岑寂揉着额头,眼睛却看向了于首阳。“他也去吗?”沈欢鸣问。“嗯。”“我不喜欢他。”沈欢鸣直言不讳,这个人一点都不知道避躲。早些时候,只要他来,于宁就从不出现。现在是要带这个多余的人,随时打断他和于岑寂的好事吗?“首阳是保护我的。”于岑寂握住沈欢鸣的指尖,不轻不重的捏他指腹,给他解释。“我觉得我们不需要他。”“带首阳是为了以防万一。”“可他真的很碍事。”沈欢鸣凑到于岑寂耳边,小声的跟他讲道。“首阳是在暗处的,轻易不会出现。”于岑寂也小声的回他。于首阳:……我听的一清二楚。“启程。”于岑寂带着沈欢鸣和于首阳,同于宁到了别,一路南下益州。“王爷,于大人已出发。”从三接过飞鸽传书,对从西尔传达这个消息。“要刘客做好准备。”从西尔坐在冰鉴旁,突然想到了颜齐木。“把那个病秧子给我叫出来。”从三应下,去敲了颜齐木的门。“颜公子。”过了好久,久到从三以为颜齐木不会来应门的时候,门吱呀着开了。“从三啊。”颜齐木仍是那副苍白模样,还有些无精打采的。“颜公子,王爷有请。”“你带路吧。”颜齐木跟在从三身后,他来了十天半个月了,骧王府还没有摸熟悉。他只对骧王府的墙熟悉。铜墙铁壁,骧王爷只手遮天。“王爷,颜公子到了。”从三把人带到,就退到一边去了。“王爷。”颜齐木还没走到从西尔旁边,就受不住酷暑,要晕倒了。从西尔眼疾手快,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