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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这个世界,但我们仍然属于这个世界。那天凌晨,平和医院急诊接了一位车祸事故重伤患者,那天恰巧程深值夜班,刚刚寻完病房回到办公室,椅子还没坐热就被叫了出去。伤者,名李军,性别男,疲劳驾驶致使事故发生,左侧肋骨骨折,波及心脏,况且张伟开车前喝了不少酒,送到医院的时候人已经昏迷不醒,情况复杂一度惊现万分。急诊科医生以最快的速度,准确的将情况分析后告知程深,此人情况危急根本等不及第二天,程深思虑再三还是决定立刻准备手术,另一边让人通知其他医生能赶来的都来,以防发生其他无法预测的情况。历经五个小时的奋战,手术室的灯才熄灭,病人暂时稳住,天也已经大亮了。程深一晚上费心在手术上,突然松懈下来疲惫不堪,打了个招呼就先回家休息。傍晚时分,就传来李军出现严重药物过敏反应,生死一线的消息。程深连忙赶到医院得知李军已经送去抢救,抢救过程一连下了三张病危通知书,在经过了一天一夜的抢救之后,最终死神还是没有舍得对李军松一松手。“对不起,我们尽力了。”家属哭作一团,矛头直指程深。“你到底是怎么当医生的?你是怎么开药的?是你害死了他!”“他不就只是骨折而已么,就是骨折啊……”“怎么……怎么这才一天人就没了?”李军的妻子突然冲上去死命揪住程深质问:“都是你,都是你!是你给他做的手术,是你给他下的药,是你!你还我丈夫的命!”“这位女士你先冷静,手术之前我问过家属他没有药物过敏史,并且我也给他做了过敏测试。”“手术之前?家属?我就是他的妻子,这里的都是他的家人,你问过哪个了?他说他要出差,这几天都没回家,我连他出事都不知道,还是昨天接到你们医院的电话告诉我他正在抢救我这才知道急忙赶过来。我来了他就已经在抢救室了,我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着,你说你问过我,什么时候问过我了?”李军的妻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话都快说不完全,几个家属看这情况,也都跟着冲上去把程深团团围住,声声质问起来,一时之间乱作一团,几个护士大夫一起才把程深给拉走,奈何家属迟迟不愿接受现实,坐在手术室门口久久不肯走,逼着医院给一个交代。尽管到了院长办公室,程深的思绪却还是停留在刚才用力抓着他的衣领哭得泣不成声的女人那张脸上。他记得那天李军被送来的那个晚上,身边确实跟着三五家属,程深赶来之后查看伤情,决定手术时第一时间就问了跟着李军一起来的那些人李军是否有药物过敏史,得到的是答案是:没有。当时急诊乱作一团,李军自然没有多余的注意力留在他们身上,不过尽管得到了家属的答复,本着负责任的态度,又加上李军出事之前又喝了不少酒,程深还是给李军做了药物测试,无过敏反应才敢下药。但是今天那位李军的妻子却说自己和家人是在得知他抢救的消息之后才赶来医院的,那么那天晚上跟他说话的人到底是谁?今天的人又是谁?到底谁才是李军的家属?程深仔细回想着那天晚上那些人的模样,却怎么都是越来越模糊。“我跟你说话呢,你想什么呢?都这个时候了你能不能专点心?!”肖雄“哐”的一声把茶杯狠狠往桌子上一放。“对不起院长,这件事我有责任。”“你当然有责任!李军送来的时候伤情本来就棘手,他还喝了酒,情况有多复杂你不清楚吗?你也敢冒然给他上手术?还竟然让他出现了这么严重的药物过敏,导致他抢救无效。”“院长,李军当时的情况根本等不了,而且我已经做过……”“行了。”肖雄此刻并不想听程深过多的辩解,“这几天家属且闹呢,你先暂时放下手里的工作,这几天先别来医院了,有什么事院里会通知你,你也不用太委屈,这件事院里一定会查清楚的。”“……是。”程深知道院长的意思,没再多说些什么,出了院长办公室把身上白大褂一脱就离开了医院。回了家他也是一个人呆坐在屋子里,思来想去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若是药物过敏为何到了第二天晚上才出现反应,况且一般来说如此严重的致死过敏反应,发作时间应该更快才对。突然的来电打乱了程深的思绪,在看到来电之人时起身的脸色变得更加凝重起来。“季晨?”“是我。在家么?有事跟你说。”“在。”“好,我一会到,到了再说。”大约过了半小时以后,季晨就到了。一进屋就直言程深这屋子暗的像是个杀人密室,大白天让人汗毛耸立。因为季晨的关系程深才把窗帘打开,瞬间大量的光涌进屋子,刺得人有些睁不开眼。程深到了杯水递给季晨,“什么事这么着急来找我?”“我找你还能有什么事啊?你托付给我的事呗。倒是你,与工作为伴常年不休的程大医生怎么今天得空了在家休息?”“嗯,放假了。”“放假了?什么情况你?”季晨并不知道程深的事,直到程深把电脑打开往他面前一放,看见新闻上程深的照片这才知道了平和医院的事。刚想说点什么,被程深拦下,“你别安慰我,不需要。”季晨撇了撇嘴,“谁想安慰你,我就是想说你这也算变相放假了,挺好。”“从我认识你我就知道你这安慰人的水平不怎么样,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是一点长进也没有。”“嘿,有你这么跟哥说话的么?”程深在他父母出事以后,辗转到各个亲戚朋友家生活过,季晨的父母和程深的父母是朋友,因此程深在他们家也生活过一段时间,直到后来被程深的舅舅接走了。程深和季晨的父母关系处的一般,倒是和季晨关系挺不错,友谊一直持续到了现在,程深当了医生,季晨做了记者。“对了,忘了正经事了。”季晨从包里拿出一份资料,“你一直让我查你父母当年所在的那个长安医院。我查了,那家医院当年也是一家私立的,现在已经没了,而且你父母当年是在实验室出的事,我也去查了当年出事那间实验室,根据一些不完全资料记载这个实验室的主人是一个叫张平的人,但是他只是一个挂名的,其实这间现实验室虽然不在长安医院内,依旧是归长安医院所有。当年出事以后不久,长安医院宣布关闭,然后这块地就又被重新卖了,我去了那个地方,当年一场大火少几乎已经烧的什么都不剩了,现在已经翻盖了新的实验室还有工厂,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