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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次浩劫,夏木从小就因为自己身体的原因从来都不会主动选择相信别人,骨子里的冷漠,捂都捂不热。夏木承认,陆泽铭是那种让人见一面就很难忘记的男人,不管是四年前还是四年后。四年前,夏木躺在陆泽铭身下任他糟蹋时,心中是怨恨的,看着陆泽铭不容别人拒绝的气势,夏木也同时在渴望着,是不是有一天自己能找到这么一个港湾,至少能让自己累的时候靠一靠。夏木不是同性恋,但是现在却渐渐不能无视陆泽铭给他的感觉,甚至他的温柔都快把曾经的痛苦湮灭。夏木打心底里厌恶自己会有这样的想法,他知道,陆泽铭对自己有兴趣,可是夏木不知道的是,这个兴趣能够持续多久,是一个月,是一年,还是更加长久的日子,夏木不愿意赌,而且也根本毫无筹码。所以,趁自己还没彻底沦陷,就坚定地守好自己的心吧。夏木这样想着心里终于好过了一点,陆泽铭已经拉着他走到附近偏僻的小树林里,“这几天想我了吗?”夏木看着陆泽铭却没说话,陆泽铭却第一次露出有点疲惫又有点无奈的表情,轻轻笑了笑,“我知道你没想我,可是,这几天我都在想你……”陆泽铭说的多少有点落寞,夏木不住地在心里强调催眠自己,这种甜言蜜语只不过是对着小情人的临场发挥而已,能有多少真心,可是夏木还是不好意思和陆泽铭对视,只觉得陆泽铭的眼神要在他的脸上灼出好几个洞了。“夏木,我能吻你吗?”两个人沉默了很久,陆泽铭终于说出了这句话。夏木紧紧地抓住了自己的一角,陆泽铭见夏木没有反对,便慢慢地靠近了夏木,夏木的身体剧烈地颤抖就在陆泽铭的唇马上要碰上夏木的嘴唇时,夏木心里沉了沉,轻轻躲开了。夏木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心里不带爱恨地看着陆泽铭的眼睛,“对不起,因为我不是你的什么人,所以你不用经常来学校看望我,因为我不是你的什么人,所以我受伤请你也不要关心我,因为我不是你的什么人,所以,这个吻,我不能接受。”夏木平时少言寡语,这是陆泽铭认识他以来唯一一次跟他说这么长的话,陆泽铭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就只是点了点头,陆泽铭放夏木走之前只问了他一个问题,为什么不能接受我?是,我只想知道,为什么不能接受我。夏木心里的想法很残忍,把陆泽铭欠他的都拿回去,两人也算是两清了吧,夏木第一次对着陆泽铭露出微笑,以至于陆泽铭有点看呆了,原来夏木笑起来这么好看,夏木的笑容惊艳又残酷,“我又不是同性恋。”夏木果不其然在陆泽铭脸上看到了受伤的表情,像男人这种从小家境优渥的人被人拆穿同性恋一定羞耻得很,他转身离开,连个“再见”都没留给对方。夏木说出这句话时是带着报复的意味的,可是当他看见陆泽铭的表情却忍不住心绪翻腾,夏木走得很急,一秒钟也不愿意多留,陆泽铭,我俩从今天开始也算是两清了。李竟傲很久没来训练场了,接到陆泽铭电话赶到的时候,对方已经赤·裸着上身准备好了,陆泽铭今天不知有什么好兴致,约他来训练场打两把。也好,李竟傲心里想着自己也很久没活动筋骨了,正好今天练练,想着脱了上衣就上了。李竟傲上了场就后悔了,陆泽铭今天很明显被愤怒的情绪包围着,出手又快又狠,每一拳都带着戾气,李竟傲心里苦不堪言。李竟傲心里明白这是陆泽铭心里不痛快,拉自己来当陪练来了。陆泽铭从小就是早熟的性格,又被家里的长辈过多地教育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担当,后来去了军校,经过部队的训练,性格就更阴沉了,有事不喜欢说出来,习惯了自己承担。李竟傲很识相地没有多问,但他心里忍不住想着这事八成和夏木有关系。李竟傲分了神,陆泽铭的拳头擦着李竟傲的鼻子就过去了,陆泽铭停下了拿了旁边的毛巾擦了擦汗,“算了,傲子,今天就到这吧,你不专心。”李竟傲讪讪地笑了笑,然后两个大男人就这么大喇喇地躺在地上了。我又不是同性恋。陆泽铭脑子里一直回旋着夏木这句话,他差一点就要笑出来了,不是笑夏木,而是笑他自己。他不是同性恋,难道自己就是吗?陆泽铭自小成长的历程就像一台按时运转的机器,在军人世家,父亲和爷爷从小对陆泽铭要求严格,陆泽铭小时候成绩优异,但是长辈从没夸过他,只是告诉他,身为陆家人,这些是你必须做到的,高中毕业直接报考军校,后来出国深造学习军事技术,回国后便在国家反间局秘密工作两年,由于做出过突出成绩,被晋升大校军衔,从反间局调出从事其他军事工作,当时一度震惊军政界,后来升至少将,陆泽铭的名字被绝无仅有地刻在历史上。只是除了四年前的那个意外,当陆泽铭终于把他们一个一个扳倒,父亲连个表情也没有,也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同样的事情不能再发生了。”陆泽铭少年早熟,成年之后更是有魄力有手段,他的人生从没差错,从没惊喜,也从没意外,陆泽铭没想过喜欢一个人会怎样这种过去在他看来浪费时间的问题,甚至他以前看李竟傲沾花惹草觉得无聊透顶,还不如去训练场打几发枪。可是现在他明白了,从夏木晕倒在cao场上的那一天开始,陆泽铭就知道自己或许逃不掉了,他的人生开始出现不确定,他从前可以确定百发百中,现在却没法确定夏木是不是喜欢自己。他并不是想做什么就能够做得到的,他明明知道夏木是个男孩儿,可是还是变成了“同性恋”。陆泽铭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掌控和命令,原来今天他才知道,爱情是平等的,没法掌控和命令,不是上级和下属的关系,不能单方面地服从。陆泽铭以前是骄傲的,可是显然每个人不能永远一辈子骄傲,在爱的人面前,他的骄傲当然无存,他甚至卑微,对方不爱他,他显然就只能是对方口中可耻的“同性恋”。陆泽铭其实一直在挂念夏木的腿伤,可是却没有时间去看他。他过了这么多不是情滋味的岁月,突然有了爱人,以他的性格恨不得天天把对方圈在身边,性别早就不那么重要。可是毕竟他也31岁了,在他这样的家庭,陆泽铭从来没想逃避责任,他知道他总有一天会和一个大方端庄的女人组建家庭,以前他没想过,也不在意,即使自己不爱她,也可以疼她一辈子。可是陆泽铭现在却在意了,心里的位置被夏木填充,陆泽铭再也不能接受和别人没有爱情地过一辈子。爷爷看上了老战友的孙女钱佳,陆泽铭知道也了解,她是个温文尔雅的好姑娘,没有比她更合适的人了,老人难得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引